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起身见礼。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都随便一点。”轩辕玄雨哈哈大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虽然今天的寿宴会少了一个儿子参加。

“父皇明天的寿宴,儿臣不能参加!”轩辕拓昨晚一脸羞愧的对他说。

“你是怕你七嫂看到你,知道了你的身份吧!”皇上一脸暧昧的笑。

轩辕拓扭捏了半天干脆很大方的承认了。

皇上一想到昨晚的那端对话,心情便会出奇的好。

他这辈子儿子不少,但真正可心的还是轩辕拓,像他,重情守义,而且为人良善又不拘泥。

“皇上,老十二还没有来,是继续等等,还是先开宴?”皇后在一边笑容温婉的问。

“开宴吧!拓儿有事,今天不能来了!”

“如此,那就开宴吧!”皇后下了令,转头对五皇子轩辕冷使了个眼色。

轩辕冷皱眉,满心的不愿意。一边的太子将母后和弟弟的眼神交流全数收在眼底。

“五弟,可有什么事么?”太子低声询问。

“没有,太子殿下,寿宴已经开始了,您可是我们众兄弟的表率,是不是先给父皇献寿礼啊!”轩辕冷笑嘻嘻的开口,故意不去看母后那锐利的眸光。

“五弟所言极是,”太子笑着点头,对自己弟弟的礼貌和对兄长的尊敬很满意。

“父皇,儿臣恭祝父皇福寿安康,这是儿臣之前画的一副画,作为寿礼敬献给父皇!”

太子言罢一招手,身边有太监捧上来一个卷轴。将卷轴呈献上去。

皇上身边的太监小路子接过卷轴,双手捧着走到皇上的身边旁边有人过来帮忙展开。

画上画着的,是一副打虎图。而那打虎的人,正是皇上本人,身上穿着金盔金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皇上微笑着点头,尽管太子每年都是献上一幅画,几乎把他各种形态都给画了一个遍。

收了画,五皇子轩辕冷这才献上了自己的礼物,那是一棵盆栽的青松。

“祝愿父皇寿比青山不老松!”

皇上依然微笑着点头,招手令人将礼物收了。

五皇子献完是五王妃的。绣了一副日月山河图。

接着便是六皇子,六皇子听不到,却能比划着说出自己的意思,他献上的贺礼是一首曲子。对于他来说,不能听,还能学会弹琴,是格外难得的事。毕竟听不到,也就不知道自己弹的如何,让韵律协调的难度就更大了。

每次看到自己的这个聋子儿子,皇上都会感觉到格外的怜惜。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骨血,说不心疼是假的。

终于轮到七王甘澈了。

甘澈挥手,命人送上来自己的礼物,一套晶莹剔透,用玉雕刻而成的棋子。

轩辕皇朝流行的棋,是一种类似现代象棋的东西,只不过其规则略有不同。

而皇上喜欢下棋,只是政务繁忙,一年也下不上几回。

严格的来说,皇上是很喜欢老七送的这份礼物,那些个棋子看上去圆润而光滑,特别的招人欢喜。

可惜,这份礼物是老七送的,让皇上心底不自觉的有些腻歪。

当下没有什么表情的,将礼物收了下去。

甘澈没有错过皇上眸底的那抹欣喜,和接下来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知道,起初的欣喜是对礼物,而之后的厌恶是对自己的。

还是如此啊!这么多年了,父皇依然不待见他,甘澈尽管早就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攥紧了拳头眸底一片黯然。

“现在轮到七王妃了,叶儿啊!你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呢?”皇上忽然隐隐有了一些期待。

打从舒叶嫁了皇家,便总是给大家带来惊喜,这次他还真是好奇她会准备了什么。

舒叶巧笑嫣然的起身:“父皇,叶儿比较贫困,没什么钱财,也不知道父皇喜欢什么东西,因此没有给父皇买礼物!”

舒叶这话一出口,众人差点气晕了。

她还贫困,现在都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位七王妃,经营有道,一个酒楼,一个书局,不说日进斗金,却也差不了多少。要是她还叫贫困,那他们都该去要饭了。

皇上却微微一笑:“没关系,即便没有礼物没什么,只要叶儿能来出席,朕便很高兴了。”

众人再次腹诽起来,看来这位皇上是真的喜欢老七媳妇了。就算什么都没准备,那眼底的笑意也是那么自然真诚。

一边的皇后咬着唇,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绞着手帕,心里恨得要命。

“但叶儿给父皇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这时候的舒叶又将话拉了回来。

“哦?那是什么特殊的礼物?”皇上隐隐有些期待。

“是一段舞蹈,不过,这舞蹈来自于异域,叶儿担心会因为太过另类,而让有些人不喜!”舒叶迟疑了一下说。

“异域的舞蹈,这倒是新奇,朕记得年轻那会,周游列国,便曾经在东南的一个小国见过一种舞蹈。那里的女人穿的很少,尤其是胳膊和肚皮、大腿,都是**在外。

她们的舞蹈也很别致,光是那肚皮的晃动,就能将人的眼睛晃花了。不过若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见了,怕是腿都要软了的。”

皇上哈哈大笑着说。在场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舒叶猜测,皇上所言的,八成是类似现代印度和苗疆等地,那些少数民族的舞蹈!难道这里有很多的国家么?

之前她曾经问过芳馨,芳馨说除了轩辕皇朝,周围有一些的小国,但不是很多,她也叫不上名字来。

看来她此次顺利的逃脱了都城,有机会一定要去各个国家走走看看。

这边皇上见大家都议论的差不多了,又转回到舒叶的舞蹈上。

“你想要跳什么给朕看,尽管跳好了,就算是那种晃动肚皮的,朕也不会接受不了!”

舒叶微笑,命人下去准备,时间不大有人弄了一个木桩子上来。那些人按照舒叶的吩咐在距离众人不远的地方打洞,然后将木桩子下到地面下,一直到弄结实了,怎么拉拽都不会太过晃动为止。

另外一边,舒叶拿着衣服到最近的偏殿去更衣。

换好衣服,又披上了斗篷,将里面的一套黑衣包裹了起来。这才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父皇,叶儿献丑了。”舒叶将斗篷拿下,露出了里面一身劲暴的黑衣,和脚上那高达15厘米的高跟鞋。

众人见状一阵抽气声响起,不管男女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舒叶。

先别说她即将要跳的舞蹈,光是这一身的装扮,就够让人惊叹的了。

尤其是极其好色的太子,眼珠子几乎要凸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舒叶,眸光在她的胸前和微翘的臀部猛盯,眼光恨不能盯到了舒叶的肉里去永远不要出来。

一边的甘澈却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眸几乎要喷出了火焰,真想拉过舒叶狠狠的揍她一顿。

皇上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这个舒叶胆子大,还很泼辣,难怪拓儿会那么动心,只是拓儿为了不被舒叶认出来特意不来参加寿宴,如果他知道了舒叶今天的表现,不知道要怎么懊恼呢!

“叶儿,你的这套衣服还真是与众不同,朕期待你的舞蹈,开始吧!”

舒叶点头,示意一边的乐师开始弹奏。

舒叶的要跳的舞蹈,说白了,就是钢管舞。

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毕竟那些柔弱的舞蹈大家都看厌了的。

至于别的礼物,又不能起到让七王有反应的目的,想来想去,就只有钢管舞。

当然,她还没有到胆大到在这些古人面前穿比基尼的地步。何况现在的天气也不允许。

如果穿了那套紧身鱼皮衣,再配上高跟鞋,效果也是很另类,很让人耳目一新的。

太过大胆的挑逗动作被她删了去,她怎么也要顾及到众人的反应。

尽管如此,她的舞姿依然让在场的人看傻了眼。

尤其是那高跟的小皮鞋,配合上紧身衣裤,将舒叶的傲人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为了增加效果,舒叶还特意在胸前加了那么一点东西。让她的身姿更加凹凸有致。

一场舞曲结束,舒叶最后做了一组钢管舞中最经典的动作:单手滑管、扯旗,最后来一个倒蝎子结束了这一舞。

众人已经忘记了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舒叶从木桩子上下来。甚至忘记了喝彩或者评论。

就连皇上都吃惊的看着舒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场精彩表演,居然是来自这么一个小小女子。她实在带给他太多的震惊了。

“哼,七王妃,你的舞还是真是够另类的,如此另类其心可诛,来人啦,七王妃妖舞惑众,败坏皇室名誉,给本宫拉下去斩了!”皇后忽然的一声怒吼,让轩辕玄雨一皱眉。

舒叶静静的站在原地没动,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皇上,脸上依然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父皇,叶儿跳的可好,可比那些露肚皮的舞好看?”舒叶淡笑着问,对皇后的怒言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好,叶儿的舞,是给朕最好的礼物!”皇上哈哈大笑,挥手让涌上来的侍卫下去。

皇后一张脸顿时万分精彩。眸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干净了。

皇后是个善忌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舞跳的也很不错,当初便是靠着一只霓裳舞才赢得了皇上的欢心。

如今,她老了,跳不动了,可看到舒叶的舞,再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儿子都看着舒叶的舞入了迷,她的心里便涌出疯狂的嫉妒。

这人啊!要是看一个人不顺眼,那就是做什么,错什么。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错。

皇后对舒叶便是这样的感觉。

她趁着大家都沉浸在舞蹈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机会,率先开口要处置舒叶,只要皇上不发话,就没有敢违抗她的命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舒叶。

至于皇上,皇后认为皇上一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驳了她的旨意。顶多将斩首改成监禁。

不过这样就够了,只要舒叶被她的人带下去,就别想进到明天的太阳。

这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的。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舒叶的影响力,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居然无视她的旨意。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说,就那么被无视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简直比杀了她更加让她痛苦。

在场异常愤怒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七王甘澈。

他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舞,真的很棒,几乎能将他的魂都生生的勾了出来。

只是,这样的舞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场合跳,她应该只跳给他这个夫君看的。

甘澈这会的脸色

已经不是苍白,而是青紫一片,气的眼睛都要瞪爆了。

舒叶见皇上给予了肯定,还很喜欢的样子,心里一片欣喜,当下裹了斗篷,下去换衣服了。

那根木桩,皇上却没有让人取出来。

“就放在那里好了,等什么时候叶儿高兴了,再跳给朕看!”皇上龙颜大悦,在舒叶回来后赏了黄金一百两和一对东海夜明珠作为奖励。

这份奖励实在是很丰厚了。应该说打从轩辕玄雨登基以来,就没有如此厚重的赏过一个人,何况还是一个只跳了一舞的女人。

“叶儿谢父皇的赏赐,只是,这黄金好重,叶儿拿不动,不如换成银票可好?”舒叶笑眯眯的开口。

皇上几乎想都没想的,便点头了,身边的太监急忙将黄金换成银票连同夜明珠给了舒叶。

舒叶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收下了赏赐。

整个寿宴到了这里,几乎是高/潮了,之后那些献礼的人,也都是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今天轩辕玄雨的心情再看了舒叶的舞后更加舒畅,比往年多停留了好一会,一直到日落西山,这才宣布散席。

皇上刚走,甘澈便上前,抓了舒叶的手腕离开了后花园。

上了马车,舒叶瞧了瞧甘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笑眯眯的问:“王爷,我的舞跳的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

甘澈闻言差点气吐了血。

天才知道,他今天用了多大的精神才能压制自己的怒气,不会马上发作。这个女人居然还悍不畏死的问她跳的怎么样。

“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甘澈咬牙切齿的开口。

舒叶的身子狠狠的震颤了一下,一双眸子由原本的希翼变成了一片冰冷。慢慢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牙齿更是咬得咯吱吱响。

“好,很好!如此说来,那赌注我输了,也罢!舒叶会遵守约定,从此后不会在王爷的面前出现,碍了您的眼!”

冰冷的话语配上平静淡漠的表情,瞬间浇熄了甘澈满腔的怒火。

甚至让他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换乱。

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彼此谁都没有再开口,舒叶干脆闭上了眸子,靠着车厢壁上养神。

甘澈想要说些什么,几次要开口又吞了回去,他怕自己和前几次一般,口不择言,反而将事情弄的更糟。

或许事情过去了,大家都冷静了就会忘记这事的。甘澈在心里这么想。

回到王府,舒叶果然如甘澈所言,没有多逗留片刻,匆匆的消失在甘澈的眼前。

回到春露院,舒叶沮丧的坐在床榻上,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她的所有尊严在甘澈的面前被糟蹋的一点不剩。

而他说的话,也一次比一次侮辱人。

其实也怪不得他,他那样一个大男人的个性,怎么可能接受如此另类又开放的舞蹈。

这个道理,舒叶很明白的,要恨,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

只能说,她和甘澈不对路。

之前为了冬歌她付出了总总的努力,与其说是为了冬歌,不如说是自己不甘心。

最终,赌注还是输了,怨也好,恨也罢,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游戏。

而她也不过是在演一唱独角戏。如今游戏结束了,也到了戏散场的时候。

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落幕的。

轻柔的一声低叹,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驱逐出去一般。

窗外人影晃动,了了如约而来。

“老大,你太厉害了,我听说,你今天的一只舞震撼整个皇宫,好可惜我都没机会看到!”刚进屋子,轩辕拓便抱怨道。

他今天为了不让舒叶看到自己暴漏身份,特意躲了出去。

晚上回来便听太监说了今天宴会的事。

虽然宴会是皇室内部人的聚会,但那些太监们还是远远的可以看到的。

何况舒叶跳舞的时候,还有很多太监和宫女,在周围侍候的。

听了那些太监和宫女们的描述,轩辕拓便心痒的难受,也怨恨个不停。

好不容易挨过了二更天,了了急忙跑来找舒叶了。

“有什么厉害,还有好多动作没做呢,我是怕做了全套经典动作,那些人都疯了!”舒叶轻描淡写的回答。

因为了了的到来,手底下也加紧忙活了起来。

“老大我太崇拜你了,什么时候老大心情好了,能教教小弟?”了了流着口水问。

“看你表现了!”

“哦!”了了有些失望。

“那个,我们还走么?”了了有些忐忑的问。

“走啊,为什么不走了,今天皇上还赏了黄金一百两和两颗夜明珠,黄金我让兑换成银票了。刚好作为我们跑路的资金。我这边都准备好了,走,我们去偷人!”舒叶将今天皇上的赏赐收在怀里,拉着了了穿窗而出。临走前将一封信放到了桌面上。

“老大,冬歌那边,他知道我们今天要走么?”了了疑惑的问。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说了他要是害怕该拒绝了。我们直接偷人!”舒叶挥了挥手里的小包笑眯眯的说。

那小包里是她从外面买来的蒙汗药,据说可以让人快速沉睡的。

了了一脸的暴汗,冬歌那位小爷,可是个用毒的祖宗,这位大小姐居然用江湖上最最普通的蒙汗药去偷冬歌,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有心要阻止,又不能暴露了他曾经找过冬歌的事。无奈之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冬歌对于舒叶所为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绕过了弯弯曲曲的九曲回廊,两人很快到了冬歌的小院门口。

了了拽了拽舒叶:“我们真的要进去么?要不你改天和他先沟通一下,然后我们再走?”

不等舒叶回答又接着劝道:“或者等我们先安顿好了,安全了,再回来偷他!”

“你怕什么,是我偷人又不是你,即便甘澈以后知道了,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放心,天塌下来,有你老大我担着呢!”舒叶不赞同了了的建议。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个王府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好吧!随叫你是我老大了,我都听你的!”了了撇嘴,满脸的不情不愿。

舒叶笑着拍了他的后脑一下,拿着药包就要翻墙而入。

了了急忙拦了下来:“还是我去吧!你没有轻功,会打草惊蛇的,你在外面给我放哨!”

院子里到处都是毒,这点了了已经领教过了,要是舒叶进去,里面那位阎王一生气不给她解毒,那她的小命就交代了。

他进去或许会中毒,也好过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的好。

舒叶感觉了了所言也对,便将手里的药包给了了了。

了了深吸了口气,一副壮士成仁的样子,翻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片寂静,周围只有微风吹拂,除此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了了蹑手蹑脚的到了冬歌的屋子外,发现窗子关着呢。

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玻璃,窗子要是用木条订了,然后糊上几层布。

了了硬着头皮到了窗前,瞧了瞧手里的小包,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小包看着不大,到是包了不少的药粉。只是了了一看到这些药粉就更加郁闷了。

人家的蒙汗药都是那种无色的粉末,撬开了窗,将药粉洒到里面,时间不到听到里面传来打喷嚏的声音,人就差不多晕了。

可舒叶这位老大的药粉,居然是红色的,换言之,她买的这包是假药。

了了气得将药包丢到地上,这假货简直是太坑人了,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出去说,这药是假的,我们明天换了真药再来吧!

可想来想去,又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无奈之下,只能转身跳出了院子。

“怎么样?”舒叶见他一个人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那个!那药是假的,那个根本不是蒙汗药的!”了了一脸的委屈。

“啊?假药?怎么这里也有假药啊!”舒叶一声哀号。

“老大,我们先回去吧,或者先离开,等回头我弄了些上好了蒙汗药,我们再来。”了了这会连哭的心都有了。

“不行,没有蒙汗药,那就点穴,敲闷棍,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舒叶执意坚持不走。

了了顿时蔫了,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就看冬歌对了眼,这是干嘛啊!

舒叶可不管了了怎么想,这次她亲自上阵,翻身跳过了院墙,悄悄的到了屋子窗口。

这次舒叶过来,窗子是开着的。

舒叶接着月光,往里面看了看,瞧见冬歌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甜。

这会了了也跟着进来了。他实在不放心让舒叶一个人进去。

“点穴!”舒叶不敢出声,用嘴型告诉了了了。

了了点头,硬着头皮翻进了窗口。

“还别说,这位老大居然还会撬窗!”了了进了屋子后心里腹诽到,他以为是舒叶弄开的窗子。

转头看了一眼舒叶,舒叶朝着他瞪眼。

了了无奈,只能走到冬歌的床前,看了看依然熟睡的男人,出手如电的,点中了他的穴道。

冬歌似乎没有一点的防备,睡的更加香甜了。

了了稍微放了点心,当下扛起冬歌穿窗而出。

舒叶见成功了,心里一阵欣喜,打了个手势,率先跳出了院子。

了了无奈,只能跟着出去,两人就这么一路遁逃,离开了七王府。

现在城门都已经关闭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不过了了之前有安排,他们在城西一处提前租的民居停了下来。

“我们明早出城么?”舒叶问。

“不用,现在就出去,如果等到明早,七王要是反应了过来,封闭了城门那可就糟糕了。”

舒叶想想也是,七王对她无动于衷,甚至她死了,他可能还会放了鞭炮庆祝的。

不过她带走了冬歌,冬歌可是七王的宝贝。那个混蛋知道了,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了了将冬歌放到一边床榻上,舒叶怕冬歌因为天气寒冷冻着,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开披在了他的身上。

了了移开一边的一个桌子,地面上,有个很小的小环。

拉起小环,向左转动了三圈,又向右转动了三圈,最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忽然小环下方响起了嘎啦啦的声音,时间不到,地面上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

洞口的边缘向下延伸的,是一条黑暗幽深的楼梯。

“天啊,你别告诉我,这是通向城外的!”舒叶吃惊的问。

“你猜对了!”了了点头。

“我太佩服你了,短短

这么一个月的时间,你居然能弄出这么一个地道来,你简直神了!”舒叶挑大指称赞。

“什么啊!这里是我很久之前便弄好了的,我可是神偷,如果事情败露了,全城搜查我,我总要想办法逃走吧!”了了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总不能告诉她,这是他们皇室的秘密,就连七王都不知道的,这整个都城的下面都有密道通向城外的吧!

了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个火把点燃,在前面带路,肩上扛着冬歌。

两人弯弯绕绕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从出口出来。

出口周围是一堆的乱石。当然这边也是有机关的。

“看不出来,你还懂机关的,哪天教教我!”舒叶顿时来了精神。

“呵呵,改天,有空吧!”了了敷衍到。

他哪里会什么机关啊,这些都是轩辕皇朝的老祖宗留下的,就是怕有一天被敌人围城了,好让他的子孙能有命活下去。

这些密道的地图是皇室的高度机密,只有皇上单独传承,以防被敌人知道了利用起来。

轩辕拓因为从小便迷上了神偷,经常出入各个大臣和皇宫偷东西,虽然是救济贫困,可还是会有很大的危险性。

后来皇上知道了,便将密道的地图给他看。以备不时之需的。

轩辕拓自己也知道,皇上这样做可是犯了祖规的,就连太子现在都不清楚这些。

一旦太子有一天登基了,知道了他的秘密,必定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这也是轩辕拓想要跟着舒叶一起隐居的另外一个原因。对于他们家的太子殿下。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现在他是舍不得父皇,一旦父皇死去,太子登基了,他会第一时间开溜。

因此关于密道的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舒叶知道的。她知道了,太子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那时候恐怕就不是生死的问题了。

出了地道,凤了了将舒叶带到了事先买下来的那处宅子里。

这里距离西城门,还是挺近的,只要走上大约一刻钟就到了。

宅子也挺大,还有前院和后院。

后院的院墙外面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不远便进入了大山。

前院的空地处有石桌石凳。平时可以用来小坐。

舒叶很喜欢这里。除了正厅外,还有五个房间,舒叶占据了中间的那个最大的卧室。

她的两边分别让给了了和冬歌。

两边的厢房都顿满了粮食和吃穿用度。了了办事果然让人放心。这里的东西,足够他们生活上一阵子。

了了将冬歌放进自己我卧房的时候,他还在昏睡着。

舒叶担心会碰伤了他,好一番检查,看了没有问题,这才给他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你对他真的很好!”了了有些妒忌。

“我当他是我的弟弟!”舒叶轻笑。

“弟弟?你们之前就认识么?”了了问。

舒叶摇头,他们的行动迅速,如今刚刚过了三更天,或许因为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舒叶和了了都有些兴奋。

两人上了房顶,看着星星开始聊天。

“我之前摔了头,然后忽然之间忘记了很多东西,都是今生的回忆,却一夕之间多了许多前生的记忆。”舒叶苦笑,她小时候有关弟弟的事,如今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它合理化。

“我的记忆中,曾经有个弟弟,那时候的父亲是黑帮的老大。从小就不怎么管我和弟弟。母亲也去世的早。只剩下我和弟弟相依为命。

父亲偶尔会派人来将我们姐弟武功,可我们姐弟很贪玩,从来都不认真学。反正父母给我们派了保镖,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保镖出马就是了。”舒叶回想起那段日子,心里都会异常的悔恨。

“记得到我十二岁的那年,父亲的一个手下背叛了我们,将我们的下落透漏给了对手。我们姐弟被人绑架。那时候我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多学一点功夫。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脱险的?”了了心急的问。

“脱险?”舒叶苦笑,眸底有泪光闪烁。

“那时候的我好傻,被绑架了就那么乖乖的等着父亲来救。那些绑架我们的人,和父亲谈妥了价格打成了协议后,就要杀了我们灭口。那时候,我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就在这个时候,弟弟忽然摆脱了束缚趁着那些人没有防备,将来杀我们的人杀了。

只是,有一个没有死彻底,弟弟再给我解绑绳的时候,被那人临死反扑。弟弟见了,挡在我的面前。”舒叶说道这里泪水怎么也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轩辕拓也沉默了,这样的姐弟亲情,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也是他一辈子都很向往的。

他是皇家的人,虽然兄弟很多,确是彼此勾心斗角,从小便相互比攀的。

幸好他的母妃去的早,他又父皇的另外一个妃子照料教育,那个妃子之后没多久也死了。

后来父皇便再没有给他找母亲。他那样自生自灭般的长大,反而造就了现在这种很洒脱很欢快的个性。

只是他也很清楚,他的那些皇兄们,一个都靠不住。

如果有一天,他面临生死危机,会不会有一个人也挡在他的面前?轩辕拓情不自禁的这样想。

“我永远也忘不了弟弟临死前那双清澈中带着哀伤和不舍的眸子。他说:姐姐,你要保护好爸爸!我去保护母亲了,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有事的!”舒叶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哭了好一会,舒叶缓缓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冬歌长的很像你的弟弟么?”了了问。

“不是,是眼神很像,我那天被追杀,第一次到了他那里的时候,他那双清澈中带着哀伤的眸子,让我以为弟弟就在眼前。心就怎么也不能平静了。我不能让拥有弟弟那样一双眼眸的人,做人家一辈子的楽奴,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活着。”

了了一脸的暴汗,要是那位爷还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活着,那这天下的人,都要拿根绳吊死算了。

屋檐下,冬歌立在窗前,眸底闪动着莫名的情绪,眼圈有丝丝的润红。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不过是要配合舒叶的偷人行动罢了。

尽管不赞同,可他明白,舒叶是真心的要带他走。

冬歌猛吸了口气,尽量将心情平复下来。唇边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七王府里,书房。

甘澈今天的心情很糟糕,从舒叶在他面前毫不留恋的离去后,他就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了书房,甘澈命人上了酒,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月光自斟自饮。

迷迷糊糊中昏睡了过去,却被噩梦惊醒。

梦里,他梦到舒叶穿着新娘的红嫁衣,蒙着盖头和他牵着手一起拜堂。

拜堂过后,他欣喜的去掀新娘子的盖头。

想不到盖头下面居然是一张如猛兽一般的血盆大口。

甘澈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梦!”甘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此刻已经快要五更了,天光微微有些发亮。

刚才梦里的情景让他的心情怎么也静不下来。就像有油锅在烹一般的难受。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她,好像要出什么事一般!”甘澈嘟囔了一句,飞身窗口出了书房,施展轻功直奔春露院。

春露院距离他的书房并不远,至少不用走那条九曲回廊。

到了春露院门口,四周一片的寂静。

甘澈站在院墙上,看着里面的安静,心情能宁静了很多。

“这女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甘澈苦笑了一下,转头便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转了回来。

今天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就是很难受,好像就要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似乎一定要亲眼见到舒叶没事才会安心。

“也罢,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甘澈这样说服自己。

从院墙上跳下来,越过窗口到了舒叶的床榻前。

这一来不要紧,借着月光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时,甘澈的心神大乱。

“出事了,她还是出事了!”他不认为这个时候舒叶回去哪里,就算去小练功场也还尚早。既然哪也不能去,为什么这床榻上没人。

甘澈急忙呼喊:“来人,来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多远,急忙有值班的侍卫冲了进来。

“去把袭人和杨柳给本王叫来!”甘澈点起了油灯,才瞧见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

撕开信封,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最上面,是写给甘澈的一封信:

七王您好: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王府,秉承我对您的承诺,今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不开心。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冷着脸的样子,真的好丑。好吧!要走了,小娘就不和你一般计较,非要斗个谁输谁赢了。

介于你对我的讨厌程度,也秉承做人要有始有终的原则。随信奉上了休书一封。

这样你我之间今后彼此都是自由的,你看到了清高纯良的绝色尤物也可以带回来做你的王妃了。而小娘我,找到自己的良人也能委托终身了。你看这样多好。

至于冬歌,我还是带走了,不管怎么说,小娘嫁了你,把自己最美好的一段青春给了你,还被人占了便宜。你不承认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加上我改造了你的酒楼和书局,为你赚了不少的银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要你一个楽奴不算过分吧!因此麻烦你将冬歌的卖身契销毁,不要让我看不起你骂你小气鬼。

不管怎么说,冬歌我是不会还你的。也请你不要找他家人的麻烦。

随信还附上了袭人和杨柳两个丫鬟的卖身契,我一直怀疑她们是你的人,所以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甘澈啊!你这人自大、狂妄有些混蛋。小娘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我会为此而庆祝的。

自由万岁!永生不见!

舒叶

甘澈看完这封信,身子气得微微颤抖起来。

他放下信,从剩下的三张纸中,找出那封所谓的休书打开。只见上面写道:

休书:

七王甘澈,因其不能人道,又嚣张霸道,自大狂妄不懂怜香惜玉,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舒叶。

旁边还有一枚鲜红的手印。加一行小字:此休书一式两份,各自收藏。

“好!好啊!真好啊!”甘澈狠狠一掌拍下去,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了一个个小木块。

“啊!舒叶,本王要杀了你!”这次他是真的气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