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命往假人身上踢了几脚。
“爱丽丝!爱丽丝!”
“爱丽丝!我迟早有一天要抓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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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立和带着所有警员保镖全被假人糊弄住的时候。
只有顾北一人没受影响。
此刻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白蔹的安全更重要。
要是他再找不到白蔹的话,只怕她会有性命之忧。
正在顾北心中越来越着急的时候。
一扇奇怪的门,出现在眼前。
**所有的门,除了驾驶室意外,都和船身是平行的,也就是都面对着大海。
但这扇位于下层的铁门,却正对着船尾,也就是说,它和其它所有房间的位置,都不一样。
但是也如意料中一样,顾北用卡片打不开这扇门。
平常的锁,基本都拦不住他。
既然这扇他打不开,说明应该是特指的锁。
可能为了尽可能的掩藏,所以这门也没有装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有猫腻的指纹和瞳孔锁。
秦深的思路大概是打算鱼目混珠。
发现不对之后,顾北不再犹豫。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白蔹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为此,和什么秦深反目成仇这种小事,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掏出手机,对准门锁就是一枪。
嘭。
然后顾北抬腿一脚踢在门上。
没动。
嘭嘭!
又是两枪。
然后再给一脚。
门开了。
因为力道过大,铁门弹在墙壁上,又重新关了大半过来。
顾北拿着枪,歪头朝里面看去。
黑漆漆的,没光。
难道又找错了?
顾北两手拖着枪,用手臂抵开了铁门,人轻巧钻了进去。
开关就在门边,他往后一靠,将灯打开。
眼前的情景,让他彻底惊呆!
里面一个百来平房接近两百平房的房间,全部摆着钞票。
准确的说,应该是摆着印钞机和假钞。
!
秦深和白蔹都没在这里。
顾北顺手拿过一沓,轻轻一翻,果然,很真。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警察,曾经接触过假钞,不认真看的话,也不会注意到。
情深不是个热衷于买画的富豪吗,他在船上造假钞干什么?
难道他买画的那些钱,全都是在这船上印的假钞?
顾北一惊。
难道这么多年都没一个人发现他用的是假钞吗?
这样的事情只要在艺术界和收藏界发生一次,从今以后应该就很难再立足了吧。
还是说,他印的假钞,是用其它身份用在其它用途的。
然后用这些途径转来的的钱,以秦深的身份再去买画。
甚至现在这个秦深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吧。
想到此,顾北一个寒蝉。
此人比想象中更加丧心病狂!
他将手中的假钞放下,继续往房间里面走去。
不过是写印钱的材料,甚至还有几大箱子的无酸纸和很多桶的特殊油墨。
“储备很足啊。”
只走到房间的最里面,顾北发现了整整三排的圆桶。
打开盖子,全是原油。
这操作属实让顾北看不懂。
在印钱的地方,放着这么多的易燃物,不会觉得不安全吗?
顾北一边摇头一边转身打算再仔细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密道暗门之类。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根本不担心假钞的安全问题,都是假钞,有什么好担心的,出了问题再印就是了。
他放这么多原油,是打算在关键时刻毁灭证据的吧。
他们对外声称这是艘原油运输船,也是为了假钞掩人耳目吧。
“我服了,既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为什么今晚还非要让我们上这艘船?”
“正常人不是应该绝不让外人有机会上来吧。”
“或者他是,有什么事情是必须在这艘船上才能做的吗?而且这件事,他还迫不及待的等不及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
“难道这和他坚持带白蔹上船有什么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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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顾北的脚下。
就是秦深和白蔹所在的密室。
假钞室下面,隐藏着一个挂满地狱画作和一个能杀人的巨型玻璃罩。
此时的玻璃罩里面已经渐渐开始起薄薄的雾了。
船底密室的空气流通本就不好,何况还处在这玻璃罩内。
白蔹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先发制人。
她依然按照最开始的判断,利用秦深的精神问题攻击他,但同时又不能激怒他,从而寻找一线生机,最少要知道,这个玻璃罩子到底怎么才能打开。
“秦深,你把我绑架过来,就为了看我死在你面前吗?为什么?”
“我告诉过你,死亡是艺术最极致的灵感。当然你可能不会懂,但是曾经我有个朋友,就是这幅画以前的主人,白资,他也曾为这个观点着迷过。”
“你在瞎说什么,你知道吗,以前这幅画的主人,是我的父亲,我叫白蔹。”
秦深那永远阴郁的眼睛此时亮了起来:“你是白资的女儿?”
白蔹心中升腾起一线生机。
既然父亲是他念念不忘的朋友,那自己是不是能逃过这一劫。
“现在,你还是要亲手杀死你好朋友的女儿吗?”
“白蔹,你不明白吗?你父亲当时是理解我这个观点的,所以他才会收藏这幅画。既然如此,你作为他的女儿,也应该能理解我吧。你在地狱变这幅画前面的死亡,就是我最伟大的艺术创作,以后的人,会称赞我的伟大。”
白蔹作为一个优雅的女性,心中此时仍然一万只草.泥.马跑过。
你特么根本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吧,之前认为你只是精神疾病,简直是对你最大的误解。
“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亲眼欣赏你的死亡了。”
秦深又按下了椅子上的一个按钮。
一股白烟从玻璃罩内部开始升腾。
“别怕,这个毒药,会让你死得更加壮烈,更加艳丽。当你呼吸完最后一口氧气的时候,它们就会钻进你的鼻腔,然后让你七窍流血,最终身体爆裂而亡。”
“死亡的美丽,应该是属于美丽的女孩的。”
白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现在她唯一能为自己做的,只是静静的坐下来,尽量不要动,也不说话,降低呼吸的频率,以求等待救援的到来。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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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船上船员衣服,将自己伪装起来的白薇开始一间一间的寻找白蔹。
渐渐地,她变得焦躁起来。
血脉相连的亲情,让她冥冥中感知到了白蔹的危险。
她额上沁出汗水,脚步变得更加迅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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