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喝完这杯酒,他让她离开的话,为何不尝试一下?她宁愿死在酒水之下,也不想活在他的魔掌之下。二话不说,她将那杯酒,放到唇边。然而,在夜琛息惊讶她的举动,想要去阻止的时候,慌乱之中,碰了一下她的手肘,一整杯的酒水被灌入了她的肚子里。因为喝得太急了,那烈酒从她的鼻子出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半晌后,她直接栽进了沙发里,不省人事。

而她那**在空气中的肌肤,慢慢地,出现了一大片的红疹,斑斑点点的,甚是壮观。

连她的面颊都肿成了一个包子,红透透的。

她倒在沙发里,痛苦不堪地呜咽着。

直到她栽下去的那一刻,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喉间,他本是要去阻止的,孰知反倒弄巧成拙。

“白音,你醒醒——”他伸手去拍打着她那满是红疹的脸颊,她居然为了离开他,当真是连性命都不顾了。

她在理智浑浊的前一刻,紧紧地抓住他的大手,急促地说道,“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秋水剪眸中噙着盈盈的水雾,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暗暗低咒,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急躁与忐忑,“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有事!”

他倾身向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包厢外跑去。上了车,将车驶远了黑夜,驶远了这喧闹的夜总会,他本是想带着她回半山的。可是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声,他暗咒了一声,立即打转了方向盘,在公路上与其他的车辆逆行而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到了医院,他抱起她,怒吼着:“医生给我出来!”

医院内走动着医生、护士、病人以及家属,无一不怕他的,其中一个男医生挺身而出,说道:“跟我来。”

“……”夜琛息不说话了,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他焦急如焚地在外间等着。

半晌后,医生出来了,神情却不太好看,冷冷地说着:“病人酒精过敏,若是再喝,可要了她的命。”

有当真是有那么严重吗?他是见识过她酒精中毒。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那么傻!为了离开,居然不顾生命危险地去碰自己不该碰的酒水!

夜琛息推开医生,走进了病房,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

伸手去抚了抚她那红肿的面颊,是烫手的。

他突然不可以原谅自己了,居然这般伤害她。

他也是从未有过的冲动,对着一个女人,他竟这般没有办法。

她令他抓狂,令他迷失了方向。

轻轻地抱在怀里,怀中的她乱动着身子,还伸手去扯着被子,“热——”

他按住了她乱动的身子,“不许乱动!”等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他便抱着她离开了医院。

他将她放到车位上,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才开车回了半山别墅。

他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为她盖好被子,用热毛巾为她拭去脸上的污渍。

她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头枕在枕头上,左右摇摆着,低低地说着:“妈妈

,你为何要将我生下来,却不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妈妈,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两行清泪,滑落了下来,流进了她的耳根里,凉凉的。

她突然伸手要去抓住一些什么,他伸出手去,却被她紧紧地揣着,他想用力将手从她的手中抽离,可任由他怎么使劲,都是徒劳的,平日里的她,弱不禁风,此时她的身上却是有着一股蛮力,比他的力气还要大。

他无撤,唯有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入眠。

他从未仔细地看过她,此时安静地躺在雪白病**的她,像一个熟睡的睡美人一般。

她光洁白皙的小脸儿,不着胭脂水粉,却美得毫无瑕疵,她的脸形是典型的鹅蛋美人脸,却又不似欧美美人那般的线条深刻。相反,她面部的线条很柔和,配合着她那挺直的琼鼻,红润的樱唇,清纯脱俗与野性火热这两种矛盾的感觉顿时融洽地揉合在一起。

他对她除了蛮横霸道还是蛮横霸道,他不想伤害她,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自己对她的爱。

孰知,她不但不为之所动摇,还坚持要离开他,不想再与他相见。

她愈是这样,他愈是不肯放手!

“别走——”熟睡的她,又是一阵喏喃,她握着他的力道不减半分。

他有点吃痛,但他还是开口,哄着她道,“我不走。”不管她听到与否。他心里是知道她不是对他说的。

她似乎真的是听到了他的回应,嘴角弯了弯,继续睡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