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港媒体全部以这次混乱的抓捕行动为报道对象。
标题包括:
警方行动前后失据,指挥混乱,嫌犯面临抓捕面容冷血,原被告大混战,小儿哭泣怒骂高级督察,最恐怖的新闻是:后续可能出现新受害者!裸尸女大哥、男友、女友三人组失踪!
钱伟廉雪糕店门前开始出现女权保护协会的抗议者,要求警方立即开审钱伟廉,为近期多起针对少女恶性案件负责。
让刘嘉威奇怪的一件事情是,陈怡丽母亲没有对自己儿子失踪报案,昨天和钱伟廉冲突被带到警局后,只是做了常规笔录,之后离开警局,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过自己儿子!
这种时刻,不可能是遗忘,陈怡丽妈妈不担心自己儿子……
陈怡丽大哥和陈怡丽男友发生过冲突,那么……
会不会陈怡丽男友有危险?
箱子是拖到现场的,还是车载去的?
如果是汽车,那么凶手应该有经济实力,或者职业便利,这三个人,都不会开车,甚至没有驾照?
现场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总华探长再度打电话痛骂刘嘉威,刘嘉威沉默以对,当天新的警队月例分红下来,出乎刘嘉威意料,自己一份不但没减少,还增加了3千块。
不是笔小数目。
刘嘉威询问缘由。
让刘嘉威不安的答案:“总华探长说和你现在办的案子有关,具体细节他没交代,但他说找到凶手!不要让凶手跑了!”
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钱进账!
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钱进账!
钱伟廉家里一共搜出30余件衣物。
用塑料袋封存起来后,助手送去鉴证科,可是已经案发几天,有没有那么愚蠢的凶手,会把自己犯案时候的衣服留下不作处理?
鉴证科说衣服全部作对比要三到四天时间,“这么慢?”
“……也可能很快。”
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也许很快我们就可以找到对应现场的纤维。”
“会不会明天就有?”刘嘉威故意有些讥讽说道。
对方只是内容复杂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不会有白来的钱。如果不是事前指定要做什么,那就更像是让刘嘉威闭嘴的封口费。
第二天,发生两件大事。
第一件……
还是先说第二件,刘嘉威准备到鉴证科去看鉴定结果,证实自己的猜想,还没有出发,电话就响了,“头……有情况,我们看到陈怡丽的大哥出现!”
“什么?!在哪?”
“他家,刚刚坐出租回来。”
“有人和他在一起么?”
“没有……”
“精神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似乎睡眠不足,萎靡不振……衣服很脏,头发也很乱,看起来不太正常。”
“有没有受伤?”
“看不出来。”
“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背了一个很大的旅行袋……里面应该有东西,看起来很沉重。”
“他直接上楼了?”
“陈怡丽的母亲出来接的他,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天才蒙蒙亮,然后两个人很快地走进公寓,陈怡丽母亲似乎很紧张,拉住儿子,不停地关心说话……陈怡丽大哥则显得有点烦躁。”
“出租车牌照记下来了么?”
“记下来了……我们已经联系出租公司,在查他从什么地方来……等一下,他们回电话……(对话几句)……头,出租是从大屿山后山下来的!有人给叫得出租,但是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陈怡丽的母亲……我们采取什么行动么?”
后山没有住宅,没有工厂,没有景点,凌晨在那……
陈怡丽男朋友和那个女孩……
会不会?
刘嘉威紧张起来:“……盯紧他们,绝对不准跟丢!……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指示。”
挂断电话,刘嘉威手心冒汗:“立即安排人找出租车,寻找上车地点,然后给我仔细搜索附近,立即派人看另外两人是否也在市内出现?……”
沉默几秒……
“你和我去陈怡丽家,我要亲自询问他这个大哥,这几天到底去做了什么?!”
车子开到一半路程时,第一个消息回来:“头!那个女孩找到了!……”
“死的活的?”
“活着……不过。”
“不过什么?”
“她也刚刚到家,穿着便装裙子,好像几天没洗澡,膝盖和小腿,还有胳膊有瘀伤痕迹,头发很乱,脸色不好,眼睛有黑眼圈。”
“自己一个人?”
“对……也是坐出租回来……正在往家走。是否请她回来调查?”
只剩下陈怡丽男友!
“先跟住。等我指示。”
刘嘉威到陈怡丽家门口,咚咚咚砸门!
屋子里面沉默。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刘嘉威!我知道你们在屋里,开门!”
咚咚咚!
这种声音最让人烦躁不安。
门终于打开。
是陈怡丽大哥。
“小陈先生,好久不见。”
对方气色确实不好,充满敌意看刘嘉威。
“我能进去说几句么?”
“不方便。我家人都在睡觉。”
“刚才看你母亲出去接你,以为是要晨练。”
“我们又不是嫌犯,你们跟踪我?”
“你丢了将近三天……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没事……多谢关心。”
“我们已经逮到一个嫌犯,你知道吗?”
“知道。”
“开心么?”
“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凶恶起来)就算把他宰了……我妹妹能复活么?”
“我担心的是抓错人……那样更让你伤心。”
“你什么意思?”
“你这三天和谁在一起?”
“不管你事。”
“干什么去了?”
“……”
“在鸟不生蛋的大屿山后山?”
“我很困,要睡觉了……不送。”
“你不是最恨你妹妹男朋友么?……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你妹妹死后两个人和解了?……恭喜你。”
刘嘉威看到沙发上的背包。
上面有土,有血渍。
“你有本事就抓我……你不是怀疑我杀人吧?……我告诉你……我没有杀我妹妹……我怎么可能杀他?……(眼泪突然出来)……”
“贾思齐身上为什么有伤?”
“……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抓错人了,那个嫌犯钱伟廉……有一个真正的凶手,会开车,对你妹妹有恨意,你可能知情,可能是女性,你觉得我这个推断怎么样?”
“你现在没有办法,我是受害者大哥,你现在没有办法……你还是继续查你的钱伟廉吧。”
“那你妹妹呢?不怕她死不瞑目?”
“……”
这时候步话机传来声音:“头……我们已经跟着出租车上到后山。”
陈怡丽大哥脸上立即闪过一阵不安。
“有什么发现?”
“正沿着小路往前走……我操。”
“怎么了?”
“对不起头……路有点滑。昨夜下过雨,地上有脚印很清晰。两个人的脚印……应该是一男一女。”
(刘嘉威转向陈怡丽哥哥):“你和贾思齐的?”
脸色阴沉,没有回答。
“看到了……前面有帐篷……旁边有一个简易的石碑。好像祭祀的东西。”
“给你妹妹准备的?你们上山拜祭你妹妹?”
“石碑后面有一个烧焦的纸盒……电视机盒子……烧纸……超度死者的东西……地上脚印杂乱,还有一个帐篷的印记……但帐篷已经没了。”
贾思齐身上的伤痕,是不是被迫钻进纸盒子里?
或者主动?
“剩余的那个帐篷……我要去看看……里面有人!一动不动。”
陈怡丽男朋友果然出事?
“你杀了他?你逼迫贾思齐和他上山,一个钻进纸盒子?一个被你杀了?或者你和贾思齐弄死他?”
陈怡丽大哥继续保持沉默,陈怡丽母亲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后面,听到刘嘉威说话满脸极度担忧,手不自觉抓住儿子的胳膊,身子在微微颤抖。
刘嘉威对母亲说:“你也知情对不对?”
“不要搞我母亲!”
“你在维护你的家?想要动私刑为你妹妹报仇?……贾思齐和你妹妹男友是不是都和案子有关系?!你到底隐瞒什么?!告诉我!”
陈的母亲:“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讲机有传来声音:“头,地上有药瓶,是安眠药,陈怡丽男友口吐白沫,但还有呼吸!”
“他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
“恐怕我要带你回去调查。”
陈的母亲:“不要!”死命拉住自己儿子,做出防备姿势。
突然对讲机再响:“头!大头要召开记者招待会!”
“什么?!要宣布什么?!”
“案情取得重大进展!我们要起诉钱伟廉。”
陈怡丽大哥面无表情,“他胡闹!为什么?!”
“鉴证科昨夜传来消息,钱伟廉一件西装上面纤维和死者对应上,然后直接通知了大头。”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们说没有找到你……”
“不可能!我就在警……我明白了……”
“大头过来了……他要直接和你说话。”
“……”
“(烦躁愤怒的口气)刘嘉威!你在哪?”
“陈怡丽家里。”
“你去那干什么?”
“我……”
“不是告诉你不要搞她的家人?”
“现在情况有新变化,陈怡丽男友在后山自杀,也可能是被谋杀……”
“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为情所困么!”
他怎么消息这么快?
“把那个小子偷偷送去抢救,你现在的重点,就是把钱伟廉给我送上法庭,判他死罪!……至于陈怡丽家属,我告诉你,不可能是嫌犯!”
“……”
刘嘉威阴沉地看陈怡丽大哥,陈怡丽母亲紧张,却有抓住救命稻草感觉。
陈怡丽大哥脸上肌肉动了两下,没有表情。
“怎么不回答?!啊!?刘嘉威!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论再调查再抓任何人,必须有我的签字同意!否则你擅自行动,我就把你给撤了!听到没有!?”
“……”
“听到没有!?回答我!”
“是……大头。”
回程时,刘嘉威感到沮丧,自己好像正在向真相的反面狂奔。
下午一点,记者招待会,总华探长亲自到场,记者都起立鼓掌,有两家的没有站起来,自从廉政公署两年前成立后开始对付警队以来,形势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人们对警队的不满,正从隐藏的笑脸背后,向正面表达愤怒方向转变。
总华探长怒火挂在脸上,死盯着那两家媒体。
大头开始发言:“跑马地纸盒藏尸案性质恶劣,我们警队抽调最好的探长,高级督察刘嘉威先生,经过三天缜密侦查,已经锁定嫌犯钱伟廉,昨日钱伟廉被抓捕后,我们用搜到的钱伟廉的衣服进行对比,有重大收获……(转向鉴证科科长)……下面有请我的同事,我们警队新成立的科学鉴证调查科科长为大家作说明。”
闪光灯闪烁,现场异常安静。
科长拿起一个塑料袋:“这里面看着似乎是空的,但里面装了几条衣服纤维,我们经过一夜(一夜?!)的紧张对比工作,成功发现死者身上有7条纤维(一共270多条)和钱伟廉西服完全吻合。”
记者继续拍照。
大头拿过话筒:“现在钱伟廉仍然拒不认罪,但我们根据国际惯例,认为在逻辑上,各方面科学证据已经可以证明钱伟廉就是凶手,因此我们警方已将调查报告上交律政署,很快就会对钱伟廉提起公诉,罪名是一级谋杀!……”
闪光灯更加闪烁。
总华探长拿过话筒:“各位,现在香港有部分人对我们警队的执法能力,公正程度,以及廉洁作风都有怀疑……对这些我们是欢迎的,监督么?……但我们想通过现在这个轰动港九的大案,让大家看到我们警队的执行能力,维护香港稳定和治安的能力,这次我身为总华探长,对我下属的办案效率和表现非常自豪,刘嘉威督察,以及新成立的鉴证科,都应该成为香港市民对我们放心的标志和保证……对钱伟廉这样的重犯,我们警队决不会手软!请大家看到我们的努力!给我们信心!”
然后大头拿过话筒:“今日记者招待会到这里结束……谢谢大家!”
几个人起身,记者立即蜂拥上来想要提问,但没有人作答。
警队开始整理材料,三天后开庭。
钱伟廉的儿子对自己吐吐沫时仇恨的眼神,一直在刘嘉威脑海中出现。
那不是属于一个九岁小孩子应该有的眼神,是刻骨的仇恨!
让刘嘉威极度烦躁。
那三个人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都有份?
为负罪感拜祭死者?
还是某种仪式,逼迫或者赎罪式惩罚贾思齐和陈怡丽男友?
刘嘉威,在努力劝说自己,何必自找麻烦?
当天夜里,刘嘉威和属下到丽声夜总会,老板亲自迎接:“有新货,大陆刚来的……那边女知青逃亡过来的有革命气息,玩起来不一样。”
属下:“你少他妈扯,女知青……上次还有个说柬埔寨语的你也说是大陆过来的。”
刘嘉威:“你们这有没有包装盒?能把人塞进去的?”
老板疑惑,刘嘉威下属也疑惑,“有……有……前几天刚刚买几台电视……我这就安排人去拿。”
“送到标间里面。”
“小姐呢?”
下属:“把所有小姐都找来……让九爷挑……今天我们刚刚破案……要庆祝。”
来到包房里面,刘嘉威四处仔细的反复看,下属面面相觑,“头,你在找什么?”
“……你们不觉得和案发现场有点像么?……这里光线也不亮,地面这么光滑……前面空地,像不像马路中央?”
下属都紧张起来,没有人敢接话。
这时候小姐进来了,刘嘉威就站在正中央扫视一圈,“没有我要找的人……换,赶快都换了!”
小姐都被刘嘉威怪异的举动吓到,立即都拥出去,服务生拖着一个纸盒子进来,“把他摆在中间,就是这里,对。”
地上有水滴,被纸盒子拖过形成一条印记,刘嘉威看着拖痕发呆,又进来一批小姐,排成一排,第四个,个头有点高,但眼睛好像陈怡丽,刘嘉威走过去,仔细看她,把她头拉起来,仔细看她的脖子,然后把手去摸得她胸部,女人觉得不舒服,求救一样看自己的妈咪,妈咪也很紧张,但给她眼色让她忍耐,“其他人都出去……(随便指两个女的)……你们两个去陪他们(下属)……”
其他人都赶忙跑出去,刘嘉威后退两步,腿好长,很白嫩,长大后的陈怡丽,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把衣服脱了!”
女人犹豫,刘嘉威回头对下属:“去把门关上……反锁。”
对小姐:“把衣服脱了!”
小姐开始脱短裙制服,“胸罩……**……你本来就应该是**的。”
另外两个小姐和刘嘉威下属都站在后面,目瞪口呆地看。
都脱下来,“躺到盒子里,快!”
女孩站到盒子里,不敢动弹,刘嘉威回头去看,桌子上有水果刀,拿起来,“躺下!”
“……头。”
“(对下属)闭嘴!……(对小姐)你!块躺下!”
小姐开始哭起来,慢慢躺下,恐惧地看着刘嘉威,“你叫什么名字?”
“……曼曼。”
“真名?”
“……黄……依曼。”
“你为什么不改名字,叫陈怡丽?”
“她是谁?”
后面有一个小姐反应过来名字,立即尖叫一声,立即被下属拉住。
“好不好?”
眼线已经哭晕,点了点头:“好……好……”
刘嘉威拿起水果刀,向前伸,拉开黄依曼的胳膊,模拟切割**,“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想不想反抗?”
“不……不想!”
“你不恨我?”
“……不……”
“你要想活下来,我就是要杀掉你,你应该怎么样?”
“我不……不知道……”
“你他妈是不是傻?!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你要是不挣扎的话,那不是太不正常了?!”
刘嘉威突然猛地把自己右手握住黄依曼的脖子,后面小姐一声尖叫,黄依曼立即开始咳嗽,“反抗!赶快他妈的反抗!”
黄依曼突然手伸向空中,拼命抓刘嘉威的胳膊,拉住刘嘉威另一只手,狠命去拽!
刀锋斜下去一下划破刘嘉威的右臂,鲜血瞬间流下来,刘嘉威松开了黄依曼,黄依曼大口喘气,刘嘉威自言自语:“陈怡丽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她的指甲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是钱伟廉……钱伟廉会想到先把陈怡丽麻醉?或者打昏?没有麻醉剂检查到,也没有额外的伤口……(突然回头),你们说?!……你们认为是不是钱伟廉干的?”
下属没有人敢说话。
“你们也怀疑是吗?……”
刘嘉威再回头,看着黄依曼,一股无法发泄的欲望,刘嘉威突然把自己的裤子脱掉,“含住它!”
黄依曼半跪在纸盒里,刘嘉威感觉到自己的病态,好舒服,“对……就这样……”
三天后,法庭开庭。
钱伟廉没有钱请律师,但港岛著名刑事辩护专家何盛铭研究资料,以及和钱伟廉见面后,愿意免费为钱伟廉辩护。
开庭前一夜,刘嘉威按照惯例每月15日到老人院去看自己的母亲。
领着一个女孩,母亲坐在轮椅上,一看到女孩兴奋到两眼放光,“好漂亮,身材也好,屁股大好,你的女朋友?”
“妈,注意礼貌。”
女孩表现得很大方,蹲下身子:“伯母,你好。”
“叫什么名字?”
“黄依曼。”
“好听……这个皮肤……好白好细腻……小九(指刘嘉威),你早就该有个家,这个女孩这么好,就不要再错过。”
刘嘉威勉强笑一下。
“听说你们案子破了?”
“你也知道?”
“我有听广播,那个钱什么好变态!大家都说他是凶手!你们抓到他太好了!”
“你认为他是凶手?!”
“报纸和广播不都这么说么?……我们老人院都有谈论这个案子,所有人都希望你们能判他死刑!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
刘嘉威勉强微笑。
“这样好的姑娘,就那么死了!父母该多心疼!……你能办这个案子,能抓住他,这是我们刘家的骄傲,你爸爸当一辈子警察,可惜短命,要不也会高兴……”
刘嘉威蹲下来,“一定要把他判刑!……那样我在老人院就风光了!他们都知道你是主办……怎么样?”
“好的,老妈,我答应你。”
刘嘉威回头看黄依曼,小声说:“谢谢。”
出来时,刘嘉威给黄依曼一千元,“每个礼拜五你都来一次。”
黄依曼小心地拿过钱,点了下头,转身向出租车跑去。
不用刘嘉威送她。
刘嘉威在黄依曼的眼里,能看到恐惧。
摆弄别人的命运,这是刘嘉威的一种权力,一种腐蚀自己的权力。
刘嘉威的命运,也在被别人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