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怪的手机号码(1)

在前面我说过,那天警察来表姐家找我时,我正与灵灵在北门街放风筝。那天我觉得迷惑不解的是,警察是怎么知道表姐家的。从他们直接杀到那里的速度来看,绝对像是有内线告得密,可这人我始终猜不出是谁。

直到有一天我在柳慧慧家里睡觉,那天灵灵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我让柳慧慧带灵灵去了看下医生,打几针治感冒的。她们走后,我开始睡觉,正睡得甜香时,被叮叮的电话吵醒了,他说刘麻子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女人的消息,要我晚上去刘麻子那里一趟,并提醒我,刘麻子特地嘱咐了要我把剩下的四万钱带去,说话不能不算数。

我丢了电话,心里暗骂了刘麻子一通,这狗日的还真以为我会给他五万钱,脑子算是白痴到家了。我骂骂咧咧从**爬起来,找了点东西吃,然后去灵灵睡的那间房间里玩电脑游戏。每次跟这丫头玩游戏时,我都会输给她,对此我心里很不服气。没事时我常常就一个人躲起来练练,渴望哪天能真正赢她一把。

在电脑边,我看到灵灵的小手机丢在了桌上,我拿起来随便拨了几下看,在已拨电话一栏里,突然看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号码,这个号码不仅让我敏感,而且极其刺眼,非同一般的刺眼。

因为那是一个报警的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韩舟手里也有,为此我还特地记住了。甚至有一两次韩舟还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我注意了一下这个电话的通话时间,长达几分钟之久,不像是无意间按到的,更不像是按着玩的,并且拨打的日期已经有些日子了。我生起一片疑虑,灵灵怎么会去拨打这个号码?是向警方求救,还是跟警方的什么人有联系?我算了下那个日期,发现竟然就是警察去表姐家找我的日子。那会儿我们在干什么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悟不过神来,这是巧合还是有其它意思?我真有点糊涂了。我使劲回忆了那天的情景一下:

那天是上午,我开着车去表姐家接了灵灵,然后带她去了北门大街,下了车后我们在北门大街广场旁的小贩手里买了三只风筝。我记得灵灵是一直抓着风筝的,她没有离开过我一步,我也没见她往外打过电话。但是这个号码显示在那天的日期上是不会错的。要知道一个好赌徒的记忆力是不会乱的,但我却还是乱了,我一点点调出那些时间的空白点,我知道一定还有一个时间点被我漏掉了。

晚上还有更奇怪的事。我同叮叮去了刘麻子那儿一趟,是在他的家里,这家伙手里抓紧一份材料,张开满嘴难看的獠牙,往外喷着一股臭气对我说:“阿昭啊,这些东西可是咱哥们光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你说话可得算数啊。”

我说:“有这么夸张吗,还弄什么资料,几句话就行了。”

刘麻子说:“几句话能说得清吗,这女人背后故事多着呢。”

我掂量了一下,认为刘麻子这到是没说错,不然我也没必要许诺那么多钱来让刘麻子费劲。我说:“让我看看再说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哪里抄点东西唬我玩。”

刘麻子认真起来,说:“我能做这种事吗,你也不是一天跟我打交道了,要是你觉得我唬弄了你可以拿刀劈了我。”

我冷笑两声,说:“杀人的事我从来不干,要不咱俩赌把牌吧,你赢了我付双倍,输了这资料免费归我。”

刘麻子嘿嘿一笑,说:“又想下套子让我钻,明知道我弄不过你。”

接着这家伙又长舒一口气,说:“我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了,以后不再沾这赌字,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玩哪行死在哪行,谁都不能玩到绝处,玩到顶峰,应该见好就收,不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掏出一张卡,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还没能玩到顶峰呢,所以收不了手的。今天我带了十万钱来,想收手也要玩最后一把啊,不然你这几年的努力只能算是功败垂成,怎么着也该封个功成名就的称号啊。”

刘麻子的眼睛明显的绿了,那张卡直直的勾起了他满眼贪婪的光芒。

我继续引诱他:“其实你根本不用拿出本钱来,也就这份破资料做赌注,赌我十万块,世上有这种便宜的好事吗?”

结果是如我所料,刘麻子经不起我满嘴许给他的**,小绿眼转不了几分钟就立马违背了刚刚作出的承诺。我暗暗生笑,看来他也是个八辈子没出息的一个孬种。我跟他玩了一个小时,把他打击的想死都不成,五官几乎挪挤到了一块。我拿着刘麻子的那几页破纸轻松出来,把他扔在身后感觉快乐无比。

叮叮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你不是说换了辆车吗?”

我掏出卡看了看,笑逐颜开地问叮叮:“你要吗,你要的话我可以找一大堆给你。这哪里是钱,一张用完了电话卡而已。”说罢,我把卡往空中一抛。

叮叮是又佩服又羡慕,说道:“就你小子阴,老田恐怕都不如你。”

等我看完资料后,突然有点慌乱了,叮叮见我尴尬的情景,问:“怎么了?”

我神色凝重,说:“越来越好玩了,这事真是复杂起来了,你知道那个叫孙菁的女人是谁的老婆吗?”

叮叮说:“只知道以前她是赵大禾的老婆,现在就不知道了。”

我哈哈大笑,说:“真是绕回到了原地,难怪那天我们会在候渚那儿看到她的那辆‘大奔’,原来她现在是候渚的老婆啊。”

晚上我回到住处,第一次觉得头皮发痒,估计想事想多了,头皮屑新陈代谢的快。幸好韩舟开着一辆警车来了,她约我出去洗了个头,否则我肯定要失眠一夜。等洗完了头,韩舟问我:“你有没有放掉那女孩?”

我盯着她笑:“不能放,现在事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韩舟说:“你是不是真没想过,要去弄赵大禾的钱?”

为了获取她的支持,我拍着胸脯发起了毒誓:“我们要是弄钱的话,早不会留这女孩这么久了,其实大家都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只想帮一帮她。”

韩舟对灵灵的处境也很同情,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是受挺委屈的,她爸爸以前也找过个情人差点要跟母亲离婚,要不是她插在中间及时阻止了,后果恐怕难以想象。韩舟说这件事的时候是用很客观的语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说:“那你可是为你们家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了。”

韩舟不屑地说:“自己家里的事谈什么贡献,只是有点感触罢了。”

那段时候韩舟没有与我闹别扭,她相信我说的一切,我不仅知道了郑重阳对这个案子的关注程度,还知道了警局对如何布置抓住我的详细情况,所以我可以很轻松地继续游**在这个城市之中而不惧突然而至的风险。

韩舟除了上班之外,每个星期都要跟我约会一次,过两天亲密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天让她的同事看到了我们在一块,我也许可以跟她多呆一段时间。韩舟有点放松了警惕,女人对感情一旦过份专注了,就会变得冲动,一冲动就会失去理智。

那天是韩舟的生日。

对于她的生日我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不是我马虎,而是我很少对什么人的生日会产生留意,包括自己。韩舟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对我暗示了无数次,她暗示的水平太低了,直来直去的没有一点创意,反复问得就是一句话:明天好像是什么日子吧?

我没有去猜,因为我当时所有的心思都在分析灵灵小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我想了一百遍一千遍,终于模糊地想起在北门大街放风筝时,我去上过一趟厕所,灵灵要打电话也就只有这个时间。等我吻合了打电话的时间,我又在想她打电话的理由和意图。这些事浪费了我很多脑细胞,我根本没注意其它的细节,没有去观察韩舟情绪上的变化。

那天韩舟可能以为我会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暗示了几次后,就没再继续暗示了。第二天她下午,她提前了下班跑来找我,在找我之前,她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正跟柳慧慧在玩电脑游戏,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椅子背后的床沿上。小说.拯救最后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