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酥的想法没问题,把他们送监狱里去是最好的,我们现在不能动手。”顾依然最先稳下来,安抚楚愈和顾囍。
之前他让人打过黎家一顿,顾持也将黎家的产业送到毁灭边缘,可是结果呢?只要黎家人还能站起来,又会想方设法打扰楚酥和孩子。
这一次是绑架虐/待,下一次又是什么?
把黎家人逼到绝境他们就会变成更疯的疯狗,不如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至少这几年时间楚酥和孩子都清净。
“我让人联系律师,你们去看着孩子吧。”
顾依然没有明说,顾囍却能懂他的意思,拉着楚愈回房里。
安排好一切,顾依然才回房去看休息的小女人。
楚酥没睡着,她怎么睡得着?
她咬着食指的手关节,只有痛感能减轻负罪感。
“如果你真想出去,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抬头看着顾依然,楚酥的思绪很混乱。
没等着她答应,顾依然伸手将人捞在怀中,搂着她出门。
一个小时后,楚酥面前出现一片由平房构成的戒备区。
这里的平房很有特色,就像养牲畜的笼子一样,一排排的排列在大院中。四周被带电的铁栏杆围起来,门口还养着四条大狼狗。
这是楚酥从未来过的区域。
顾依然带着她穿过一排排房屋,走到最深处。
“这里是什么地方?”楚酥透过窗户看向里面黑漆漆的房间。
由于光线差的缘故,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一种诡异的感觉却从脚底往上升,仿佛四周都降低了几度。
“养殖场。”顾依然随口回她。
不过他没有告诉楚酥,这里是人类的养殖场。
所有进入赤燃的人都要经历严格的封闭式训练,只有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才配在赤燃里有一席之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顾依然没有回答,站在一间平房前,让人打开门。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的笼子里楚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咬破嘴角,那就是虐/待安安和凡凡,最后还差点把他们拐到国外去的胖子。
胖男人一身肥膘,此时就像条死鱼一样躺在笼子里。
笼子很小,他没有任何活动空间。肉都要从笼子的铁栏间挤出来。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徐苟已经快疯了,他用了各种说词,报警和起诉不止说过一次,可这里的人一点都不怕,他的话就当没听见一样。
他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关着他。
可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他整个人烦躁无比,浑身都在痒痒却没有哪一根手指头能够到痒的地方。
他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扭都扭不动。
“你虐/待我孩子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顾依然垂眸看着笼子里的男人,楚酥看不见的角度,他眼底让人胆寒的色泽不加掩饰,“你觉得我会让你轻易死掉?”
顾依然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徐苟被淋得浑身发抖,他似乎能感觉到其中的怒火和杀意。
“你就不怕我家里人报警?”
“呵。”顾依然笑起来,抬脚踹向笼子的铁栏杆,“你还有家里人吗?那个远在国外的私生子?还是被养在郊区胡同里的女人?”
“你他妈在说什么!”
没想到顾依然把他查的这么细,这些都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也是徐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放不下的。
“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顾依然嘴角的弧度像个仁慈的死神,一边挥舞镰刀,一边给人逃跑的机会,“只要你在法庭上作证人,揭露黎家人的罪行。当然,你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被我玩死。”
“只要把黎家人供出来你就放过我?”徐苟像是看到一丝希望,豆大的眼睛直直盯着顾依然。
如他所愿,顾依然点头,“别想耍花招,你玩不过我。”
徐苟早已经崩溃,现在让他说什么都可以,呵呵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些讨好的味道,“我可以答应你,你赶紧放了我。”
“那可不行。”顾依然再次一盆冷水打破他的期待,“在开庭审问之前,你都出不来。”
“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开庭审问作证要到哪一天?他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徐苟想都不敢想,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连屎和尿都还兜在裤子里。
这种让他烦躁又压抑的感觉逼得他生不如死,本来他就长的胖,从小到大都没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呆过。
“待在里面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又没让你动。”顾依然说的轻描淡写。
徐苟抗议的嘶吼声被他甩在身后,顾依然搂着楚酥,将人带走。
本来没准备让自家小女人看到这些,毕竟这些手段对于一个永远活在社会表面的普通人来说既残忍又恐怖。但他知道楚酥有多恨,所以不如带她看看这些。
意料之外的,楚酥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徐苟时,眼里压抑的怒火虽然藏不住,但她从头到尾没有情绪爆发,也没有被顾依然这些手段吓住。
她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像个俯瞰人间的上仙。
“会影响到你吗?”楚酥问顾依然。
顾依然还在诧异她的冷静,听到后摇头,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放心,我会处理好。”
“嗯,谢谢你依然。”他说会处理好,楚酥就再不多问。
只是这一句谢谢出口,楚酥没看见顾依然脸上复杂的表情。
……
另一边,黎家人正享受着丰收般的喜悦。
那份楚酥签字后的文件越看越令人心生欢喜。
万年小公司不比以前了,现在不仅拥有赤燃的人脉资源,还在一众小广告公司里名声响亮,口碑极佳。
等落到他们手里,他们再做些改良,把原来平价的业务改成高规格高金额的业务,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到时候黎家翻身不在话下。
唯一让他们感觉到不安的是,原本跟徐苟说好了,把孩子出手之后就跟他们联系的,可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接到电话,打电话过去也显示不在服务区。
“边境线那一片荒郊野岭的,不会被狼叼走了吧?”
“什么年代了,哪里来的狼?迷路倒是有可能。”
“就应该把买主的电话弄一个到手里。”
“人家怎么可能给电话?这都是要坐牢的勾当。”
黎家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人人都在喜忧之间不停徘徊。
“楚酥没找到孩子,应该会找到我们家来,怎么这么平静啊?”黎望清心里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