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
靳望亭问话的同时,心道这时已经有些晚了。
罗未眠摇头如拨浪鼓,还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就问问。”
靳望亭松了护臂,打算去冲洗一番,“明年可以早点说。”
罗未眠见他愿意讲这些,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听说还有踩高跷,真的很高吗?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靳望亭对她一一解释过后,想了下道:“还有耍龙灯、舞狮子。”
罗未眠目瞪口呆,丝毫都不显前世在羡国见识过的惊奇,“哇!那街上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人!”
罗未眠爱凑热闹,只可惜今日从宫里回来,她没有心情出去玩。
靳望亭‘嗯’了声,迈步出去冲澡。
如夕将浮元子煮好端进来,还提醒罗未眠,“公主可不能再吃了。”
味道极好,她吃了好些。
“放心!我看着驸马吃!”
说着,罗未眠抬手给碗里的浮元子煽起了风。
如朝如夕自觉远离,将屋子留给了罗未眠夫妇俩。
靳望亭一层单衣回来,瞧见她没闲着,眉头轻蹙了下。
罗未眠见他不忙什么,跑过去把靳望亭给拉到了桌旁,“你吃,我亲手做的浮元子!”
跟如夕学了之后,她新鲜,觉得好玩儿就做了不少。
“长生果馅儿的呢!”
靳望亭已经同人在外面用了饭,还吃了些酒,上元节该吃的浮元子倒是真没尝尝。
“不烫嘴了,你吃。”
将碗推到靳望亭面前,羹匙朝着他。
靳望亭不知道宫里和宫外的她为何会这样不同,“你的呢?”
碗里总共才六个,公主是不会同他吃一碗的。
罗未眠喜滋滋道:“夫君回来前,我已经吃过了。”
尝了一个,味道还挺不错,靳望亭一口气将碗里的浮元子吃下,还喝完了汤。
躺到了**,罗未眠还没有睡意,“真的不用去北面了吗?”
今日皇后娘娘当众问了靳望亭,罗未眠心里实际上是有些别扭的。
靳望亭‘嗯’了声,过了会儿,就听旁边小人儿道:“对不住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我母后盯上。”
皇后娘娘的背后是罗朝皇帝,靳望亭又不是傻子,“不用多想,我心里知道怎么回事。”
罗未眠睡不着,在里头翘着脚丫琢磨事,“对了!开春的话,我打算叫大家开荒种地,到时候给你们当粮草用。”
靳望亭偏过头看她,“公主想种地?”
罗未眠换了个姿势,趴在**翘着脚,“是啊!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所有物资的!”
前世她在羡国太子那里听过被活活困死饿死的千军万马。
一直以来,有千昌靳氏在背后做无形中的靠山,靳望亭从未想过这些。
不过此时听了罗未眠的话,靳望亭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得打了鼓励,罗未眠更开心了,“那就好,开春我就让人准备!”
晃着小脑袋,罗未眠规规矩矩躺了回去。
她没话了,靳望亭就安静了。
烛火熄灭后,靳望亭又想到找到北面的许思沐。
十七岁的姑娘明显有以身相许的举动,可他对许思沐一点兴趣也没有。
而旁边的罗未眠,他明媒正娶的发妻,还太小了点,叫他下不去嘴。
其实论起来,罗未眠这年纪生孩子的都有。只是靳望亭总觉得要是碰了她,就会出什么大事,想想还是算了。
惆怅憋闷着,驸马爷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起,用了饭,罗未眠便带着如朝如夕他们奔了针线堂。
天眼看着就要暖和起来了,罗未眠和南风商量了下,打算给朱厌军做两套整齐划一的军服!
以往他们都想穿什么穿什么,太随意了!
罗未眠知道靳望亭未来是连羡国太子都敬畏的人,反正都躲不开被人注意到,不如就来的更干脆一些!
这事罗未眠还没有跟靳望亭提起,靳望亭在家几日,只见她忙来忙去的,并没有去各处看。
不对,有个地方他看了。
木机阁。
他先前住着的东郊,有手艺的男人们被安排到了那里。
瞧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连带着认为自己‘不再有用’的男儿们都重拾了信心。
如此大半个月过去,罗未眠这里一边收人,一边做事,很快就做出了一百套军服。
这日,林万缘走在同伴中,好几次都傻笑了起来。
“你小子偷着乐什么?我瞧见好几回了!”
身边人撞了林万缘一下,林万缘嘴上说着‘没有’,心里欢喜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晌午时分,靳望亭把带队的十来人喊到了一起。
“咳咳,这里有些衣裳,队率穿这种,其余的给精锐队。”
大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怎么还发上衣裳啦?我穿自己的挺好的呀!”
“就是,有那个钱浪费,还不如换一批兵器呢!”
有人稀罕着,赶忙上前查看,“有啥区别?”
“其余的人没有吗?那兄弟们不得有意见?”
“我可不敢穿出去,手底下那群狼崽子能从我身上扒下来!”
林万缘最是知根知底,他们的高低胖瘦还是他透漏的呢。
“给!你的。”
衣服是按照从小到大叠放的,林万缘拿起来便看了出来。
莫名被塞了衣裳的男人愣了一下,“你咋知道这是我的?”
林万缘没跟他解释,第二个第三个给出去。
靳望亭瞧着有人要上来哄抢,指了一人,“其他人别动,再来一个人来分。”
在林万缘的带动下,不多时,一屋子的儿郎都换好了新的衣裳。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一模一样后,很是惊奇。
“娘老子的!你个龟儿子咋那么合身?”
“我的老天爷呀!这还是我兄弟吗?”
头先发现林万缘不对劲的男人朝着他跑了过去,“你小子好哇!是不是早就知道啦?”
旁边的人跳起来就挂到了林万缘的身上,“是不是你媳妇儿说的?我就说,我家那个最近咋神神秘秘的!哈哈!神气!”
靳望亭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比之前威风了些。
兄弟们高兴地欢天喜地,才想起来问靳望亭,“大哥,这得花不少银子吧?咱们穷,可没钱给,但是穿我身上了,我可也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