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顿时一惊,看她们的样子怎么弄的像她要嫁给刘备一般,断不能让她们有如此想法,安然起身,向她二人行了一礼:“夫人有所不知,我与左将军只有主仆关系,我是将军的谋士,穿男儿装更有助于我为主公办公事。若是夫人无事,在下告退了……”
退出门外,明明那日已经和刘备说了清楚,这主意怕是她二人想的。刚坐下喝了口水,却见有人在门外唤着:
“安然!安然!”安然慌忙走了出去,见关羽站在门口,一脸着急:“关将军,出了什么事?”
“大哥让你过去,有重要事商议。”见关羽神色紧张,安然便跟着他快步往大堂走去,甘夫人糜夫人站在屋门口,见安然从西厢房走出来,便对她尴尬一笑。
这春日的节气,微微凉人,偏偏安然跟着关羽身后一阵小跑,那长衫被浸的有些湿了。
刚走紧大厅,只见刘备站在那里,张飞,车胄,孙乾,糜竺,朱灵,路昭都在那里,安然慌忙走了过去,刘备对安然一笑,便直接说道:
“袁术太过奢侈,雷薄,陈兰皆投蒿山了,袁术想和袁绍联手,愿以玉玺相献,袁术正集齐人马,御用器物往徐州赶来。安然,你说如何?”刘备不问孙乾,不问糜竺,单是问安然,安然心中明白刘备是想给她机会立功,不觉感激万分,思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启禀主公,袁术骄纵,定看不起小小的徐州城,虽然如此,袁术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让张将军打头阵,关将军引一路人马从右出阵,朱将军路将军引一路人马从左进攻。主公……”我向前施了一礼:“主公领一路人马从中间进攻,不过,安然可否与主公同行?”刘备看了安然一眼,说道:
“就按安然说的准备,至于安然,你不会武,恐有伤。你就在城上等着。”安然只好行礼:
“是,主公。”
各人都在准备去了,安然回到屋中,桌上放着一套男子衣物和鞋袜,细细想来,定是夫人送的,推门而出,却见她二人站在屋外,见安然出来,她二人对她一笑:
“唐突姑娘了,那日是左将军让我们接你过来,我们见你端庄貌美,便有私心想让你服侍将军,谁知你心怀大志,我们冒昧姑娘了,望姑娘原谅。”
说完,便要施礼,安然一把抓住她们:
“夫人折煞安然了,安然何德何能让夫人如此?安然多谢夫人美意,夫人是在内事上帮助主公,而我是在外事上出谋献策。二者并无差距,不过,我与主公始终是主仆关系。”安然边说边把她二人拉进屋子,看着那衣服笑道:
“这衣服这样好看,有劳夫人了。”甘夫人拽着她的手:“喜欢就好。”
次日,安然随刘备来到城墙之上,风吹得她衣裳轻扬,发丝飞舞,竟有飘飘欲仙舒畅之感。
“安然,以后的征战要靠你啊!”刘备突然说道,安然看向他,见他眉目祥和:“主公,你为何信任我?我只是区区一女子啊!”他看着远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暂不说你是水镜先生之女,单说你从容不迫穿梭曹操吕布之间,便知你智勇双全。女子怎么了!古语有言:巾帼不让须眉,当是如此。”
安然心下宛然,什么从容不迫,智勇双全,都是侥幸而已,但是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多么不易与欣慰。安然庄重的行了一大礼:
“多谢主公信任!安然定誓死效力!”他将安然扶了起来。关羽从城下跑了上来,胡须被风吹得轻扬,他随意的理了理,说不出的潇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大哥,袁术领兵快来徐州了。”
刘备看了看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然轻道:
“主公,一切当心。”
一阵擂鼓之声,刘备摆好军阵在城下静候,袁术大队人马赶了过来。刘备大喊:
“袁术,汝大逆不道,竟自立为帝,天下诛之,汝当束手就擒,吾可免你一死!”那袁术气得原地打着转:“织席贩履之辈,岂敢轻我!”张飞骑马奔入:“废话不多说,吃俺张飞一棍!”见张飞直率的模样,安然不禁哈哈大笑,这家伙果真是一把好手!袁术遣纪灵来攻,张飞一刀劈了过去,惊得纪灵策马而退,张飞一刀接一刀,纪灵防不胜防,一刀被张飞斩于马下。刘备一声大喊:“杀啊!擒了那袁术!”关羽,朱灵,路昭都策马冲了过去。
这是安然第一次见识阵阵意义上的大战,下面一片人海,刀剑相交之声不觉入耳,安然的心“砰砰”的乱跳,既是对这场大战胜利的期盼,又对刘备等人担心之至。安然只看着刘备,生怕他出了意外。
突然此时,有人拍了安然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回头看去,竟是车胄。安然赶紧行了一礼:
“小人见过刺史大人。”他虚扶了安然一把,看着城下,不觉笑道:
“你这主意不错,袁术必定大败,没想到到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竟是丞相的儿媳!”安然大惊,浅浅一笑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是女儿家?刺史大人说笑了。”车胄从袖中掏出竹简,托在手上摇了摇:
“丞相大人的亲笔信,岂会有误?……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不想事情变化如此之快,真是始料未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心中郁结,事已至此,还是小看了曹操。看着城下刘备几人杀的正欢,又有谁能注意到一个女子的消失?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落身之地,如今又成了飘零孤叶……思虑间,手腕一阵疼痛,低头一看,竟是帮上了细绳索,不觉怒道:
“你干什么?车胄!你既知我是丞相儿媳,岂敢如此对我?”那车胄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若不是丞相授意,我岂敢?丞相说,他儿媳比狐狸更狡猾,让我困着绑着,绝不能让她逃脱。”
这曹操!
马车从徐州后门而出,路上突然听见孙乾声音:
“刺史大人是送何人出城?”安然慌忙用脚踢着车门,口中含糊不清的唤着孙乾,听上去只是细小的呜咽之声。
车胄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悲伤道:“是我内府一婢女,好端端的生了怪病,嗜好咬人,我正要将她送到城外亲戚家!”孙乾听了,吃惊道:
“竟是患了这种病?要不小人替大人送吧?以免伤了大人。”车胄摇了摇头:“不过是家事,我自己送便可。待会回城,我可要吃庆功宴了!”
孙乾笑道:“路上小心,我这就去准备庆功宴!”
安然无奈的听着孙乾的声音越来越远,顿时无语。出了城门,车胄突然从马车外钻了进来,安然顿时警惕的向后缩了缩,噔着他。
“刚刚在城里看你踢得起劲,为防你逃脱,看来这脚也要绑起来!”安然赶紧不顾形象的乱蹬起来,车胄却三两下将安然的脚绑了死紧,便是动也不能动。
安然听见车胄嘱咐车下之人,说什么小心照看,切莫让她逃了,不然丞相要你们脑袋!安然透过帘子看去,看管她的至少有二十个兵卒,心下冰凉,这可怎么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