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不同但外形相同的雕塑,在耿浣语遇到危险的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令人生疑。
金耀城从前可从未听说过有祭拜雕塑习俗,为什么现在这城中百姓要再创造一个新习俗呢?
况且沈行舟努力回想着他看到的雕塑样子,只觉得一片朦胧与混沌竟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看来目前发生的种种怪异的事情,都和这雕塑有关系,你们进城之前有看到过这种雕塑吗?”
听了沈行舟的问话,孙潇齐和墨云枫全都摇了摇头,要知道若是在大路上还有可能,但他们是从密林中穿行而来的,确实没有看见过这些雕塑。
自打来了金耀城之后才看到街边有卖这种雕塑装饰品。
这雕塑应当是金耀城中独有的,可是为什么?金耀城会拥有这种奇异的雕塑呢?
“方才,我和语儿出去之时,看到街边的路人,神情都非常的呆滞,双眼无神。和林舒文现在的状态有些相似。”
墨云枫开口,将他和耿浣语出门时看到的不对劲的地方告诉了大家。
“神情呆滞,双眼无神……这听起来像是中了一种迷药后的样子。”
沈行舟眯了一下眼睛,随机等拼命的开口道。
“迷药?”
可是耿浣语怎么会中迷药呢?明明当时他她离那雕塑还很远。墨云枫有些想不通。
沈行舟一眼便看出墨云枫心中想的是什么。
“这种迷药,无色无味,不需要吃下,只需要让人在呼吸之时,便可沾染。一旦沾染上,便会忘记烦恼的事,放大心中的最想得到的东西。”
看来大家都对开仓放粮颇为烦恼,不然怎么一致的全部将这个目的忘记了呢?
但心中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难道耿浣语最想得到的,便是那个雕塑吗?
这样算来的话,林舒文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听到沈行舟说的话,墨云枫和孙潇齐纷纷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就听到沈行舟再次开口说道。
“此药有方法可解。不过,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究竟是不是对的,我也不敢保证。”
“没事,有方法能够试一试就已经是万幸了。”
孙潇齐连忙说道,毕竟这迷药他们闻所未闻,现在能够知道解开的方法,就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就是不知这迷药究竟叫什么名字。
“此药名为忘川,传说度过了忘川河,便会把生前的事情全部忘光,这药名便是取于此处。”
像是知道孙潇齐在想什么一样,沈行舟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
“原来是这样,那解除这药效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沈行舟脸色稍微怪异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这忘川之毒会让人忘记自己烦恼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不停的在那人耳边重复着他所忘记的事情。按理来说等他自己真正想起了所烦恼的事情,这忘川之毒便算是真正解了。”
这算是什么方法?孙潇齐颇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仔细想来,又有些毛骨悚然。
若是不是他和莫云峰没有中毒,那耿浣语和林舒文便会一直忘记了烦恼之事,一直沉浸在忘川之毒给予他们的甜美幻境中。
就像现在金耀城中,浑浑噩噩的百姓们一样。
单看这毒,确实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连解毒的方法都这样的奇特。但若是将一座城池的人全部种下这忘川。那么就相当于不费一兵一卒便击垮了一城。
制造这忘川之毒的人,着实有些心计深沉。
知道了这解毒的方法,孙潇齐看了看正在**昏睡着的耿浣语。将目光转移到了在一旁显得越来越笨重呆滞的林舒文身上。
“我建议先让阿文来尝试一下这个方法是否有效。若是有效,我们再将耿浣语叫醒?”
沈行洲看了看墨云枫,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可。
这便是同意了的意思,毕竟一开始大家都没有经验,一开始找一个练手的。也不错,等熟练了再和耿浣语解毒。
保证不管怎样都能够将耿浣语轻松解毒。
既然决定了一开始尝试的人选,沈行舟看向孙潇齐,询问道:“麻烦告知我一下这林舒文忘记了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什么?”
“唉,”孙潇齐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到,“阿文,他忘记的事情便是来到金耀城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一事。”
沈行舟点点头:“那她忘记的事是什么?”
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耿浣语,毕竟现场再没有另外一个疑似中了忘川之毒的人。
“语儿怕也是忘记了开仓放粮的事。”
“这是为何,此事对于她来说,应当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吧。”
沈行舟颇为不解,为何这件事会变成耿浣语想要遗忘的烦恼之事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件事。甚至墨云枫对于耿浣语遗忘之事都不能够确定。
他隐约觉得耿浣语恐怕中的并不是忘川之毒,但是却没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证明。
既然耿浣语还在昏迷之中,沈行舟便先与林舒文进行交谈。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听到问话,林舒文抬起眼睛看了沈行舟一眼。
“记得你是让我传话给那女侠的人。”
沈行舟点点头,既然认识就好办了:“当时我托你传了什么话给耿浣语?”
“什么话?不就是说你要来这边先准备一些东西。告诉他们不用等你,至于具体是什么,你并没有告诉我。”
虽然表情上有些不耐烦,但是林舒文依旧好好的回答了沈行舟的问题。
沈行舟再次点了点头。
孙潇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这些问题他都好好的回答了,是不是说明了他还有恢复的可能性?”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我说你们这在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感觉是在说我什么不好的东西。”
沈行舟的话还没有说完,林舒文便不耐烦地问道。
中了忘川之毒的人思维会变的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事情。
就像此刻,林舒文并不在意躺在**的耿浣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其他人在说自己的事情却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