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蒙言出必行,当着韩馥的面,写下了向袁术请罪的信,交到韩馥手中,让韩馥代董蒙送给袁术,当日,便带着自己的人马,与韩馥分道而行。
先前俘虏公孙瓒的那些白马,又有跟随韩馥来的两千骑兵,被董蒙扒了干净,军械董蒙看不上,但是叁胖一定很喜欢,战马几千匹,着实有些多了,回去再说…
至于雁过拔毛的士卒,董蒙尽皆留给韩馥,让韩馥做些处置。
原本韩馥以为,董蒙会不会杀自己灭口,毕竟人家一个奋武将军,被董蒙随手杀了,此刻见董蒙走的坦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方知董蒙果真是为了仇怨,才诛杀了公孙瓒,冀州粮多民众,受到黑山张燕滋扰,士卒越多越少,且是公孙瓒常年厮杀的悍卒,有心将其归在自己麾下,又怕被公孙瓒身死牵扯,一时间难以决断。
韩馥性情懦弱,此行便是受了属下人的劝说,才随同袁绍起兵,甚至打定了主意,将士卒交给袁绍调遣,韩馥自己随军占个名声罢了,虎牢关外,袁术异军突起,将袁绍取而代之,韩馥才接管了自己的军队。
面对公孙瓒的这些俘虏,韩馥恍然记起来,似乎公孙瓒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与董蒙交战,在董蒙军中,竟是没有见到伤兵,纵然董蒙麾下有太史慈骁勇,破公孙瓒而无伤损,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哎!
还是赶紧将信送给袁术,免得引火上身。
青州境内。
如同离青州时,董蒙大张旗鼓的入了青州,去时带了两千人,归来时带了五千人,又有无数战马,让那些有心探查之人大为惊叹。
虎牢关时,太史慈击败吕布,使得太史慈名声鹊起,当年与青州刺史焦和之间,被旧事重提,不过,后来焦和以宽仁态度,免了太史慈罪责,于市井之间,又多了些英雄相惜的故事。
叁胖正在忙着在青州部署商行,虽然依着规矩,安稳的布置,在董蒙的名号下,倒是没有遇到不开眼的,听闻董蒙归来,叁胖当即跟了过来,见着董蒙所获,捂着脑袋大声疾呼。
“大哥,我就说,你出去,一定要带上我,你看看,你们这些人,不专业啊,扒什么盔甲呀,俘虏身上搜了没有,好东西全在他们身上呢,有些狡猾的,还会偷偷藏起来,大哥你不带上我,损失太惨重了…”
经了叁胖这么一说,董蒙有些后悔了。
老祖宗说术业有专攻,扒皮这种事情,果然叁胖才是里家好手。
“下次,我一定带着你,让…让叁胖你来调配军中后勤,我已与徐州陶谦、兖州刘岱约定,不日便去平乱泰山贼,这次,会带上你的…”
“好,好,我这便将手中事安排下去,保证大哥负责好辎重!”
叁胖喜形于色。
泰山贼呀…
这可是妥妥的贼寇,若是剿灭了贼寇,以往他们抢的财富,可就要易主了,这等买卖,才是真正的无本万利!
从平原郡到曲城,今年得了丰收的百姓,见到董蒙的军队,没有往日般惊惧,虽然没有送些东西,沿途也有许多百姓围观,显然是想看看传闻中年轻的,短发者董蒙。
作为一个跟班,叁胖尽职的给董蒙讲着青州的变化。
百姓手中有了粮,使得青州从向外逃,变为流民涌入,尤其是东莱郡,作为最受益的郡县,使得董蒙声望达到了崇拜,更因为董蒙年龄,民间开始流传着,招女婿应当招董蒙这般的英雄人物,以及争相让子嗣进入董蒙新建的学堂,好让青州变作如同东莱郡这般富庶。
兴建白鹿书院,董蒙是为了改变当世的士族垄断,使得教育普及,给天下人公平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为何百姓接纳度比预想的好些,能得到这样的效果,董蒙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叁胖说的招婿的事儿,董蒙不免有些淡淡的忧伤…
全特么的一群嘴炮,真要是想嫁姑娘,你们倒是嫁啊,如今我已经回来了,成了名正言顺的青州刺史,二十四岁的刺史,你们倒是赶紧将姑娘嫁过来呀,我肯定会同意的呀…
快些来提亲,董蒙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纵然先前张辽曾在高顺面前,说过董蒙治下的东莱郡如此繁荣昌盛,便是第二次来到东莱郡,东莱郡的变化,仍是让张辽觉得不可思议。
脚下的宽敞道路,以及两旁整齐规划的房屋,邻边任何村落,都能见到村人农妇在劳作,仿佛百姓身处在无战乱的国度,眼下的情形,大抵正应了,国泰民安。
沿途走来,太史慈,王五,张辽,高顺之间已是有了熟悉,武人之间,最敬重有本领的人,身为步卒统领,王五见到高顺的陷阵营,便能看到自己步卒与高顺陷阵营的差距。
太史慈生性天义,又有挫败吕布的战绩,若是论起来,吕布天下第一的名号,多半是易与太史慈头上,张辽与太史慈交好,高顺的领军能力不凡,相处之间,倒也算融洽。
董蒙回了曲城,一切如故。
“夫君,你回来了。”
“师兄,你回来了。”
董蒙兴冲冲的朝自己家里跑,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打了胜仗,便要寻自家媳妇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随意让徐盛将戏志才安置下,顺便打发了徐盛,董蒙到了院子,便见到无双与蔡文姬正在屋内,坐在一张古琴前,似乎…
似乎蔡文姬正在教无双练琴。
董蒙停下了解衣服的手,又假装抹着额头擦汗,应道:“媳妇跟师妹学琴呢…哎,这天气真是有点热。”
蔡文姬显然没有看出董蒙的鸡动心思,眼中满是关切,见着董蒙行动如常,似乎没有受伤,才化作平静。
“师兄,可是攻取洛阳,救出天子了?”
“没有,应该快了。”
“咿,师兄为何提前回来了,莫不是与袁绍有隙?”
“那个…师妹啊,我这边,稍后便要去见过蔡师,若是蔡师知晓我所做事,多半会不喜,还要请师妹助我劝说蔡师…”
蔡文姬见董蒙说的郑重,本不想问起,犹豫片刻,道:“师兄说的事儿,我是否能知晓?”
董蒙摇了摇头,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将公孙瓒杀了罢了。”
“这…师兄,你暂且换洗衣服,我先叫过王师,有王师在,爹爹应不会有什么大的火气,师兄…我先回去,唤过爹爹。”
“好,有劳师妹了。”
蔡文姬匆匆离去,院中唯留下董蒙与无双二人。
“夫君,我为你烧些热水,让夫君洗澡。”
董蒙伸手捉住无双,一脸的亢奋。
“多烧些水,我们一起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