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来了!

上官爵被楚念泽连拉带拖的扯到楼下,中间几次把头撞在墙壁和楼梯栏杆上。最后终于在头破血流兼毁容之前,被人丢进马车里。

看清马车中的人,上官爵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你要是晕了,我就把你挂在马车后面拖到上官家!”坐在车窗旁的上官羿笑道。

快要晕倒的上官爵一听上官羿的话,马上‘清醒’过来,讨好的爬上前。“爹,我的亲爹,你是我的亲爹爹!”像小狗一样趴在自己爹爹的腿上,举起自己受伤的‘小爪子’,试图让人可怜一下自己。“爹爹,我的手手骨折了!”

上官羿拎着缠着绷带的爪子看了一下,用力捏了捏,道:“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上官羿发现他这白痴儿子手的骨头虽然愈合,但肿的像个的白萝卜。想到这小子摔折胳膊是的样子,上官羿就像大笑。忍住笑意,把儿子搂在怀里摸摸,道:“痛不痛?告诉爹爹你是怎么摔得,我给你出气!”

如果让他知道是何人所谓,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个把他儿子弄成这幅可怜相的人!上官羿心道。

听他爹爹要为自己出头,上官爵抬起头,闪闪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咬着嘴唇弄出一副可怜相。“是他!”气愤的指着坐在车门边,玩着楚洛枫手指的楚念泽。“他拿蟑螂吓唬我,人家才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什么!上官羿、展廷显、楚洛枫和凤惘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上官爵,接着把目光转向一脸无辜的楚念泽。

“儿子……哈哈哈哈……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一只蟑螂居然就叫你……笑死我了……”上官羿狂笑的拍着车板。“你太了不起了!”

相对于上官羿的大肆嘲笑,楚洛枫倒是有些责备的看着楚念泽。“那东西多脏啊,你拿什么吓唬它不好,竟然拿蟑螂!”有洁癖的楚洛枫不悦的皱眉。

楚念泽委屈的撅着嘴,扯着楚洛枫的手说:“爹,我可没拿那东西吓唬他,我只是提醒这小子蟑螂就在他的手边,谁知道他会那么激动,上蹿下跳的,还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真的很冤枉!”

什么!就应为人家提醒他蟑螂在手边,就吓得滚下楼,他儿子真是太可爱了!“豆豆,你真是……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上官羿整个人趴在车壁上,甚至笑得岔气。

瞧见老爹嘲笑自己成这幅样子,上官爵咬着嘴唇,流着两行泪水扑到展廷显的怀中。“大爹,我亲爱的大爹,比亲爹还要亲的大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哼,那个快要笑断气的家伙一定不是自己的亲爹,我鄙视他!

其实展廷显也想大笑,但想到怀里这家伙真的很可怜,所以决定自己再做次好人。“一只蟑螂而已,下回记得躲开就好!还疼嘛?”

“疼,呼呼!”上官爵把手放在展廷显的嘴边。

受不了上官爵这幅小媳妇的样子,凤惘差点吐出来。还呼呼,这家伙当自己是什么!“上官爵,你真的确定自己不是女人?”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长的娘娘腔也就算了,现在连品性怎么也这幅德行!鄙弃的把上官爵上下扫了一遍。

自己的儿子被人侮辱,上官羿马上不乐意,收起脸上的笑,严肃的看着凤惘。“喂,你怎么这么说我儿子!他当然是男的,不然你当它下面是装饰品啊!”上官羿指着上官爵的下身叫道。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凤惘讥笑道。

“好,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上官羿瞪了一眼凤惘,动手去扒上官爵的裤子。

“爹……你干什么!你扒我裤子作什么,我大爹救命啊,我还是一枚小处 男!”见展廷显护不住自己,上官爵攥着自己的裤子挣扎着往车外爬。

天啊,要是自己现在不爬出去,今天贞 操一定不保!

楚洛枫把楚念泽拉到一边,给上官爵让出一条道,十分认真的说道:“儿子,记得离这家伙远一点,不要被他带坏了!”

“爹爹你放心,我意志坚定,是不会被恶势力污染的!”楚念泽也十分认真的回答。

看着两个要扒上官爵的裤子的人和两个探讨不要学坏的父子,展廷显抬脚把往车门处爬的人踹了下去。

……

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的摇晃的马车,青默十分担心里面的上官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下去看个究竟,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青默抓紧手中的栏杆。虽然爵儿从没有像自己表明他的身份,但他看的出来,爵儿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爵儿平时疯疯癫癫,但从小的细节上就能看出严谨的家教。这样的爵儿是现在的他无法匹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奢想而已!现在的他太弱了,如果可以像从前一样,那是不是就可以……于是青默做下决定。

青默盯着马车看,冷介炎当然也在观察着楼下十分张扬的马车。这马车是平常马车的三倍,有四匹千里良驹拉驾。马车的轮子明显做过处理,车轴处是由乌金制成。乌金是种极稀少的材料,是打造武器的最佳选择。整个大陆只有龙武产这种东西,但因为稀少,所以只有皇族拥有。

想起洛肖帮那人包扎伤口时用的匕首,冷介炎开始怀疑起车中那两人的身份。“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嘛?”看着下面的车,冷介炎问青默。

“他们没有说!”至今为止爵儿和那个泽少都没有叫过对方的姓氏,看似不经意,其实只要细想就会发现他们是有意避开。相信这人也一定注意到了,青默看了身边人一眼。

青默话中的含义冷介炎明白其中所指,他自己也只是在上一次听见那人不经意叫出那猥 琐女人的名字,他才想到那女人是炎华宛亲王府的人。把一个郡主呼来喝去,看来这两个人也不简单。故意隐藏姓氏,难道是和他们的身份有关系?

在两人陷入沉思的时候,就见下面的马车的门‘砰’的被撞开,一个扯着裤子的人从里面滚了下去。紧接着一个身穿水蓝长衣,一身威严,十分英俊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爵儿!”看清地上的趴着的人,青默惊呼出口,引得蓝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

弯腰搀扶起地上的上官爵,帮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洛肖,你主子叫你上去!”展廷显对一直守在车外的洛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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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廷显看了一眼站在二楼的两人,把视线转向上官爵。“两个?”这家伙也太贪心了一点。那个穿青色衣服惊呼的人不必说,就是另外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男人刚刚还差点跳下来。“你一次就弄来两个,是不是多点?”展廷显调笑道。

上官爵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爹,纳闷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八卦起来了。“一个,就一个,另外一个是顺手救的!我发誓!”上官爵竖起两根手指,把头凑过去。“我看上的这个很帅吧,爹我跟你说,我经常看着他那张脸流口水!嘻嘻嘻……”上官爵捂着嘴窃笑。

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展廷显只能拍拍儿子的肩膀。“这次是认真的?”他可不希望那教主的事情再次上演!“爵儿,你是大人了,有些话我再说就是啰嗦,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要让人误会!你明白吧?”

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大爹,斜眼看了一下窗口站着的两人,上官爵点点头。“爹,我没钱……你给我点钱吧!你看那抠搜的楚念泽,就给我了一辆小驴车!他欺负我!”

溺爱的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交给上官爵。“没有钱就去上官家旗下的银铺去拿不就得了,非要在这儿硬挺着! ”见楚念泽和洛肖从车上下来,展廷显又叮嘱了几句才上车。

瞧着马车驶远,楚念泽看了眼摇着白手帕的上官爵。“车都没影了,你还摇什么手绢!瞧你那傻样,显叔叔和你说了什么?”

“秘密!”昂首挺胸,上官爵迈着四方步走回酒楼的包间,把一打银票拍在桌子上。“大爷我有钱了!”掐腰狂笑。“老子再也不用受你的气的了!”有钱的感觉真好,连说话的底气都可以这么足!

楚念泽笑了笑,见桌上十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走到一旁坐下。“肖,告诉爵少为了替他救这两个家伙,他一共欠我多少钱!”心情大好的楚念泽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次加在一起,不记普通的药材,光是那些名贵的药材和成药,爵少就欠了我们一千一百两。”微笑的看看桌上的银票,对张着大嘴的上官爵说道:“爵少,用些来抵债,您还欠我们一百两!”

“你……你……洛肖你这为虎作伥的家伙……”上官爵颤抖着手指,指着洛肖。“你什么和这家伙的感情用‘我们’这二字来形容了!”以前洛肖这家伙还能说句公道话,但现在是赤 裸裸的‘狼狈为奸’了!苍天啊,这世道还让不让像自己这样的好人活啊!

“肖,咱们给爵少打个折扣,就算他一千两银票,收钱走人!”楚念泽讲完话,潇洒起身离去。

对上官爵行了一个礼,洛肖迅速的把银票收好。

上官爵看着那狼狈为奸的主仆俩离开,双手捂着脸颊,拉长了嘴巴,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

因为钱财用来抵债,所以瞬间暴富的上官爵又瞬间变成穷光蛋。没有宽敞的豪华马车,依旧只是来时的小毛驴。

在小篷车中,上官爵苦闷的趴在青默身上哼哼,哀悼自己与‘富贵’擦肩而过。“默,我心好痛啊!银票一张也没有了!”

冷介炎摸着身上的玉佩,看一眼心情低落的人,开口问道:“那男人是谁?”

男人?上官爵想了想,“哦,你说给我钱花的人啊,那是我爹了!怎么样,我爹是不是超帅!”擦擦嘴边的口水。

虽然上官爵说的认真,但在冷介炎听来却是敷衍。他爹?他有这么年轻的爹?那人不简单。

这年头真混乱,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上官爵见‘抱枕’不信自己,苦闷的想。

驴车突然停下,青默牵起车帘往外一看,见四周被人团团围住。“爵儿,外面……”

“杀手而已,放心,有我在!默,等着增加内力吧!”上官爵探出头往外一望,看清围住他们,手拿利剑的人,心道:“丫丫的,怎么是自己人!”迅速从驴车上跳下来,跑上前!

要是然楚念泽认出这些人,他自己就只能等着被拍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