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多来,“一带一路”共建国家达到149个,各国之间的文化、宗教、语言差异十分突出,是四大文明的发祥地、五大宗教的起源地、九大语系的汇聚地、多元文化的衍生地,其中很多国家内部也由多民族、多文化、多宗教的多元社会组成。因此,历史悠久、文化多彩、民族多元、宗教多样的“一带一路”合作,本身就是倡导新型国际合作、促进文明融合的样本。在此背景下,中国通过人文交流合作、鼓励企业严格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加强与东道国政府及民众的友好沟通和交流等方式,从夯基垒台、立柱架梁向落地生根、持久发展,更是彰显了共建“一带一路”利益交融、权责共担、同舟共济的命运共同体意识。

一、人文交流顶层设计日臻完善

2015年3月,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倡导“广泛开展文化交流学术往来、人才交流合作、媒体合作、青年和妇女交往、志愿者服务等,为深化双多边合作奠定坚实的民意基础”①。习近平指出,“我们愿探讨多层次、宽领域的人文合作,加强教育、科技、文化、卫生、旅游、体育等领域交流合作,搭建更多合作平台,开辟更多合作渠道”,指出教育、科技、文化、卫生、旅游、传媒、体育、民生等领域的交流合作是民心相通建设的主要路径。②2016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关于加强“一带一路”软力量建设的指导意见》,这是“软力量”建设首次被单独提出并列入“一带一路”的政策文件中,凸显了其重要性。2017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和改进中外人文交流工作的若干意见》,这是党和国家首次针对中外人文交流工作制定专门文件,从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工作重点、重大举措及工作机制等方面系统规划新时代中外人文交流,为更好发挥包括“一带一路”在内中外人文交流机制在党和国家对外工作中的作用提供了重要遵循。此外,还有《关于推进孔子学院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一带一路”文化发展行动计划(2016—2020)《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等文件陆续发布,顶层设计不断完善,“一带一路”人文交流路线图日渐清晰。

二、人文交流机制愈加巩固

九年多来,中国与“一带一路”参与国家坚持元首外交引领、高访带动、高端机制示范、双边多边结合,走出了一条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人文交流创新之路,实现了跨越教育、科技、文化、卫生等多领域的交叉融合,搭建了形式多样、覆盖广泛的人文交流合作机制。目前,中国已建立了中俄、中美、中英、中欧、中法、中印尼、中南非、中德、中印九大中外人文交流机制,在区域人文交流中发挥辐射和带动作用。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7年年底,近五年时间,八大机制(不包括中印人文交流机制)共召开了26次机制会议,举办了250多场配套活动,签署了260多项合作协议,达成近2500项具体成果。①此外,截至2019年,中国已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全部签订政府间文化交流合作协定,与53个沿线国家建立起734对友好城市关系,与24个沿线国家签订学历学位互认协议,在17个沿线国家设立了中华文化中心,与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内的50多个国家签订了相互翻译对方文学经典作品的协定。

三、人文交流领域不断扩大

教育合作上,中国在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每年安排上万沿线国家学生来华留学,在沿线国家设立了大批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举办了大批专业培训班。中国已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54个国家设立了153所孔子学院和149个中小学孔子课堂,推广汉语、传播中国文化、发展中国与外国的友好关系,为增进与世界各族人民的彼此理解以及促进文化包容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来华学生不断增多。据统计,2017年共有48.92万名外国留学生在中国高校学习,其中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留学生高达31.72万人,占比64.85%。卫生合作上,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先后向“一带一路”国家派遣医疗队,实施白内障手术、开展妇幼健康工程,累计派出2.4万人次,诊治患者2.8亿人次,51名队员因公牺牲,协助推进各国卫生发展,广受高度赞誉。新冠肺炎疫情暴发蔓延后,“健康丝绸之路”建设加快推进。中国向“一带一路”国家提供了大量抗疫医护产品、资金、技术设备,派出医疗专家现场交流经验,截至2021年年底,中国已累计向12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提供了超过20亿剂新冠疫苗,成为对外提供疫苗最多的国家,提高了疫苗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可行性和可负担性。科学技术合作上,截至2021年年底,中国与84个共建国家建立了科技合作关系,支持联合研究项目1118项,累计投入29.9亿元,在农业、新能源、卫生健康等领域启动建设了53家联合实验室。旅游方面,中国已与28个沿线国家实现公民免签或落地签,与43个沿线国家实现空中直航,每周约4500个航班。据统计,“十三五”期间,中国为“一带一路”建设参与国输送1.5亿人次游客,带来2000亿美元的旅游消费。①

此外,中国在大力促进“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等硬联通的同时,也积极推动“一带一路”人文交流合作,鼓励企业严格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加强与东道国政府及民众的友好沟通和交流,打造样板工程与精品项目,以努力增加东道国政府和民众参与合作的获得感和满足感,增强民众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同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