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碧草茵茵3

而走廊里,郑少华把刚才客厅里的一切隐约听了个大概。他刚想走回客房,从荷塘那边又传来一阵打闹声。他仔细听了听,摇摇头,走回客房。

是的,洗了许久,此刻方雨轩和水上真美正打闹着爬上荷塘,躺在碧草茵茵的柔软的绿地上情话绵绵。

突然,水上真美尖叫一声,像是从遗忘的思绪里想起了什么,她侧卧着雪白如玉的身躯,饶有兴趣地对方雨轩说:“真是无巧不成书,无情难结夫妻,没想到初次陪你回国,父亲交办的事还没来得及办,就先遇上了这起疑案,而且,你还成了奸污自己好朋友的嫌疑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出浴后的水上,周身闪着性感的光华。粉嫩的瓜子脸,很是迷人。细眉如柳叶,闪着几分樱花的烂漫。

方雨轩合上眼,四肢平躺,阳光的照射下,眉头堆积着几分忧虑,脑海里,有一片水漫金山的混乱。

荷塘里,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的高尚品质常被人们作为激励自己洁身自好的座右铭。荷花是友谊的象征和使者。

一阵清风拂面,水上真美望着别墅那边:“唉,也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满脑子智慧的柯小南,什么时候把案子破了。说真的,我有些等不急了。”

“再等等吧。”方雨轩没有心情,一脸郁闷,“我就怕我回不去了,柯小南对我怀疑很重!”

“是啊,要真是你可就惨了。”水上真美秀美的容颜上闪着巨大的担忧,“我真怕因为这起疑案,无法完成父亲交办的事。”

方雨轩宽慰说:“不怕,就让那位柯探长去查吧,等她查来查去毫无结果,自然就放我们了,到那时,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嗯,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去做我们的了!”水上真美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笑容,她趴到方雨轩身上,从头至尾,狂热地亲吻……

欲火升腾,方雨轩翻过身来压住水上,两个人缠绵在一起。不多时,身下的茵茵碧草被压平了一大块。当一轮一轮的**过后,两个人都感觉周围的翠竹倾斜了。

最后,水上长发凌乱,浑身颤栗,她慢慢消退着情欲的羞涩,告诉方雨轩:“不管这次来中国能不能完成父亲交办的事,回东京后,我们马上结婚,然后去冲绳度蜜月。”

遥望天空的一抹彩云,水上的眼眸里充满了对婚姻的无限的美好的憧憬。她在想,披上婚纱的那一刻,她该是多么幸福!

“在婚姻问题上,我听你的。”方雨轩皱着眉,“可一想到结婚后就要改姓水上,我心里就很不好受,觉得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我。”

“这样做是为你好,如果你不改姓水上,你在日本将一事无成。”水上很严肃地劝告雨轩。

“这个我知道,可我总觉得背叛了什么。”方雨轩仰望着蓝蓝的天,脸上涌着一份无法排遣的痛苦。这蓝天,才是自己最亲切的。

水上说:“你大概是情诗写多了,凡事总爱胡思乱想。”

“也许是吧。”方雨轩闭上眼,不想再说话。

水上说:“如果你不改姓,我们就无法结婚,不但我父亲不同意,就连我们家的亲朋好友也不会同意。”

“我改!”方雨轩下了决心,“但我心里很痛苦。”

水上说:“你痛苦什么,有了我,你只会幸福!”说着,她趴到方雨轩身上暴风骤雨地亲吻……方雨轩无力抗拒,温柔里,两个人再次紧紧贴贴亲密无间地缠绵在一起……

临近黄昏,两个人心力交瘁。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水上真美半开玩笑说:“你今天的表现不算好,是不是做了一回‘鬼’,累断了某根神经。”

方雨轩霍地坐起:“我的爱都被你这个魔女吸干了!”

水上红颜愠怒,一顿乱拳落在方雨轩的胸上:“我就是要吸干你的精华,这样,你就没本事去搞别的女人了。”方雨轩惨笑一声,大喊救命。

这时,一缕晚霞的光投射了过来。

水上充分享受了细露眷顾,跪在地上,很神往地说:“雨轩,刚才的一刻,我看到了天堂。”方雨轩很累,一脸痛苦:“我看到了地狱。”水上一笑,指着方雨轩的额头,“那是因为你灵魂肮脏,所以才看到了地狱。”

话音刚落,这句话刺激了方雨轩,他猛地站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回别墅。

水上愣了,跪在那儿,满脸困惑。

而这时,黑暗的天幕慢慢笼罩了过来,视野中,一切变得模糊。

草地上,水上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愿回去。

忽然,从远处传来几声怪鸟的鸣啼。

水上有些怕,慌乱中,开始找裙子,但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她想,肯定是雨轩来接她了。然而,她错了,来人不是方雨轩,而是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温庭义。她吃了一惊!下意识里,急忙用手捂住了高耸的**。“温、温先生,你怎么来这儿了?”

夜色迷蒙,温庭义看不清水上真美的脸,他闻到了一股女人的幽香。他镇定地说:“我到前面林子里转了转,刚回来。”他环视四周,“雨轩呢?就你一个人?”

水上想了想,很有策略:“不好意思,我和雨轩发生了点争吵,他赌气回去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在这一瞬,水上突然想,用自己的美色试一下温庭义,看他是否是那个奸污林雅容的真凶。

如果温庭义对她“动手”,则说明温庭义是个好色之徒,有重大作案嫌疑;如果温庭义对她不“动手”,则说明温庭义有作案嫌疑但并不重大。她很着急,只有帮柯小南尽快查出凶手,她才能和方雨轩早日离开幽林别墅,去完成父亲交办的事。

说做就做,夜色下,水上突然扑过去抱住了温庭义,一对高耸的**,也硬挺挺地顶在了温庭义的胸部。温庭义丝毫没想到,没防范,吓了一跳,忙问:“怎么,踩到蛇了?”

“是啊,”水上顺口应着,一只手伸进了温庭义的裤子,“温先生,我好想了解你……”水上的手在温庭义的裤子里**,语气里充满**。

温庭义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推开水上:“很抱歉,我不是那种男人。”

受了冷落,水上不死心,退后一步,刺激温庭义:“你装什么正经,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男人就想和女人**,你这种拒绝,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虚伪的人,这让我断定,你就是那个奸污林雅容的凶手!”

温庭义依旧丝毫没有冲动。“你这是推论,而不是证据。”夜色下,温庭义不恼不怒,语气沉着,“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很愿意去认罪,并让林雅容痛恨痛骂我一辈子;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我很遗憾地说,你不光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这片美好的竹林。”转身,温庭义快步离去。

蒙蒙夜色中,水上愣了。望着温庭义黑暗的背影,她认为温庭义绝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许久,她穿好衣服,像个从战场上败下来的女兵,低头向别墅走去。就在走近铁栅栏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她大喊:“雨轩!”来人回答:“哎!”

突然,温庭义从一棵翠竹后面一步闪了出来,他拦住方雨轩:“你怎么能把水上一个人丢在竹林呢,那儿有很多毒蛇,快去接她吧。”温庭义的话充满关心。

“好的,我知道了。”方雨轩向前走去,很尊敬温庭义。

方雨轩怕水上午夜算帐,急忙向水上道歉,说以后保证不会再这样了。水上累了,原谅了雨轩,两个人回到客厅。

一会儿,大家围桌而坐,各吃各的,互不言语。

饭后,郑少华走上阳台,一些思绪忽远忽近。望着铁栅栏上的紫藤,他隐约觉得,那天小南从这儿看到的那两个人影,现在看来,好像是方雨轩和水上。那么,他们在那儿都谈了些什么呢?是在谈情说爱,还是在密谋?

身后,江川在向大家建议:“今晚,我们这儿没有警察,没有疑犯,没有恩怨,只有快乐,我们每人唱一首歌吧!”江川打开电视、影碟,放了一张唱片,然后,他拿起话筒,“ok,我先唱,我给大家唱一首《鬼迷心窍》。”

无人响应,都觉得江川今晚有些怪。

江川有些尴尬,站在那儿,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无人喝彩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不过,他毕竟是个活跃大王,他环视大家:“各位,我可是想制造一点快乐,让大家暂时先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大家依旧静默,无人响应。

江川尴尬到了极点,苦涩地笑笑:“雨轩,你也不唱一首吗?难道你心里有鬼?”

“你别胡说八道!我有什么鬼?!”方雨轩猛地站了起来。

“看把你急的,好像说到了你的要害。”江川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望着盛怒的方雨轩。

“你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满肚子花花肠子。”方雨轩步步逼近。

“我要是比你花,我早就被人推下悬崖摔成八瓣了。”江川好像在揭方雨轩的底。

方雨轩冲了过来。林雅容拦住说:“都别吵了,至于谁是人谁是鬼,等小南查清了,也就明白了。”

唐国秀也插到他们中间:“是啊,大家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江川不服,拍着胸脯:“我是君子坦坦****,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这话,分明是冲方雨轩。

方雨轩急了,握起拳头,要把江川打倒在地。无论如何,他咽不下这口气。在他眼里,江川的胡言乱语,简直是对他天大的侮辱,天大的诬蔑。

闹到这种地步,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给江川点颜色。否则,出国混了这么多年,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谁犹豫谁是孬种,他鼓足气力,一拳捣去——

江川猝不及防,“哎哟”一声,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方雨轩余怒难消,指着江川:“我告诉你,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江川爬起来,用一根手指抿着嘴角的血迹,眼里喷着火。

郑少华跑了过来,他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客厅里乱成这样,他扶住江川,暗怪自己疏忽。他站在两个人中间,责怪方雨轩:“你这是干什么,你们是朋友,又是文人,有什么话不好说,干吗非要动手。”

方雨轩不服,愤愤道:“你真会替他开脱,他这人就欠揍,他总想让你们都认为我就是那个‘鬼脸’。”

郑少华坚毅地安抚:“到底是谁,我们会调查清楚,不管什么人怎么说,我们重证据,不重猜测。”

客厅里,谁也不再说话。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嘎然而止。

既然烟消云散,郑少华将江川和方雨轩分别“押”回客房,自己也回房睡了。

客厅里,只剩下林雅容和温庭义。

对这场“战争”,温庭义一直保持沉默。这时候,他抬起黑黝黝的脸庞,闪着黑黝黝的眼神,嘴唇噏动,好像有话要对林雅容说。

林雅容慧眼善辩,主动开口:“庭义,你有话要跟我说?”

“是。”温庭义默默地。

“庭义,”林雅容抢先说,“不管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今晚,我都要向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多年来一直对我的支持,要是没有你的一篇篇报道,我不会成名,我不会拥有今天的荣誉……”林雅容回忆着,诉说着。

温庭义打断说:“是你的诗好,给了我报道的机会。”

“不,”林雅容很认真,“没有你的报道,我不可能有今天,我的诗集不会受关注,我真的很感谢你!”

“记者嘛,总要写人写事。”温庭义谦虚、大度,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在脸上**漾,看得出,他对雅容的感谢感觉很幸福。

林雅容说:“不,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有特殊关照,你的赞美之词,是任何一个女诗人享受不到的。”

温庭义说:“这有什么,记者嘛,对好的事物,总要用一些赞美之词。”

林雅容说:“你这样默默地帮我,我很感激!”

温庭义说:“说远了,咱们是老同学,应该的!”

林雅容说:“你还是这么深沉,总感觉你有很重的心事。”

温庭义微微一笑:“是的,我是深沉的大海,你很难一眼看穿。”

“哦?”林雅容眉梢一动。

温庭义说:“你是清澈的湖水,所以我能一眼看穿。”

林雅容笑了:“我们这是怎么了,在讨论哲学吗。”

温庭义也笑了:“没有,好像在暗示。”

两人舒畅地笑了,这笑,好像久违了多年。

林雅容说:“出了这样一桩丑事,我快要崩溃了。”

“会过去的,别老往坏处想。”温庭义安慰。

林雅容说:“好的,听你的。”她捧着茶,呷了一口。

温庭义沉默了数秒:“雅容,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原本是想早些告诉你的,可刚一住进别墅,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出了这事。”

“哦。”林雅容呷了一口茶,心怦怦乱跳,不知道温庭义要说一件什么样的事。下意识里,她感觉又要有一件不好的事落在自己多灾多难的身上。她揣测着,不敢问,不敢深想。但越这样,她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尽快知道答案。

终于,她忍不住了,试探地问:“庭义,到底是什么大事,别神神秘秘的吓我。”

“这事,多少与你有关。”温庭义眉头紧皱。

“与我有关?”林雅容内心惊颤。

“是的。”温庭义很肯定。

林雅容紧张起来,心里掠过无数种恐惧,她盯着温庭义:“是不是叶飞——?”她没敢再往下问,生怕被自己言中。

温庭义一摆手:“看你紧张的,其实,你也不用怕,不就是一个人嘛。”

林雅容心里更没底了,一股急切而又迫切的泪要涌出眼眶。耳畔,恍惚有个奇怪的声音在说:“林雅容,你要大祸临头了,你要粉身碎骨了,你要万劫不复了……”

窗外,死一样的沉寂。

林雅容的心海,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一阵竹林的风吹过,她顿觉有一股冷凉的气息无情地侵入肌肤。她怀疑自己已置身南极或是北冰洋。

终于,在林雅容恐惧的等待中,温庭义点燃一支烟,说出了答案。

“就在几个月前,钱再生这个恶魔出狱了。”

“他?”林雅容一惊,嘴唇张开,浑身颤抖不已。她内心涌着恐惧,“他出来了?”

“你大概忘了,我可是个记者。”温庭义提醒林雅容,做记者的很容易获得某个人的最新信息,尤其对那些名人。

“这么说,钱再生这个恶魔又对我构成威胁了,而且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林雅容心神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信息来得太突然,让她的思维无力应付。陡然间,大脑的屏幕上,掠过一张张狰狞的鬼脸,这些鬼脸,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对钱再生这个恶魔,她做梦都诅咒他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成一摊烂泥!否则,还不知道这个恶魔耍阴谋诡计污辱凌虐多少个纯洁善良的女人。

“钱再生的确是个恶魔!”温庭义黝黑的脸上闪着气愤,“出狱后,他不但不坐在家里思过悔改,反而更加狼性,据我的一个朋友说,他又玩弄阴谋诡计糟蹋了好几个女人,有一个还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的老婆。”温庭义异常愤恨,“他可真有本事,没等人家告,居然花钱摆平了。其实,他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爱财,张扬了对自己不好。所以,我很想说,对于某些女人,这是一个悲哀!”温庭义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烟雾,“像钱再生这种人渣,就该让他把牢底坐穿!”

“对,一点不错!”林雅容的气愤溢于言表。

温庭义熄灭烟,用手指狠劲搓捏那个烟蒂,好像用这一举动告诉雅容,他与钱再生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在这一刻,林雅容忽然想到,钱再生已出狱的事,叶飞应该早就知道。

事实上,尽管永春集团在业务上已尽量回避与钱氏集团往来,但在运作上仍免不了有些零零碎碎的接触。那么,既然叶飞早就知道钱再生已经出狱,那为何一直不告诉她呢?有隐情?她感觉奇怪,甚至有几分责怨叶飞。

不过,她也清晰地意识到,叶飞之所以要这样做,大概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的安全。毕竟,钱再生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坏透了。她问温庭义:“你怎么对钱再生这么了解,他也伤害过你吗?”

温庭义苦涩一笑:“其实——”温庭义表情伤感,欲言又止。

林雅容一脸困惑,等着温庭义说。

温庭义重新点燃一支烟:“不瞒你说,被钱再生迷奸的那个女研究生,就是我现在的女友。”

温庭义垂下头,往事不堪回首。曾经的一幕一幕,在他的心中闪烁。爱也刻骨,痛也刻骨,恨也刻骨。

林雅容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是温庭义的女友。

“她现在好吗?”林雅容关心地问。

温庭义说:“还可以吧,但钱再生这个恶魔给她留下的伤害的阴影还时常折磨她。”

林雅容说:“有机会带她来别墅吧,让小南跟她谈谈,小南是个侦探,也是个心理学硕士,我想,她能帮杜梅走出阴影。”

林雅容非常同情杜梅的遭遇,这让她更加痛恨钱再生!她又问:“你是怎么认识杜梅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跟我说起过。”

温庭义说:“本来我就不想瞒你,现在,我就全告诉你吧。”

“你说。”林雅容很想知道。

温庭义回忆说:“那一年,我去采访钱氏总裁迷奸女研究生案,在杜梅的单位,第一次见到了杜梅。记得当时,她目光呆滞,容颜憔悴,整个人要垮下去。你不知道,就在那一瞬,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温庭义撸了一把黑黝黝的脸,“等我问了一些情况准备离开时,她突然扑到我怀里,哭着说,温记者,我经常读你的文章,你是个好人,我求求你,你带我走吧,你给我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吧……当时,我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就在这时,杜梅的一个同事说,杜梅现在很痛苦、很迷茫,既然她这么信任你,你就带她出去走走,等她情绪稳定了,再送她回来。我一听,这也不失是一个救人的好办法,于是,我就带杜梅去了一家公园,在那里,我竭力宽慰她,开导她,可是,杜梅受伤害太深,不管我怎么开导,怎么宽慰,她总是以泪洗面,说她的一切都被钱再生毁了,她不会再有美好的明天。当时,听了杜梅的话,我心里很难受。为了帮杜梅尽快走出伤痛,我向社里请了假,带她去了三亚。在那片蓝色的世界,海水的温柔,冲淡了杜梅的痛。我们玩得很开心,谈得很投缘,终于,在一个晚霞烂漫的黄昏,我对杜梅说,我爱上了她,杜梅听了,哭着扑在我怀里,说她也喜欢上了我……就这样,我们相爱了。坦诚地说,那一瞬,我没有苛求什么完美,杜梅也没要我保证什么,我们就像一对相互寻觅了几千年的恋人,彼此充满了信任,充满了理解,充满了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