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瞪大眼睛,完全没有料到越洹会忽然这么做,“你……”
“烟烟……这好歹也是我们的新婚夜,当真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委屈了你?”越洹说的冠冕堂皇,苏若烟直接傻了眼,什么叫做?
什么叫做……
新婚夜,什么都不做,委屈了她?
“我……并不觉得委屈。”苏若烟推开越洹,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他们如今这样的情况,当真是不适合这么矫情的。
可是……可是……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我如今昏迷不醒你可知道?”
“我会轻一些的。”
苏若烟:“……”
是这个事情吗?根本不是好吗?
“这嫁衣穿在你身上当真好看,烟烟,你起来好不好?”
越洹温声软语的哄着,想看看苏若烟穿着嫁衣站在自己身边的模样,苏若烟今日全程被越洹抱着,虽然全程都是清醒的,可因为要装作昏迷不醒。
她还是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苏若烟经受不起**,站了起来,红衣如霞,墨发如瀑,头上戴着一些简单的发饰,原本是一顶凤冠的,却因为她没有醒过来的关系,拿了下来。
凤冠就在越洹的房间里,越洹拉着人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戴上,很是漂亮,苏若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意外,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好看。
“怎么。看呆了吗?”越洹凑在她身边问道。
苏若烟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觉得,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不好看的。”
“怎会。”越洹拿起眉笔,在她的眉毛上轻轻的画了几笔,“我只觉得,吾妻甚美。”
苏若烟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听着越洹的这句话,只觉得,有些奇怪。
“我……”苏若烟偷偷的看了越洹一眼,他身上也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很是漂亮,“我觉得,你也很好看。”
“不及吾妻美。”
苏若烟被越洹夸的飘飘然,已经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她想要点头,却又觉得不太矜持,可若是不点头,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愣了半天,只能问一句:“你当真觉得我好看?”
“自然。”越洹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两人夫妻对拜,喝了合卺酒,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苏若烟看着自己和越洹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只觉得分外的好看。
越洹舍不得苏若烟顶着凤冠太久,小心翼翼的替她摘下发冠,一点一点的解开她缠绕的头发,顺便抹了抹她脸上的脂粉,“这些,要洗掉吗?”
苏若烟点了点头,“要洗掉的。”
“怎么洗呢?”
“要用些皂角。”苏若烟轻声道,“就是皂角,还可以洗一洗头油。”
“嗯?”越洹轻轻的应了声,抱着她去洗了脸,洗尽铅华,一张小脸俏丽嫣然,漂亮的很。
“果真,吾妻甚美。”
苏若烟靠在越洹的怀里,听着越洹说的这些话,只觉得心情都美了许多,今夜新婚夜,若当真是什么都不做,她也许真的会觉得遗憾吧。
“我们,之后要做什么呀?”苏若烟傻愣愣的问道。
越洹一时之间也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烟烟……想说什么呢。”越洹轻轻揭开苏若烟的嫁衣,苏若烟脸红的不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想要阻止。
却不知要如何阻止。
茫然的看着越洹,眼里,满满的是爱慕,“恒之哥哥……”
“嗯?我在这里。”越洹轻轻的解开苏若烟的衣衫,指腹轻轻划开她的衣襟,浅浅的吻上她的唇,“我在这里。”
“恒之哥哥……今天晚上……今天晚上……”苏若烟有些挣扎,想说今天晚上不可以,可倘若让她说出拒绝苏若烟的话,也说不太出口。
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越洹,“恒之哥哥。”
越洹倒也是没做什么。
只是搂着苏若烟温存,今日自然做不出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来,却是有点儿难受,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克制。
可他却不想唐突苏若烟。
“若是你想睡,那就好好的休息,若是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好好的说说话。”越洹的声音很是温柔。
和记忆中是一样的。
苏若烟靠在越洹怀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哀怨的,毕竟……自己已经睡了那么久, 每天跟个死人一样的躺在**。
不能动,还不能乱动。
只能委委屈屈的,趁着没人的时候才能动,好在守着的人都是心腹,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人知道,却苦了苏若烟。
“我都已经睡得够久,够久了。”苏若烟有些犯愁,“我当真是睡不着了,你不知道……真的难受呢。”
苏若烟可怜巴巴的,“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越洹笑而不语,看着苏若烟在自己身上磨蹭,他心知肚明,故作不知,苏若烟也许懂,也许不懂。
可……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烟烟……”
“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的。”苏若烟当真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自己当时的情况也太过凶险,若不是……若不是……
只怕这辈子,他们就要天人永隔。
“可我到底,会觉得你委屈,明明是一场婚礼,我想给你最好的,到头来却什么都给不了你。”还只能这般偷偷摸摸的拜天地。
新婚夜,连给她一个完美的纪念都不成。
越洹埋首她的肩窝,声音有些低沉,苏若烟倒是大度得很,没觉得这有什么,该有的,还是有了。
“这样也很好呀……”苏若烟轻轻开口,声音有着隐隐赧意,“这样,我就不用等到明年的二月初二,我也想每日都能见到你。”
“什么?”
越洹似乎有些傻眼,没想到这样的话能从苏若烟的嘴里说出来。
“就是……我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过中秋,除夕,春节……”一天也等不了。
只想和他,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越洹闻言,更加用力的抱紧苏若烟,力道极大,仿佛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
生生世世,再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