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就要这样的幸福
夏花最盛时,楚江楼忽然开始张灯结彩,有客人好奇问起,帐房先生只会绽出灿灿笑容,神神秘秘的摇着手指道:“保密。”
当天,所有前來楚江楼的客人,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全部免费。
而且,这天还是楚江楼关门最早的一天,太阳还沒下山呢,帐房先生已经吩咐小二将未吃完的客人所点的剩余食物全部打包,并外赠几坛陈年佳酿,客人自然都是高高兴兴的來,高高兴兴的走。
麦苗带着茵儿,和艾叶猪三人,一同脚步匆匆的赶往街尾的宅子。
甫一进门,满院姹紫嫣红的花就让人眼前一亮,花香四溢,走在通往长廊的小径,犹如置身花海。
“哇。。好漂亮啊,好像连花儿们都知道今天有喜事的样子呢!”已然亭亭玉立的娇俏少女,禁不住沉浸在自己浪漫梦幻的想象中,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麦苗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十分赞同道:“是啊,真会挑个好日子成亲,要不,咱们以后成亲,也來这儿,行不?”
“讨厌啦……”好不容易忘记前事的茵儿,听到成亲二字,流光溢彩的美目顿生几分黯然。
麦苗心细,安慰的握握她的手,放慢脚步,企图让这大片美艳怒放的花儿,抚平她内心结痂的伤口。
门前长廊下,早已准备好一大桌丰盛的美味佳肴,酒香洌洌,在廊下悬挂的大红灯笼映照下,更添几分喜庆色彩。
“欸?人呢?”三人左看看右看看,该礼迎他们的两位新郎官,却一个都不见踪影,只有一只慵懒肥胖的浅色花猫,窝在不远处的某间房门前打盹。
“齁,这样对待客人,小心不给红包哦!”麦苗愤愤从鼻孔里喷气,倚在栏杆上双手抱胸摆臭脸,艾叶猪则摸摸鼻子,低声道:“我记得好像这只猫是南风哥养的,特别黏南风哥呢,在家的时候走哪跟哪……”
额……这么说來,那两人不会就在……
门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借着油灯发出的微弱亮光,依稀可辨靠在房门后纠缠不清的两道人影。
温热的唇覆着他的,霸道的舌强硬探入,流连扫**着窄小口腔内的每一寸,不断舔弄着不知所措的同伴,邀它一同起舞。
相较之下身形较小的人被完全揽入男人怀中,自雪白腮畔晕开的一抹淡淡红潮,一直蔓延到耳根后,不知男人坏心的做了什么,被强压在门板上予取予求的少年,禁不住的一阵颤栗。
“唔……”
暧昧撩人的啧啧水声连绵不绝,激的身前男人动作愈发孟浪。
不过是在看到对方穿上红色鲜艳的喜服后格外水嫩可口,怎么就一点自制力都沒有的失控了呢?实在太丢人了!男人懊恼的暗忖,不过却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很想直接跳过拜堂喝喜酒等繁琐步骤,直接抱着怀中的小家伙入洞房,吃干抹净。
然,凡事总有事与愿违。
门外打盹的花猫,在听到逐渐趋近的杂乱脚步声时,警觉的睁开眼,撑着被喂养的太好而变得异常肥胖的身子,对着迎面而來的几人威胁般的喵喵低叫。
盯着紧闭的房门,麦苗邪邪一笑:“你说咱们是敲门呢,还是直接踹门进去?”
“我可不想长针眼啊!”艾叶猪怕怕的摆摆手,实际上他更怕桥哥阴险的报复手段。
“好吧,看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上,暂且先放过他……”麦苗大发慈悲的大手一挥下了特赦令,随后咳嗽一声,啄木鸟一般笃笃笃的开始敲门。
只是还沒敲第二下,门便爽快的自里面打开。
他们的桥哥满面春光的自门里踏出,十分欣慰道:“都到了啊,好,很好。”
麦苗狐疑的自上而下打量他一番,发现并沒臆想中的衣衫凌乱,面色慌张,坦坦****的仿若他们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嗯,來了,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楚桥飞往后一伸手,将躲在门里迟迟不肯出來的人一把拉出,大踏步的走在前面领路。
“噗。。咳咳……”麦苗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敢情!衣衫凌乱面色慌张的那个,不是桥哥,是南风哥才对!
沒想到哇……平日桥哥那么听南风哥的话,跟条狗腿似的对人家唯命是从,就差摇着尾巴冲人家汪汪叫了,结果被压的那个竟然是南风哥……
唉……他反整桥哥的得力助手少了一个,真是令人扼腕啊……
一行人先后到达布置好的喜堂,只见煞是明亮的喜堂中,满目艳红,金色的双喜字在正前方闪闪发亮。
南风无父无母,楚桥飞亦可算作无父无母,就算有父,他老人家來了估计也只有被当场气死的份儿吧,所以麦苗和艾叶猪当仁不让的坐上高堂,茵儿则在一旁充当司仪。
两人都是男人,这朝代也沒见过两个男人是如何成亲的,所以免去了那些繁复的步骤,一切从简,反正两个人过日子,好与坏具是两人做决定,并非那些省去的步骤所能驾驭的,所以也沒多大必要。
当然,楚桥飞希望尽可能庄重的來,而南风是现代人,最怕的就是麻烦,折中一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茵儿先是念了一段为新人祈福的祝词,趁这段时间楚桥飞仔细把南风被自己弄乱的喜服整理清爽,随后她清朗的喊道:“一拜天地。。”
两个人迅速肃容,恭恭敬敬的转身,对着放置门外的天地灵位牌躬身拜下。
“二拜高堂。。”
再转身,拜这些年与自己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好兄弟,以及放置桌上的,母亲的牌位。
“夫妻-夫夫对拜。。”茵儿刚喊就察觉不对,立马改口。
两人相视一笑,面对面的互相行鞠躬礼。
“送入洞房。。”
“慢着!”
隔空一声浑厚的低喝与茵儿的声音同时响起,楚桥飞面色一凛,转身朝外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深青道袍的老头从天而降,正好踩在天地桌上,他神情严峻,目光在转向南风时,却显出一丝讶异。
“竟然是你?”
“竟然是你!”
他和南风异口同声,南风不解道:“地玄道人,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成亲?是來道贺的吗?你的徒弟和小绿呢,怎么沒和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