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让舒叶更加脸红了,那伤口刚好在青衣的屁股上。而且,最让舒叶郁闷的是,伤口上居然有毒。

看样子青衣已经自行处置过了,但伤口周围还是有些余毒,肌肉向外翻着,泛着淡淡的黑色。

舒叶把自己怀里的药都翻了出来,寻了一点外伤药,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

按照一般的常识,要把他体内的毒都吸出来,可他中毒时间已经,天才知道毒术蔓延到了什么地方。

那只有用另外的办法,她又没有解药,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思前想后,舒叶忽然想到之前钱拔光曾经说过的话。

“你因为服用了天山冰蚕和天山雪莲。因此你的身上已经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所以,你今后不能和人说你吃了那些东西,若有那些不开眼的,可能会打你的主意,拿你的血液炼药的。”

这本是钱拔光的一个警告,却给了舒叶一点希望。

她的血应该能解毒,只是究竟能不能解青衣所中的毒,就很难说了。

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

舒叶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短刀,划破了自己的手心,将流出来的鲜血对准了青衣的口。

鲜血一点点滴落在青衣的口中。

青衣本能的将那些**吞咽了下去。

舒叶见差不多了,那了帕巾将伤口包裹好。

等她忙活的差不多了,再看青衣屁股上的伤,黑色越来越淡,看来是她的血有了作用。

舒叶急忙给他遮挡好身体。

忽然她的眼眸触及到了青衣唇角的一点血迹。

如果他醒来,问她怎么解毒的,她要怎么说啊,如果说她的血能解毒,不是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舒叶虽然闯**江湖的经验不多,倒也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如果说是自己给她吸了毒,那她的名誉可就全完了。

舒叶懊恼的抓头,在青衣快醒来的时候,给他的嘴里灌了好些清水。

主要是想冲淡他口中的血腥味。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青衣终于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光了。

青衣皱眉缓缓坐起了身子,屁股的痛楚,提示他自己的伤势。

“是你给我处理伤口的?”

青衣不是傻子,之前屁股受伤,但感觉麻木,没有什么痛楚,他就知道自己中了毒,当下用内功抵御了毒,又吃了解毒丸,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想昨晚看着舒叶,看着看着便困倦了。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如此想来,那毒还是太过顽强,他也不是困倦,而是中毒昏迷了过去。

青衣在舒叶的脸上打着转,看到她的尴尬和懊恼。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定是舒叶给他吸了毒。

只不过一个女子,给陌生男人吸毒,中毒的部位还是臀部,她一定是为此而懊恼的。

这一刻,青衣又是欢喜,又是烦躁。

欢喜的是,舒叶是担忧他的,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节,也要给他疗伤。

烦躁的是,现在他的身份是青衣,而不是原本的甘澈。

从甘澈的角度来说,她这样可是给他带了一顶翠绿翠绿的帽子。虽然还没到更进一步的地步。可这样就已经受不了了。

青衣甚至暗骂自己不是没事找不自在呢!居然假扮成另外一个人,勾搭自己的老婆出轨。这算什么事啊!

舒叶见他醒了,干脆啥也不说,躲到了一边去装作收拾东西。

青衣低头想了想,开心和烦躁的情绪在心里不停的交战,最后弄的他实在受不了了。

干脆几步到了舒叶的面前:“那个,是不是你给我疗伤的?”

舒叶愣愣的点头,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是方式不同。

“你把我看光光了,还,还摸了,你,你得对我负责!”青衣结巴着说。

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想要加快进度,用青衣的身份尽快追到舒叶。

“啥?”舒叶的脑子有些迟钝了。

有没有搞错,要她负责。

“你,你弄错了吧!我没,没有……”舒叶想说没有给你吸毒,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衣服是你扒光的吧?”青衣不依不饶的问。

舒叶想想,不承认也不成,这附近就没有别人。

青衣见她点头,便咄咄逼人起来:“那你都看光我了。我,我还是,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光光,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你得负责。”

这话,他说的很认真,面具下面的脸,早就红透了。

但他没有说谎,舒叶的确是第一个看到他身体的女人,当然,他娘亲不算。

至于那次和舒叶,舒叶是没理智的状态,屋子里又很黑,舒叶没看到他的身体,光顾着闭眼睛享受了。

舒叶可不了解这些,听到这些话,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你,你确定要让我负责?”舒叶小心翼翼的问。

青衣羞涩的垂下头,纵然脸皮再厚,这会也是忸怩的。

“嗯!”青衣点头。

舒叶长叹了一口气:“那好,不过,我要和你事先声明,我不是完璧之身。曾经有过夫君,当然,也不算夫君,我们就没拜堂,然后我被人暗算,和他有了一夜情,一夜情都不算,只能说是一夜风流。总之,我不是你们男人眼中的好女人。过去的那些我不认为是我的错。

我只能保证今后,你跟了我,不能计较我的过去,更加不能在乎我失身,你能在乎的,也只有未来。

这些,你都能做到么?”

舒叶一口气说完,一双眸子仅仅盯着青衣。

青衣傻了,怎么会这样啊,什么叫不算夫君,什么叫只是一夜风流啊。他,他可是很认真的有了那一夜,而且把那一夜当成了新生活的开始的。

如果不是那一夜的春风,他也不会那么果断的放弃皇位和江山的争夺啊!

现在这一切在她的口中,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算完了?

青衣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舒叶见青衣愣在原地,久久不言,后面整个人干脆有了那么一种淡淡的杀气。

心里一阵的酸涩,看来,她还是奢望太高了,男人啊,最在乎的永远是那些不实在的东西。

这样也好,好歹她可以对他死心了,等从凤凰岭出来,他们开始分道扬镳,永不相见了吧!

舒叶努力眨下眸底的泪意,抬头看天,好半天平复了情绪,声音淡漠的开口:“抱歉,是我太……呵呵,你放心,我刚好有些解毒的要,就随便喂了你一些,我没有给你吸毒,所以,你还是清白的。”

顿了顿,略微有些伤感的笑笑说:“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不用在意的!”

话说完,故作轻松的笑笑,胸口忽然感觉胀胀的难受,心口的酸楚伴着淡淡伤痛,向着整个胸腔蔓延。

这会,忽然怎么也止不住泪意了,干脆转身背对了青衣。

转身的刹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倾落而下。

短短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泪水便布满了整个脸颊,沿着下巴滴落尘埃。

舒叶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心里还在不停的骂着自己:“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至于这么痛苦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姐就算没有男人,一样能活得很潇洒。”

舒叶的骂声没有持续太久,忽然一双手臂温柔的环住她的腰肢。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只是不相信,你当真答应了下来。你的过去,我不会在乎的,正如你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在乎的是我们的未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拥有一个完美的未来。”

青衣的话犹如一泓温泉,温暖了舒叶的心,舒叶此刻再也止不住泪水,转身扑进青衣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已经说不清楚是欢喜还是委屈了。

这一哭,便持续了半个时辰,一直到哭得累了,才慢慢停歇下来。

“你,你真会和我相伴一生么?”舒叶抽泣着问。

“真的,我不会放你离开的。”青衣的眸子异常温柔而坚定。

舒叶点头:“那好,那我们好好说说清楚!”

青衣不解,还有啥要说的?难道她怀疑他的身份了?

“说吧!娘子”

“从今以后,家里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你不能纳妾,不能娶侧室、外室,更加不能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去青楼拈花惹草。”

“……”

“好!为夫答应你!”他原本对女人就不是很在意的。这辈子能有舒叶一个女人足矣。

何况,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女人太多,争风吃醋下,他的母妃也不会死去了。

“你不能欺负我,打我,骂我。你要宠我,疼我,爱我。

家里的大事都是你说了算,小事都是我说了算,你不能和我争。要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错了,也要听。”

青衣一头暴汗:“那请问娘子,大事和小事的划分区别是什么?”

“大事,一般是轩辕国的皇上人选拉,还有要不要和外国打仗了啊,再比如赈灾的时候,朝廷要出多少银子了之类的,当然这些大事,你决定了,皇上是不是同意不关我的事。

小事么!凡是有关我们这个家的事,统统是小事。”舒叶笑眯眯的说。

青衣顿时一阵暴汗,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难为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怎么?你不愿意?”舒叶瞪眼,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委屈和小女人样。

青衣甚至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了错觉。

“愿意,当然愿意。以后我们家你说了算!”青衣急忙表态,好不容易才能如此靠近心爱的女人,哪里还敢说不愿意?找死了不成。

舒叶闻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那以后你要很细心温柔的爱我哦!”舒叶一副女王的样子。只是那娇俏的模样,绯红的脸蛋,还有亮晶晶的眸子,都让青衣转不开眼。

“好,什么都听你的!”青衣真相现在就告诉她,我是你的夫君甘澈。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还是不敢啊,心里没什么底气。

要不,还是等等吧!等到她已经离不开自己的时候再说。

青衣将那些要坦白的话,最终还是吞咽了下去。

“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了吧!”连自己夫君的名字都不知道,有点太那个了。

青衣皱眉,沉吟了片刻说:“等我们离开了凤凰岭,回到轩辕皇朝我就告诉你,好不好,那时候你跟着我回家,我请媒人出面,我们重新拜堂成亲,你也找了你父亲过来!”

舒叶微愣:“重新拜堂?”

“啊!不,我是说,我们拜堂。你不是说曾经嫁了一个男人,所以我才那么说的,没有别的意思!”青衣语无伦次的说。

舒叶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到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别提那个死男人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小娘也不会嫁他的。他简直就是自大自狂,渣滓垃圾,还是个玻璃。我呸!还敢骗小娘说是我夫君。”舒叶想到甘澈,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两人根本没拜堂,居然要和她有夫妻的事实,更可恨的是,还没结婚就想要她的命。

他和姑母有什么恩怨那是他们的事,关她什么事。乱杀无辜,简直罪不可赦。

舒叶这边编排一句,一边的青衣眸底便暗沉一分。

到了最后,青衣恨不能找个地缝转进去。

事实上,一切的一切也都是青衣,应该说是甘澈的错。

如果舒叶不是舒叶,是别的女人,错了就错了。女人罢了,蝼蚁般的存在,没有了这个还有无数个更好的。

偏偏,她是舒叶,是当真掳走了甘澈心的人,那之前的一切就是大错而特错了。

“娘呀,刚才多亏了没说实话,要不这位小姑奶奶,直接就能翻脸了。”青衣在心里暗自侥幸。

看来想要让舒叶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今后的路还很漫长啊!

青衣心里转着心思,还要时不时的陪着舒叶聊天,警觉力顿时下降了很多。

当杀手的剑再次袭来时,已经快到他们近前了。

青衣出于本能的将舒叶推向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将剑光挡住。与此同时,腰里的软件出鞘,将剑光绞碎。

青衣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却还是有几缕剑峰没有拦截下来。

这会他也顾不上看自己的伤势,转了头去帮舒叶的忙。

这次的杀手不少,算算起码有二十多个。

青衣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谁要屡次三番的派人追杀他们,而且还是寻找的如此准确。

不管他们如何的隐藏,似乎都能准备的找到他们的位置。

难不成,这些人和风家的人买消息了。

应该不会的,青衣很快打破了这种设想。冬歌那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旦被冬歌当成了朋友,就绝对不会在有风家人做那人的消息。何况,还是冬歌欢喜的女人。

场里的局势,在青衣的加入后,渐渐控制了下来。

舒叶经过这几场的打斗,也能慢慢开始运用自己的内力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双方很快分出了胜负。

黑衣人最终变成了几具尸体,倒落在地。

“你受伤了?”舒叶很快发现了青衣的伤势,急忙过来给包扎伤口。

青衣抿着唇,忍着痛,一双眸子落在舒叶的脸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宁。

“悦儿,答应我,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是真的很欢喜你。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青衣动情的开口。

舒叶微愣,随后垂下了眸子,沉吟半响后点了点头。

“我也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也是欢喜你的。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我一定会永远陪着你!”舒叶轻柔的低语。

未来,太长,那种一辈子的曾诺,她不能无条件的许下,不是她自私,而是她见多了背叛,见多了男人的朝三暮四。

因此,她宁可现在说清楚,也不希望将来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只要真心对她好,只要不会背叛她,只要眼前的男人始终如一的爱她。她许下了一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青衣可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以为她是愿意了的,当下欢喜的将舒叶拥在怀中。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对于青衣来说,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两人已经有了一次欢爱,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而对于舒叶来说,前生生活的世界是那么的开放,与男人谈恋爱,牵牵手,拥抱亲吻都是情到浓时的一种体验。也根本不算什么。

因此,两人在一起的亲密动作,做起来也是那么的顺遂自然。

这一幕,在大山脚下发生,周围知道的除了他们就只有无处不在的风儿。

风缓缓绕着他们旋转,很快分出了一缕悄悄消失在大山之间。

轩辕国境,春城。

自从族长继任仪式以来,新的族长冬歌继位了,族里便产生了一系列的变动。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冬歌的这三把火烧的,那叫一个过瘾。

族里一共有五位长老,长老的评判标准是要求对风的驾驭能力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长老职责更是简单的很。

冬歌做了族长之后,在整个族里开了一个选拔大赛,看看有没有信任的长老出现。

他这样做无形中触犯了几个长老的利益。

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还别说,在新的一个海选中,真的选了两个新长老出来。

当然,这两位长老都是冬歌的人了。

之前的五位,其中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都比较容易对付一些,他们的年龄不大,又有家有业,也没什么野心。

冬歌各种手段用出来,这几位长老便老实的消停下来。

唯独大长老和二长老。两人尤其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打从冬歌做了族长,便天天的送女人过来,威逼冬歌选出新的主母。

当然,送来的这些女人,都是他们的人。

族长他们不能控制,主母位置,就一定要控制到手,否则,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

偏偏冬歌就是不听他们的,对送来的女人二话不说的赶了出去。

两位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同样的,冬歌对他们两个也没有一点办法。

这两个老家伙没家室,没什么把柄和弱点。让冬歌无处着手。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风儿将舒叶的消息带到了冬歌面前。

冬歌静静听着风儿的诉说,心里的悲凉和怒意逐渐升腾,周身十几米的范围内到处了一个个小小的龙卷风。

随后那些龙卷风张狂的肆虐。

风儿述说完了,再次远走,接着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冬歌已经被气得双眼火红,胸膛里一把怒火在翻涌,在升腾。

终于,怒火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他周围的龙卷风急速的翻滚扩散而去。

接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当周围的人闻声赶来的时候,族长的屋子已经消失无踪了,周围到处是狂风肆虐的痕迹。

再看族长,早已消失不见。

角落里,两个白胡子老头凑在一起耳语:“你们族长是不是知道我们帮着那些人了?”

“嘘,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做,族长找不到线索和把柄,就算怀疑又能把我们如何。再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等那个女人死了,族长也顶多气上几天罢了,还能为个女人和我们玩命么?”

“你这样说倒也在理,你说族长干嘛去了,会不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去了也好,最好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女人,这样族长亲眼见到了杀手是谁的人,就不会怀疑我们了!”

“也对,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两个老头彼此猥亵的笑笑,随后装作无若其事的各自离去。

再说冬歌,快马加鞭的朝着边境洛城而去,却在半路上意外的遇到了同样着急忙慌赶路的轩辕拓。

轩辕拓原本早就出来了的,想不到半路上露宿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群劫匪。

让轩辕拓气愤的是,这群劫匪居然是轩辕皇朝的官兵。

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土匪的服装,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为首的那个家伙,轩辕拓以前曾经见过,还真认不出这些人是他们轩辕皇朝的士兵呢!

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隶属于附近岩城守卫。

他们的城守贪墨军饷,很久不给他们发钱了。别的守卫干脆收刮百姓的,毕竟,他们也是人也要吃喝啊!

这些人却决定百姓原本就很难了,怎么能再去骚扰百姓,于是便打起了那些过往客商有钱人的主意。

轩辕拓现在是皇上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于是只能留下来,将城守和一干人等全数消灭。

这么一耽搁,也耽误了三四天下来。

轩辕拓和冬歌路遇,两人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冬歌质问轩辕拓,为什么没有照顾好舒叶,让她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

轩辕拓也不客气的要冬歌少管闲事。

“你当初既然选择了甘澈,没有留下来照顾她。那你今天也没有资格再说其他了。”轩辕拓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了火焰。

冬歌最后干脆懒得和他废话了,两人各自快马加鞭,想用最快的速度到洛城去。

与轩辕拓不同,冬歌的心里开始蔓延起了绝望。

如今唯一有办法将舒叶带走的可能性,是青衣就是甘澈这个消息。

舒叶是个多么独立而骄傲的女人,一旦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欺骗了自己,想必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只要她不接受,他便有机会。

只是,最终结果会如何,那就很难说了。

舒叶和青衣接下来的路,还真是埋伏不断,不过两人渐渐配合的越来越默契,青衣虽然受了点伤,情况却不是很严重。

很快,两人突破了重重障碍,这一天到了目的地凤凰岭。

“你可知道凰族的隐居地在什么地方?”舒叶问青衣。

这一路来,舒叶起初问了青衣,来这里要做什么,青衣沉默。

舒叶之后便再没有问过。

别说这个时代女人是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就算是舒叶前生那个开放的时代,情人之间也是彼此有隐私的。

舒叶自己不也有事瞒着青衣的么?

她不敢坦白说自己原本是七王的那个叛逆的王妃,更加不敢说,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

不是不信任,是有些秘密一辈子拦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的。

后面,舒叶再没有问过青衣什么,她知道,当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与其逼问,伤了感情,不如大度的等着他自己坦白。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青衣对凰族的事,所知非常少,这次之所以要来,也是想看看母亲的家乡。

想不到,到了这边见到了凰,才知道母亲的家乡落到了如此地步。

但与此同时,青衣心里也产生了怀疑。

按照凰的描述,那些黑衣人十有八九是暗卫。

既然是暗卫,那母妃的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皇后那个女人虽然也有自己的势力,却不能支使暗卫的人。

偏偏那些黑衣人又不完全是暗卫的人。似乎还参杂了别的人。

因此青衣更加要来凤凰岭一趟。凰说,那些屠杀他们族人的凶手,曾经留下了一下物品。

这些物品都在凰族的密地保存着,就是为了将来追查线索用。

青衣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些东西,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现在已经到凤凰岭了,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凰族的隐居地。如果凰这个时候在就好了。

“我们分头找找看吧!看看有没有线索!”青衣建议到。

舒叶点头:“彼此相互照应点,一点听到声音不对,立刻过来支援!”青衣微笑着点头。

两人的身形各自分开,朝着不同的地方飞掠过去。

舒叶对凰族的事,略知一二,之前凰无聊的时候和舒叶说过,他们的族里,与外界有一条通道。

按照舒叶的猜测,应该和那种世外桃源的性质差不多。

因此,舒叶寻找的是一些峭壁和山洞。

就连那些不起眼的兔子洞,她都会仔细查探一番。

说也奇怪,从进了凤凰岭的范围后,再没有看到杀手的存在。

舒叶没有因此而开心,反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她一样。

寻找了一通,终于发现了一处比较古怪的存在。

这是一个山洞,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洞内却很大。

最关键的是,别的山洞里,土壤很多,还有很多的灰尘。偏偏这个山洞,里面什么都没有,连草都很小。似乎经常被人践踏一般。

舒叶还敏感的感觉到了这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除此外,她在四处寻找的时候,从一边的草丛中,找到了一枚指环。

这是她和凰在路过一个城市时,刚好赶上了庙会,凰看着这枚指环欣喜的不得了,说这个图案好漂亮。

舒叶便买了送给他。他还欢喜的说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

想不到,在这里找到了这枚指环,那也就证明了,凰一定来过这里的。

舒叶当即出了山洞,呼唤青衣过来。

让她意外的是,青衣居然没有过来。

她又发出信号,依然没有青衣的下落。

舒叶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担心青衣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急忙往青衣去的那个方向找过去。

这一次,她找了好远出去,还是没有青衣的下落。

青衣,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舒叶这下急了,心也乱成了一团。

她犹如眉头的苍蝇一般,在凤凰岭上瞎转。转了转去,还是没有青衣的任何消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舒叶感觉四肢的力量都要被抽走了一样,那种恐慌渐渐扼住了她的身体。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仓皇。

“青衣,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都不出来啊!你不要我了么?”泪水迷茫了舒叶的眼眸,让她的感觉到那么的无助。

这一夜,舒叶点燃了大大的篝火,希望青衣看到了,能寻找过来。

可惜,她还是失望了。

最终或许因为疲倦,或许因为哭的泪了,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舒叶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环境已经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床榻上。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屋子里飘**着淡雅的

幽香。

舒叶迷惑,这是梦?还是她不小心又穿越了?

疑问没有持续多久,从门外进来几个丫鬟。

“姑娘醒了,还请起床洗漱一番,我们主子恭候多时了。”

舒叶诧异:“你们的主子是谁?”

“蛮荒王子恰恰罗。”为首的丫鬟恭敬的回答。

舒叶顿时瞪大了眼睛,蛮荒?她明明去了凤凰岭,怎么到了蛮荒?

“这里是蛮荒?”舒叶不解的问。

“不,这里是凤凰秘境,姑娘还是快些洗漱吧!今晚是我们蛮荒王子和凰族少主成亲的日子哦!”

丫鬟捂着嘴,笑起来两道弯弯的月牙眼,可爱极了。

舒叶大惊,凰族少主,不就是凰了,恰恰罗要娶凰。男人娶男人?

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凰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嫁给恰恰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

还有,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记得她在寻找青衣,然后昏睡了过去,那青衣呢!青衣在什么地方。

“请问,你们可有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人?”舒叶问。

丫鬟稍微想了想,随后摇头。

“没有,大巫师只带了您一个人回来,大巫师说,您是蛮荒的贵客。一定要热情款待。”丫鬟笑了笑,手脚麻利的给舒叶梳妆。

换的衣衫,是蛮荒部落的衣服,上下两份的,如果一伸腰,还能露出中间的小蛮腰和性感的肚脐眼。

装扮完了,舒叶整个人焕然一新。

在丫鬟的带领下,出了屋子,屋外是绵延到远处的山路。

山路犹如盘肠一般,曲曲绕绕。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了山顶的一处平坦的所在。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平台。中央是一个高大的台子。

台子和前生北京的天台祭坛差不多。远远的看见那些台子上蔓延着无数火红的符印。

此刻台子下面的空地上聚集了很多的人,这些人无一列外,都穿着和舒叶类似的衣服,看上去每个都很俊美。

上面的人加起来大约有七八十人。

而在台子的周围,围站了一批黑衣人,黑衣人蒙着面纱,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身子站立的挺拔而昂然。

丫鬟示意舒叶到台子的附近。随后有人上来,丫鬟对其耳语了几句,那人点头示意丫鬟离开。

舒叶凝眉,感觉刚才那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那人过来,笑容满面的对舒叶说:“姑娘,在下名染。请姑娘跟我来。”

舒叶跟着他,绕着台子到了祭台的后面。那里还有几个人和舒叶穿了相同的衣服,神情却有些萎靡。眼睛里透漏着绝望。

“姑娘在这里等候就是,等下会有人带你上去的。”那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舒叶看了看不远处的黑衣人,感觉自己怎么和那些要被下锅煮了的肉差不多啊!

“你们是哪里的人,这是要做什么?”舒叶问。

那几个女人抬眸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看着舒叶,好半天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姑娘咿呀了几句,便低头暗自垂泪了。

舒叶的脑子轰隆一声,马上明白了过来:这些女人,都是哑巴!

舒叶震惊的看着这些姑娘,她们一张嘴都是依依呀呀的,有个姑娘因为动作剧烈,舒叶能很明显的看到她的口中已经没有了舌头。

割舌,原来她们都是被割了舌的,这是为什么?

让她和她们在一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舒叶扭头就想离开。

这会有个黑衣人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你不能走!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黑衣人冰冷的说。

“祭祀,不是说要举行婚礼的么?”舒叶不解。

“没错,是要举行婚礼,只不过,我们王子为了提现对真神的崇敬,愿意将自己的新娘子奉献给真神作为祭品。你们都是王子精心挑选出来的陪伴祭品,不能离开这里。”

舒叶的心,彻底冷了下去,这算什么,活祭啊!

说什么要娶凰,也不过是为了杀人而已。

看来,凰族是真的要被灭亡了。

只是,之前他们都猜测是谁下的手,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蛮荒的恰恰罗。

两个部落彼此相安无事了那么久,为什么这会便自相残杀了起来。

舒叶见明着走是不成了,只能暂时退回到那些女人中。

可惜,她的剑不在手里,好在那包药还在。

当时了了给自己的时候,说过这药的威力很强大,她也因此一直贴身放着。而且放在别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方才醒来,身上的东西都在,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别的东西不好拿,被那丫鬟收了起来。

只有那包药,趁着丫鬟不注意偷偷藏了起来。

看来等下只能看情况再决定了。

如果能有机会更好,如果没有机会,便硬闯好了。

舒叶感觉自己从穿越过来,几乎是步步惊心,就从来没有一刻的平静过。

又等了好一会,眼看已经到了午时,才远远走了一群人。

这些人为首是一个混血儿,至少舒叶是这样认为的,高高的鼻子,碧色的眸子,还有那尖尖的下巴和在阳光下有些发金红的长发。

“这个就是恰恰罗?”舒叶问旁边的人。

问了半天居然没有回答她。转头一看,身边的几个姑娘一个个脸色发青发白,眸底是浓浓的恐惧。

不是吧,这人这么可怕么?舒叶不解的挠了挠头。

在这人的身边,跟着一个表情淡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凰。

凰和几天前一样绝美,只是现在的他,眸底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就如扯线的木偶一般。

两人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

一行人到了祭台前。

恰恰罗起身,周围所有的人,都伏地叩首。

恰恰罗哈哈大笑:“都起来吧,我的子民。今天是我们祭奠真神的时刻,本王一直很向往凰族的凤凰台。今天终于能如愿的在凤凰台上祭祀真神了,吾神一定会万分高兴的。”

恰恰罗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急忙高呼:“真神万岁,王子万岁。”

恰恰罗大笑着摆手。

“好,现在就开始祭祀。凰,我的小宝贝,本王还真是舍不得你呢!只要你现在告诉本王,你们凰族的秘境藏宝地在什么地方,钥匙藏在了哪里,本王就放了你,并且让你做本王的王妃。如何!”

凰的神情依然很呆板,眸底甚至一点生气都没有。

那表情,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舒叶在祭台的后面,从祭台石柱的缝隙之间,能看到凰的侧影。

凰对恰恰罗的问话没有回答,依然呆呆的站着,不言不语。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被剥离了一般。

恰恰罗似乎没有真的想要凰回答什么。

当下一挥手,身后出来二十多人,分别走到祭台的后面,将那些被割了舌的姑娘,拉到祭台上。

同时,也包括了舒叶。

舒叶跟着那些姑娘缓缓头上祭台。

这会她看清楚了凰的表情。他那呆板的神色,让舒叶的心都跟着难受起来。

不管这些人要做什么,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下去,最重要的是,她还不想死。

舒叶跟着那些姑娘一样跪倒在祭台上,垂下头。

其他姑娘开始呜呜的哭泣起来。

舒叶也装作哭泣的样子。手里攥着药包。药包不大,她抓在手中,垂着头刚好可以掩盖。

药包已经被撕破了一个小口。但是它需要时间散在风中。

幸好今天风没有特定的方向,他是向着四周扩散徘徊着吹的。要不恐怕还真没办法,让所有人都被吸到药粉。

现在能做的,已经做了,舒叶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后续的事态发展。

恰恰罗看着祭台上的人,脸上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瞧瞧多么好的祭品啊!真是让人向往呢!大巫师,开始吧!”恰恰罗温柔的下令。

从旁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长袍,脑袋上系着红带子的男人。

男人拿着一个竹竿,竹竿上挂满了动物的骨头,上面还画上了一些诡异的符号。

大巫师走到祭台上,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段话,随后拿着竹竿在舒叶的头上一指。之后威严的下令:“除了这个女人,其她的都杀了,用她们的血献给我们的真神。”

舒叶咬唇,如果现在她的手中有剑,她一定一剑杀了那个混蛋。

大巫师的声音落下,周围的黑衣人手起刀落,祭台上的其他几个女人,头颅都被砍了下来。

让人惊恐和诡异的是,那些鲜血居然没有喷溅出来,而是顺着祭台上的符文蔓延、流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符文都亮了起来。每个符文下面都泛着诡异的红光。

“差不多了,请我们的王妃上台!”大巫师转头看向恰恰罗身侧的凰。

凰的表情呆滞,在一个丫鬟的牵引下,缓缓走上了祭台。

那丫鬟自己退了下去,留下凰站在原地。

舒叶抬头,一双眸子仅仅的盯着凰。

凰的瞳孔是没有焦距的,涣散着,彷如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

舒叶一阵心疼,这可怜的孩子:“凰。”

舒叶轻启朱唇,轻柔的声音缓缓吐了出来。

凰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涣散的瞳孔渐渐往一起聚集,最终看到了跪在血泊中的舒叶。

“主,主人。”凰哆嗦着双唇,几步到了舒叶的身边,一下子扑到舒叶的怀中呜呜痛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临时找来的人,居然还和我的王妃有奸情。可惜了,这么好的戏码却不能好好欣赏一番了。”

恰恰罗的神情有些惋惜。

大巫师这会开始加紧念咒语,那些诡异的符文越加鲜红了,甚至开始绽放出红光。

就在这个时候,那药粉终于有了作用,舒叶周围的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晕倒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恰恰罗已经发现了不对,高呼道。

他的声音未落,自己便感觉天旋地转,也跟着摔倒人事不省。

随后是周围的那些人,有祭台下面的还有不远处围着的黑衣人。

所有的人,除了舒叶和凰,都如割倒的麦子一般全部倒地、昏迷。

舒叶这才舒了口气。

“凰,别哭了,那些人都晕倒了,这药的效果也太慢了啊!幸好来得及,要是再晚一点,我们就彻底没救了。”舒叶劫后余生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来不及了,祭祀已经启动了。”凰的声音清朗而爽利。

舒叶明白,只是女性的凰出来了。

“那怎么办?我们快走,下了祭台就没事了。”舒叶起身就想拉着凰离去。

凰没动:“没用的,祭祀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根本下不去的。不过这样也好,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三样东西,我告诉你,他们就在这祭台下面。只有祭祀的时候才能进得去。”

舒叶有些发傻,这祭祀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凰说没机会了,还说可以拿到宝贝。怎么感觉他的话很矛盾,还很悲凉一般。

舒叶的问题没有持续多久,便很快明白了答案。

祭台上的符文瞬间红光大作,将祭台中间形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五角星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光柱,光柱将舒叶和凰围在其中。而原本那些杀人的黑衣人,在那些红芒的作用下,顿时血肉横飞。化成了碎末。

舒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刚才还多亏了凰拦着她。要不此刻八成她也和那些黑衣人差不多。

舒叶看到那红色的光柱一直在蔓延,一直到最后,将下面平台上的大巫师,昏迷的围观之人,以及不远处的恰恰罗和护卫都完全绞杀了干净。

“天啊,这东西的威力真大!”舒叶惊呼。

“那是自然,这群人以为凤凰台为什么那么出名,也不想想,凤凰台威力那么大,为什么我们凰族很少会使用它祭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每次启动凤凰台,波及的范围最少要方圆几里,反正这个平台之上,是不会有活物留下来的。唯一能生还的所在,便是我们的脚下。”

凰凄凉的笑了笑,顿了顿接着说:“等下,你闭上眼睛,我要你睁开,你再睁开。这一次也算是阴差阳错,成全了我们吧!”

凰的话语里悲伤越来越浓,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