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太子出的主意,说要火烧了粮草?!”

“奴...奴婢...”

荷香不安的看着墨云骁,似是在询问墨云骁怎么办,而墨云骁看都不看荷香一样,生怕这事情跟他车上关系。

“说话!”

荷香那里见过这个样子,从前她也就看看耿正清训斥人的样子,耿正清发怒的样子与皇上的龙威相差太多。

“是。”

荷香用极小的声音对皇上说,皇上听完这个字,顿时大发雷霆。

“你一个小小宫女!你居然敢做如此事情!”

皇上震怒之下,荷香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整个人都吓得战战兢兢,而她此刻眼里全都是太子墨云骁,她就怔怔的看着墨云骁的方向,其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她还记得当时告诉墨云骁这个办法时,他开心了好久,还直夸自己聪慧过人,与他身边别的女人不一样,而荷香也信得真真的。

后来墨云骁又与自己天天在一起,荷香有事觉得其实名分的事情也不那么重要,毕竟她是真的爱上了太子墨云骁。

“来人,明日午时,砍了。”

皇上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下了旨,处死了荷香,知道皇上的那个斩字一处,荷香才被拉了回来。

“皇上!冤枉啊!皇上,奴婢只是除了主意!皇上.......”

皇上被侍卫直接拖走了,直到拖远了还在喊。

“明日午时,枫儿监斩,太子陪同!”

“是!儿臣领旨。”

墨云枫领旨退了出去,只留下还瘫坐在地上的墨云骁,

“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了结,朕不信她一个宫女能出宫做这么多事情,你好自为之。”

说罢,皇上带着张公公走出了御书房,墨云骁一个人还愣在原地。他没想到事情会暴露,而且暴露的这么彻底,若说谁有这么本是,怕也就是墨云枫了,只有他能查出这么多。

早知道墨云枫还有回来的一日,当时他就应该对墨云枫下死手,直接让他消失在雍国。

墨云骁恶狠狠的看着墨云枫离去的方向,还好荷香帮他顶了一次,让他还有时间想办法。

今日大街上的日格外的多,百姓们都听到抓住了那个火烧皇粮的罪魁祸首,午时要处斩时,都自发的上街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大的囚车内,荷香就缩在一个角落,她用尽全力的抱着自己,昨天她还在东宫中躺在软塌上吃着水果,而今日就已经坐在这囚车上将要别处决,而她的眼前就是押运她前往处决地方的墨云骁,她爱的男人。

在被墨云骁接过去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一身也就是这样,呆在葛尔月身边,为葛尔月做事,直到太子把她接了过去,她才有了新的向往,也明白了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

甘愿为了她爱的人,想方设法去成全他想要的。

“殿下,荷香已经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以后我不在您身边,您一定要完事小心。”

荷香抬着头,一看就是在牢里已经受过刑法,整个人虚弱的不能言语,她背对着前方的路,双目空洞地看着墨云骁,艰难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墨云骁看着眼前的荷香只觉得心里顿顿的有些疼,他心中有荷香吗?他不知道,他自小看着他的父皇后宫一个又一个添着新人,而自己的母后在无数个夜里睁眼到天亮,他就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

也许生在皇家,就没有那么多情感可言。

不多时便到了菜市口,荷香被侍卫连拉带拽的拖下了囚车,脚上的镣铐太重,她无法正常走路,走到了处斩台的最中间,荷香被押她的侍卫踹了一脚,整个人就跪倒在了地上。

她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而处斩台下的百姓拿出手中的鸡蛋,菜叶统统扔向了斩台上的人。

墨云骁看着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些百姓怎可这么对待他的女人。

坐在监斩位的墨云枫抬头看了看日头,拿了一根桌上筒子里放的斩令,扔到了眼前的地上。

“午时到!行刑!”

旁边的刽子手喝了口酒,喷在了刀上。

明晃晃的大刀好像可以遮天蔽日,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了下来。

墨云骁终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捏成拳头的掌心已经被他自己的指甲嵌进了肉中,荷香就这么死了。

他眼前闪过了无数个荷香的样子,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喜欢荷香的,她万事为他着想的样子,她在他面前跳舞的样子,她还活着的样子。

墨云枫看了看旁边站起来的墨云骁,嘲讽的开口:“既是喜欢,皇兄这又是何必呢。”

说罢带着一众人走下了处斩台。而混在人群中的耿浣语看到如此场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荷香从前在丞相府虽然跋扈了一些,但是终究不是有坏心思的人。

这对于荷香来说可能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而罪魁祸首的葛尔月就别想如此轻松。

确实对于现在大牢中的葛尔月来说,一死了之是她奢望的事情,可她就是死不了,那日耿浣语给她下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而是蛊毒,这种蛊毒发作,她就像疯了一样需要男人,不论是谁。

刚开始几个狱卒看着她的样子,纷纷在她身上发泄,而后随着蛊毒的时间越来院里频繁,这些狱卒就让牢中别的犯人一个个的在她身上宣泄,而那些狱卒就像看热闹一样看着她被那些浑身脏臭,十恶不赦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乱翻羞辱。

葛尔月从那时起,整个人就已经疯癫了,她不过才是个花季年龄的女子,就这般被耿浣语残害了。

而她多次想死,都阻拦下来,她绝食,狱卒便插着管子给她往嘴里倒。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葛尔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

而她嘴里时常念叨的都是,耿浣语不得好死,诸如此类的话。

“你还想让我死?”

耿浣语有段时间没来大牢看葛尔月了,如今看着葛尔月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你知道吗?荷香死了。就在近日被斩首了,真是可惜啊。”

如今的风凉话,对于葛尔月而言,就算听到荷香死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最多也就是皱了皱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