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两人才勉强回过神来,把目光放在那片被撕成条状的布料上。

赵洛锦:……

她要怎么解释,她不是那般急色的女子?如何挽救她岌岌可危的形象?

一直都很淡定的裴宴这会儿耳尖也红了,他浅浅咳了一声,没说话。

赵洛锦在他目光移过来那会儿,像是烫着一样赶忙把手里的证据一丢。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那欲盖弥彰的意味,不要太明显,赵洛锦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差点没咬着自己舌头。

完了,这一解释,她本就不甚清白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了。

她真的不是女流氓!

裴宴连声音都带着难掩的笑意:“嗯,我相信你,这衣服不经扯,咱们下次再换一件。”

“……行吧。”

余光瞥见那一抹惹眼的玉色,赵洛锦心神一晃,目光不受控制地挪了过去。

白皙细腻的肌肤,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分都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一样,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则少,美感十足。

再配上那双修长笔挺的大长腿,简直爆击翻倍。

他身上的衣裳因为暴力撕扯松松垮垮的,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一样,极能勾起人心中的犯罪欲。

裴宴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盯得则则退去的热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他喉咙紧了紧,十分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往他**的身上一放。

“摸吧,不用客气。”

指下的肌肤细腻紧致,还带着裴宴身上的温热,赵洛锦暗示了几遍自己不是个女流氓,手却极为诚实地摸了一把。

她觉得自己的定力快要崩掉了。

正经人谁爱当谁当吧,她要当个女流氓!

赵洛锦目光灼灼,直接将毫无防备的裴宴扑倒在榻上,跨坐在他腰间。

裴宴心头一跳,颇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咬着牙:“阿锦,你先起开。”

“你不让我摸?”

“不是。”

“那我坐着摸跟躺着摸有区别吗?”

“没有。”

赵洛锦嘿嘿一笑:“那不就成了,你说了不用客气的,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她速度极快地将他剩余的上衣扒开,视线沿着他绯红的脸一点点往下。

缓慢又磨人。

裴宴只觉得被她看过的地方都升腾起了一股子火气,他声音带着几分暗哑:“等等。”

赵洛锦手刚放在他的腰上,正欲为所欲为,听得这话,头一抬:“怎么了?”

她手上动作没停。

这里摸一下,那里戳一下,四处挑火。

裴宴掀起旁边的被子,将人一盖,将她给禁锢住,“睡觉,改日再给你摸。”

“改日是哪日?”

赵洛锦探出个头,“为什么今天不行,你说过给我摸的啊,你说话不算话。”

她气得想掐他腰,不过却被早有预知的裴宴扭身躲过,他拿被子蒙住了她的脑袋,将人裹成一团。

“你再摸下去我就忍不住了,乖,下次再给你摸。”

赵洛锦再次挣扎着探出头来,反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裴宴勾着下巴亲了亲脸蛋。

她对上他隐忍克制,像是攒着一簇火苗的眼眸,顿时就安静了。

“哦,那好吧。”

下次就下次,这次就先放过他。

裴宴松了一口气,刚平复好略微凌乱的呼吸,一垂眸,就看到赵洛锦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眼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瞧个不停,直勾勾的,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稀罕样子。

才平复下来的呼吸跟心跳顿时一乱。

裴宴咬着后槽牙,带着惩罚性意味地朝她吻了下去。

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温柔内敛,格外肆意霸道,凶狠地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他的唇赤热滚烫,连呼出的气息都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热意。

在她被吻的头脑发昏,醺醺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裴宴总算结束了这个绵长而又激烈的吻。

赵洛锦伸手摸了摸微微发麻的唇,只觉得唇上还残留着裴宴的气息。

她又从他的胸口探出了脑袋,就看到裴宴微阖着眼,呼息间带着轻喘,性感又动听。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潋滟的眸子微抬,配上那丝因欲求不满而染了一丝红意的眼尾,十足的一个妖精。

赵洛锦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为零,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哪里还敢招惹他。

当下就想把脑袋缩回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听那声声如鼓的心跳。

裴宴就笑:“现在知道怕了?”

赵洛锦幽幽看他一眼。

老实说,她这不是怕,要不是裴宴一忍再忍,她看他难受,高低得按着他亲个够。

但是做为一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好未婚妻,他说怕了就怕了吧。

免得等会儿他憋不住了去洗冷水澡。

赵洛锦心满意足地枕着裴宴的胸膛,在他有一搭没有搭地轻抚下,睡了过去。

几乎是她一闭眼,裴宴就侧起了身,他支着脑袋,用目光细细地描绘了一遍她的眉眼,只觉得她身上每一处,细微到头发丝,都合他的心意。

看了好一会儿,裴宴才俯过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浅吻,动作轻之又轻地下了榻。

他换下那套衣裳,原本想随意扔掉的,但看到上面被撕破的一道口子,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换好衣裳后,裴宴看了榻上那张安然的睡颜一眼,唇角化开一抹笑意。

随后,便毫不停留地离开了房间,踏出了客云来。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整个人都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只一晃神的时间,屋檐上就没了他的踪迹。

屋里。

赵洛锦只睡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她原本是想喊裴宴一起行动的,哪知伸手一摸,旁边早就没了裴宴的踪影。

原本还有些困顿的赵洛锦顿时就醒了三分。

人呢?

那么大个人呢?

她呆坐了一会儿,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见裴宴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去了哪里。

算了,干正事要紧。

她摸出了笔,刷刷刷几下,在小几案上给裴宴留了张小纸条,便换上黑衣翻出了客云来,那爬墙翻跃的动作,灵巧得像是一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