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正经的很,实际上良守约是不想叫良姜和罗未眠太担心。

没人的时候,他一个人还是会偷偷伤怀。

而良姜和罗未眠则是会商量着怎么给他解闷,要不要往他外祖家送些东西过去?良守约留在那里不回来,要不要去看一看他?

赵临的事情彻底败露,罪证确凿。

原本罗未眠还担心靳望亭替那禽兽说话,岂料他比罗未眠反应更大。

只因为他没有想到,手底下竟然有那样的败类!

“直接让他死,是便宜了他。”

靳望亭脸色难看,不对着自己人的刀,都蠢蠢欲动。

“那公主想怎样?”

宫里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靳望亭不屑了解,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

良姜和罗未眠提起过,且她试探着问了南风意见,“给她一个说法,不如任凭她处置来的干脆。”

靳望亭看罗未眠一眼,那眼神好似在问着‘你行吗’。

“不要小看人,要不是我拦着,那祸害早出事了。”

罗未眠不想看到南风犯傻而已。

靳望亭闻言,最终依了她。

为了那几个姑娘能好好过往后的日子,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没有对外说一个字。

再看靳望亭的朱厌军,他开始严管私下的作风问题。

又到了领月给的日子,王大娘这日特意来晚了许多。

天色都擦黑了,王大娘才出现。

“大娘,再不来,我就要给你送到家里去了。”

罗未眠喜欢和他们说笑,闻声,王大娘反倒拍了腿,“那敢情好,就当我没来过,公主去家里送吧!”

她好留着公主吃一顿饭也好!

这公主一点都不娇气,还和他们一起做事,王大娘再没见过这样的贵女了。

更何况,她可是罗朝唯一的尊贵公主。

罗未眠叫人将王大娘的月给和特意给管事们留的冬枣拿了出来。

王大娘心里装着事呢,没注意到东西,先和罗未眠说话,“公主别怪我老婆子多嘴,赵临那畜生……是不是被处置了?”

这事并没有对外讲,周围没有旁人,罗未眠便道:“大娘是怎么知道的?”

不由的,罗未眠想到了那日王大娘带路,临走时候的欲言又止。

罗未眠没有反驳,王大娘便心里有数了,顿时觉得解气,“我说呢吧,南风那丫头这几日忙忙叨叨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没有感同身受过,就永远无法理解南风的苦楚。

哪怕最终罪魁祸首受到了惩罚,可她们受过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嗯,大娘可别去问南风,咱们知道就行。”

王大娘忙道:“放心!我谁也不说。”

压低了声音,王大娘才问罗未眠,“那公主现在知道不知道,南风是当官家的女儿?”

罗未眠,“……大娘神通广大呀!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南风亲口说出来,那赵临以此为把柄,她们也不会被囚禁。

王大娘可得意了,“哼!我还知道她家里获了罪呢!都是我儿子告诉我的。”

“……”

王大娘没有注意到罗未眠的神情,继续小声道:“公主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该怎么待南风还怎么待,还有她那几个姊妹。”

罗未眠倒不怀疑这个,她就是好奇,“大娘,你儿子和赵临关系很好吗?”

南风说过,那赵临威胁她,他已经将所有都告诉了兄弟,若是她们敢逃跑或是做什么叫他不高兴的事,他兄弟就会去揭发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王大娘猛地听到罗未眠问话,霎时反应过来,“公主可别这么说!我儿子好几次想捂死那畜生呢!”

见罗未眠不相信,王大娘才紧接着道:“是那畜生有一回喝醉了,在我儿子面前显摆,我老婆子才知道的!”

既然这样,罗未眠皱眉道:“那为何当时不去告诉驸马?”

总会有人主持公道的!

王大娘瞧了眼罗未眠,低头思索片刻才道:“公主,这世道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心善的。”

赵临很能干,站在靳望亭的角度,是不可能舍弃个大将而去管几个女人的。

再者,“公主可能不知道,女人……和能够随意买卖的牲畜没什么两样。”

一句话,让罗未眠突然想到了前世的种种。

是她太天真了,又怎么能怪王大娘和她无意中知情的儿子呢?

倘若靳望亭执意护着赵临,那告密者和南风她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大娘,驸马他是个好的。”

罗未眠不能因为这件事和王大娘有了隔阂,“以后咱们女人也会越来越好的。”

王大娘不是个心胸狭隘的,反倒比罗未眠还要通透,“我知道!我老婆子早就瞧出来公主和驸马都是能跟……我儿子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追随!对,都是值得追随的!”

如此,罗未眠便不再多言,拿起了冬枣,“这是宫里送的,大娘带回去尝尝。”

王大娘这才注意到,除了月给,竟还有个精美的小竹筐,“哎哟!这是啥稀罕物啊?”

掀开盖子,入眼便瞧见了一颗颗大枣。

罗未眠捏出来一个,“洗干净了直接吃,中间有枣核,吃的时候小心些。”

“好!好!吃了以后我得把核种起来!”

王大娘欢欢喜喜拿着月给抱着冬枣回了家。

宫里头

储君殿

心腹来报,说今日的冬枣也给公主送到了,旁侧刘仲庆说了话。

“殿下,总共也才种出来那么一棵好的,全部都送去给公主,殿下自己倒是多留一些啊!”

每日送那么多,公主也吃不过来呀!

齐介洋从前在别国吃过,是他吃过最甜最脆最可口的,便叫人翻山越岭来罗朝种了一些。

“多留些做什么?好给你吗?”

刘仲庆不知道的是,怕罗未眠不接受他的东西,这些枣还是借着金婷君的名义送过去的。

他想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的宜容,齐充那里他都没有留多少。

“殿下若是赏赐小的,小的回去了得供起来一天拜三回!”

说着,刘仲庆已经跪趴到了地上。

他摇尾乞怜的样子,并没有讨好齐介洋。更何况,齐介洋很介意旁人和他的宜容有相同的东西。

随手抽了个名画,齐介洋丢给了刘仲庆,“拿着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