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得逞的计,慕容紫竹只能无语,都被掳来了她还能怎样?不过,慕容紫竹细想后便笑了,看看这岩洞,再看看旁边的吉普,还有佐藤天艳,再看到软趴趴的威廉和习轮时,轻笑:“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看看你们的样子,像丧家犬一样。我想,一定被我朋友打得无处可归,只能躲在这里苟且偷生吧?”其他人她不敢肯定,但是司徒羿,冰和诺,还有小音是一定会疯了一样的打击暗域,还有小奇,也会。

这几人被说到了痛处,顿时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慕容年得意的笑脸也僵住,眸光冷厉的眯了起来。

吉普冷冷的哼声:“先让他们玩玩,到时后我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慕容紫竹不置可否,吉普要能从司徒羿手中拿回失去的东西,她表示会对其高呼大神了。瞄了眼恭敬的立在一旁的女仆,轻声的道:“小妹妹,过来扶姐姐起来,这么躺着和你们聊天实在是辛苦。”

其他人都板紧了脸,瞧着慕容紫竹那轻悠的调调,似乎感觉他们是被挟持的,而她才是挟持人的主。却唯威廉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看着慕容紫竹眸光闪亮。

那被点到名的女仆看了看吉普,吉普黑着脸没反应,然后转向慕容年。

慕容年没和慕容紫竹一般见识,忍下气怒,很好说话的示意了一下,那女仆得到命令后,立即上前走到玉床边,微佝了身抱扶着慕容紫竹的身,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扶坐了起来,让她靠在玉床边,再细心的拿了枕头为她垫着后背,服务完后再小心翼翼的退开。

慕容紫竹舒服的向后靠了靠,或许睡太久了,身子骨有些发僵,坐起来感觉舒服多了。她转头扫眼过去,看着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一样的看着她,她轻笑了笑,最后把目光投向慕容年,道:“说吧,这么大费周章使用金蝉脱壳之计把我弄来,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佐藤天艳忍不住轻嗤一声,鄙夷的嘀咕:“都成为阶下囚了还装什么高洁。”

慕容紫竹笑了笑,转眸看向佐藤天艳,不客气的回道:“这也叫高洁么?看来你见识不怎么眼啊。--你何以见得是阶下囚呢,你有见过这么被供奉起来的囚么?我怎么觉得我这个‘囚’,比你这个座上嘉宾还来得受欢迎呢?”

“你!”佐藤天艳似乎被揪到了痛,直起身恨恨的瞪着慕容紫竹,怎奈被慕容年一个厉色扫过去,佐藤天艳方才无奈的冷哼一声,起身一甩袖愤然离去。

慕容年也不再废话,从他自己的黑灰色广袖里掏出一本软黄`色的书籍,往慕容紫竹旁边的石桌上一放,捋着灰白色的胡须,悠然的看着慕容紫竹的反应。

虽然这软黄`色的书皮不乏有,但是,慕容紫竹只一眼便知晓了眼前的这本书籍是何书。几个月前她从冰的手中夺下它,藏在了自己房间的墙壁上,还用相框给遮挡住不让冰给找着,且,眼前的这本书籍上,那层若隐若现的内息,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没错,是慕容族的内功心法!

既然现在心法在这里,那么她的家人呢?慕容年功夫虽然高强,可她父母也不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慕容年得手,除非……

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厉声的问:“我父母亲呢?”如果对她父母亲下了手才夺来这本心法,那么她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慕容年似是懂慕容紫竹的心思,他笑了笑悠然的执起了茶,抿了一口才不急不缓的道:“放心,我对你父母亲没兴致,许是你这个圣主失踪,二位堂主和圣菱山的人疯了一般的四处找你,哪里还有人在家的,所以我像进入自己家一样,轻轻松松的找到了这本心法……”

慕容紫竹松了口气,这样就好,父母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慕容年顿了下,感叹的说着自己庆幸的事:“我当初费尽心机想要这本心法,不惜拿隐身术秘籍来和你交换你都不愿意,现在,老天有眼让我得来,却全不用费功夫。”

他还真是以着自己武功高强,哪都敢乱闯,要不是家里没人,他能有这么幸运?居然给他想到了去搜她的家,倒真是便宜他了。不过拿得心法又如何:“你得来心法又如何?还不是得求着我?”因为防着慕容冰,是以她在藏这本心法时多了个心眼,用了小菱的一丝神息将此心法封住,没有她,谁也打不开,可以说,有小菱她是骄傲的。

“解除封印,我保你不死。”吉普冷冷的看着慕容紫竹,那语气恩赐无比。

慕容紫竹笑了,轻嘲:“我浑身无力,何以能解?再说,我慕容族的圣物,且是随随便便的人可练的?”就如忍族的隐身术,你功夫倒家又如何,看看慕容年的样子,一定练得气岔了吧,才急需要她慕容族的心法想要调息。

她慕容家的心法不但可以使之内力翻增,还能引畅不顺之气,可以压制走火入魔蹿乱的内息。

“不管能不能练,总之我们练定了!”吉普蛮横而霸道的说道。

“我可以让你恢复体力,但是你必须得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做,不然,你懂的。”慕容年没有说出后面的意思,不过任谁也懂那是威胁。

“我要是不呢?”慕容紫竹就看不了别人威胁她,谁要威胁她她越反骨。

吉普冷笑:“你现在还有资格说不么?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哈?”很好,慕容紫竹的脾气来了,怒极反笑的盯着吉普,嘲弄:“死到临头?哈哈,那你们干嘛奉我为祖宗一样供着我?信不信,不出三日,你们必陷!”

“哼!”吉普怒哼,对慕容紫竹前半句话不于辩解,后半句就不满了:“牙尖嘴利!就司徒羿那小子和几个黑道分子?我整个一个暗域,且是他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小子可以动得了的?生意做了点就自以为能耐!去问问,有哪个帮派敢动我暗域的?只有他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哦?是么?”慕容紫竹轻笑了笑,悠悠的道:“那现在是谁苟延残喘的躲在这里呢?有本事出去和他们较量去,我保证一个照面你们就得趴下!”她也看出来,感觉出来了,许是她的‘死’给司徒羿他们打击太大,所以把暗域打击得无反击之力了,故而暗域的主心骨才躲在这里不敢露面,还一个劲的死鸡撑硬脖。

“那我就先收拾了你!”吉普被气到了,不淡定的蹿起身,带起一阵狂风挥起了掌向慕容紫竹掠去,刚烈的内力带出一股强大的气流,风肆掀起了慕容紫竹的长发,在慕容年还来不及阻止下,就见吉普身型生生顿住。

慕容紫竹挑眉看了去,威廉也似笑非笑的抿起了唇,连习轮眸光也轻闪着看向了洞口边,那个挺身而立的身影。慕容年拧起了眉,微动的身恍然入坐。

只见卡森毅然的扯拉着一根银丝,丝端缠绕住了吉普的腰身,他死死的扯住不给吉普向前一步。

岩洞里的风吹着他没绑的银发,飘逸得如谪仙。他眸光转移看了慕容紫竹一眼,见对方正诧异的回看着他,他眸光瞬时附带上了一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复杂神色,当然别人,应该也不知道吧。

“混账东西!”吉普大怒,手愤然扯住银丝一拉,把那端的人扯了过来。

卡森就力一掠,但见银发一飘,身姿如风轻盈,一下便堵住了吉普的攻击,站在石玉床边挡在了慕容紫竹身前,顺势把手中的银丝一收。

“滚开!”吉普怒呵,对卡森的举止,显然触到了他的底线。

“父亲,杀了她,对我们只有害没有利。”卡森坚定的站在慕容紫竹面前,不让。

吉普眯起了眼,死死的盯着卡森:“我管她有没有害,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能起得什么作用?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有没有用,师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大费周章才把她截过来,好不容易等她醒了,难道父亲就这样轻易的把她杀了,值么?”卡森说着边朝慕容年的方向看了眼,其意思旁人一看便明白,是让慕容年出来说句话。

慕容年起了身,好声好气的劝道:“域主,息怒。这丫头就是有气人的本事,她现在被我们挟持又没法动弹,自然是气恼,有什么气话都会冲出来,我们也就不要和一阶下囚置气了,不然显得我们被动了。”

“呵。”慕容紫竹听到这话,不置可否的轻笑了声。

吉普气怒的一甩手,和佐藤天艳一样,气恼的走了出去,那样子似乎再呆下去难保不会再出手,到了门口边顿住冲卡森喊道:“你给我出来!”喊完自顾朝外大步而去。

“去吧,别惹你父亲不高兴。”慕容年倒是蛮心疼卡森,好声的相劝。

“嗯。”卡森轻嗯了声,眸光轻闪着站了片刻,终是没转头去看慕容紫竹,轻步朝外走去,到了洞口边还是忍不住顿住了步伐,转身看了眼玉**的人,然而玉**的人却没望他,他抿了抿红润的唇,转身离去。

“你们也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和慕容侄女单独说说。”慕容年对习轮和威廉道。

被点到名的二人相互看了眼,而后不敢违抗的应了声,一同起了身,虽然显得无力,但还没至于像软脚虾一样,悠步朝外走去。

“你也出去。”慕容年对候在一旁的女仆冷冷的道。

“是。”女仆恭敬的应声,再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好了,人都支走了,有什么话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要挟了,慕容紫竹如是的想,挑高了眉看着慕容年。这个老狐狸,栽在了他的手,她得好好应付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来的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