代号零零零零 惊喜
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愁云惨淡的游隼基地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乌云,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章却笑容满面的准备登上回国的飞机。
张章走了,向硕就得留下,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张章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要不你亲我一下?”
“诶!?”向硕挑眉,然后挤眉弄眼的笑道,“亲什么?你突然发现爱的是我了?”
张章失笑,“你说呢?”他把衣领的扣子解开,指着自己的脖子问,“你说要是他看到我脖子上有东西会不会吃醋?”
“废话!”
“那亲一个,总我在这边闹腾多没劲啊,吃了醋说不定上床也能猛一点。”
向硕往后退了一步,把包砸了过去,“妖孽,你巴不得被人压的翻不了身?”
“才知道啊。”张章接过包,笑开牙,“来,亲爱滴,我早就想试试这个效果了。”
向硕想了想,咬着下唇走了过去,手指轻触张章的脖子,麦色的健康肤色,鲜活温热的触感,这么近距离的闻到张章身上的味道,心里漏跳了一拍,喉结滑动,微微低头,亲吻的前一刻顿住,哑声问道,“我万一硬了怎么办?”
张章沉默了两秒,托起了向硕的下巴,灼灼的目光落在有些落寞的眼中,然后眉梢一扬,“那就脱光了上床。”
“诶!?”
“自己搞出来啊。”张章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还用我说?”
向硕退后一步,长出了一口气,“行了,去,我明白你意思。”
“明白什么?”张章莫名的看着他。
向硕弯下腰提起了张章的行李,走过去,伸手搂过人拍了拍,“不用勾我,这点儿自控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你真以为自己那么吃香?”
张章抿着嘴笑,“我真没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
“那就我想多了,印子还要不?”
“你说该不该要?”
“我觉得没什么意义,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们俩中间还要出现什么事儿,就别折腾了,我都替我那干儿子心疼。”
张章看着远处的眼幽黯了几分,点头,“就听你的,还有,留在这边自己要小心点儿,国际刑警那边还在查我们。”
“知道了,早就和纯剑打好招呼。”
“别我前脚一上了飞机,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向硕微微蹙眉,站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张章倾身过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应对国际刑警的追捕吗?”
向硕沉思了两秒,眼睛一亮,“你是说?”
“嗯。”张章点头,“不过这段时间很危险,低调一点,最好换个地方。”
“明白。”向硕扶着张章的肩膀把人推向门口,“这件事我会办的,你安心度你的假。”
“一周就回来。”
“行了,都是小事,快走。”
向硕把张章送上车,沉思了一会儿,找来齐纯剑低声说了两句,齐纯剑接连点头,转身跑向车库,随后也开离了这里。
向硕注视着车辆渐渐远去,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看来,是该换个地方了,顺便再留下个‘礼物’在这里。
张章回到北京的时候是中午两点,临近春节,正是冷的时候,天上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还有些雨夹雪往下落,马路上泛着湿润的水光。
站在机场外的马路边,透过墨镜看着视野前的一切,隐约有些熟悉的画面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刚从‘金新月’出来,像是一辈子的苦难都累积在了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断的质疑,不断的算计,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谁知道,就是这些执着才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一瞬间的释然,原来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也有很多。
还活着,有着一份说不上满意却也舍不得放手的事业,一个关心的长辈,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还有一个爱人。
得和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联络员把他直接送到程兵的办公室,张章述职完毕,又说了一下与黑可可的现况。
黑可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会把底牌一次性亮出来,‘东突’的情报像是挤牙膏一样的往外面挤,迄今为止送上的最好情报就是一名‘东突’高层官员的路线图,国安局抓住了这次机会,由军队派三名特种兵在新疆和阿富汗的边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车,终于活抓了这名官员。
这名高层官员的前期一直在治疗,最近才正式进入审讯阶段,所有人都确信只要撬开了这名官员的嘴,与黑可可这种拖沓冗长的交易就可以终止。
张章不置可否,越和黑可可接触,越觉得这个人求得未必是另外一半的‘金新月’,或者有更大的目标,所以,就算现在终止了合作,只要他还披着章四少的皮一天,早晚还会和黑可可打上交道。
一旦黑可可离开了‘金新月’,到时候就比比看,谁得手段更狠,后台更硬。
说不上争强斗狠,实在是有一种黑可可早晚要做大的预感,单凭他敢以一名毒贩的身份和一个国家合作,进行这种危险的交易,就能够确认对方的胆大心细和所求之物的困难度。
国安局的参谋们对张章的这个推断没有给出回应,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或许顾虑也很多,张章只能安慰自己,黑可可最多在中东地区蹦跶,大不了又是一个新的恐怖组织,至少10年内他都只能低调行事。
两个人谈到晚饭前,程兵当着张章的面查了一下雷刚的行程,国安局的网络可以直接进入海关的系统,尤其现在火车票也进行实名制之后,国安局已经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动信息,更何况雷刚的身份号已经单独提取了出来,几个按钮按下去一目了然。
打开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没有雷刚的行动信息,程兵疑惑的蹙眉,“看来就算出了那里,他的个人资料也依旧保密,我要换台可以进入军方系统的电脑才行。”
张章掏出手机甩了甩,“干吗那么麻烦?打电话问不就是了?”
程兵愣了一下,懊恼的拍着额头,“是我复杂化了。”
张章解开电话锁,问道,“你确认他离开那里了?不然我电话打不进去。”
“你拨不就知道了?”
张章抿嘴笑,按下了通话键,沉默半响,低头挂了电话。
“打不通?”
张章点头,“盲音,应该是信号屏蔽中。”
程兵想了想,“没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我等下去查查,你先回去休息。”
张章耸肩,只能起了身,两个人的时间很难合上,就算定好了日期也会有些突**况,虽然理解,但是到底有些失落。
夕阳西斜,张章缓缓悠悠的下了,一时间也不想回去,给老鼠打了个电话,约着出来吃了顿晚饭,临近9点才回家。
漆黑的房间,关闭的窗户透着外面路灯的光亮,让家具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泽。
张章单手扶上墙摸索着按钮,还没摸到位置,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一拽,张章侧身就踹了过去,劲用够了,地方也准,却没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大手灵巧的用力,就被拧在了身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自然没揣对地方。
下一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张章浅眯着眼,火光在眼底跳跃,璀璨流转,单手扣住对方的脖子,侵略一般的啃噬,先用牙齿咬,肿了,然后狠狠的吸吮。
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开,扶在门上,‘咔嚓’的轻响,铁门在身后关合。
两个人在黑暗中一路纠缠着,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叠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乱的堆积。
嘴唇疼痛无比,却抵不上身体泛起的渴求,到处都疼的要命,灼烧的感觉,只有与对方接触,深入到身体里面才能够抚平这些痛苦。
情.欲的高涨代表着动作的粗暴和直接,连裤扣都不想解,拉开拉链,握住坚硬挺立的欲.望,狠狠的压着揉搓,只希望对方也能够这么回报自己。
雷刚蓦然退开,窗外的灯光依旧昏暗薄弱,张章却清楚的看到了一双被情.欲染透的眼,如火般的气息喷洒的脸上,张章手指抚摸他的脸侧,微微颤抖的喘息声音从灵魂里溢出,“刚……”
雷刚从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低头继续亲吻,张章却腰上猛的发力,身体拧转,把人给压在了身下,在浊重的喘息声中,豁出去一般的瞪着他,毅然的开口,“让我上。”
然后是一种漫长的等待,又或许并不漫长,当雷刚的手搂上他的后背时,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心脏都停止跳动,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所以,在空气吸入肺部的时候,猛然的躁动如千军万马在身体里奔驰而过,来势汹汹,看不到尽头的尘烟飞扬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间被冲击的**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