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我带你走,谁敢拦着,我就自杀!”灵珊彪悍的话语让芷萱再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

负责监禁自己的侍卫果然很苦逼,竟然要忍受这种威胁,太可怜了!芷萱仿佛看见了那侍卫欲哭无泪的无奈神情,心中顿时为那人默哀:遇到这样的小主子,你就认命了吧!

“别为难他们,他们也不过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要怪就怪你那个狠辣的哥哥吧!芷萱在心中又默默的加了这么一句。

“那就只能我自己去了嘛!”灵珊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从**爬了下来,随即又一脸担忧的说道:“那我就这么去了?用不用带些礼物?阿姨会不会骂我不懂事?”

“不会!”

虽然现在的灵珊似乎有些患得患失,可芷萱依然还是无比的羡慕她。至少,她还有哥哥,还有个刚刚出现的亲戚。可自己呢?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芷萱的神情再度变得黯然了起来。

算了,没有就算了。反正,她还有两位义父,还有小金,还有……翎凰?

灵珊终究还是走了,空**的房间中依然只剩下芷萱一人,显得无比萧瑟、冷清。芷萱坐在床边出神的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哭了?”翎凰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间之中,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芷萱面前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满:“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你也不是个总爱哭的女人。”

好吧,原谅可怜的翎凰吧,贵为太子的他什么时候学过安慰人?说出的话自然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讨厌的话可以不看!”芷萱撇过头,泪流的更厉害了:“你来做什么?现在的你不该是去筹划你的大事,想办法搬倒白子轩,救出你的父皇才是吗?”

翎凰的脸色一沉:“你不想见到我?”

“我是不愿意见到现在的翎凰,我认识的那个他可没这么卑鄙。”芷萱狠狠的瞪了一眼翎凰:“利用别人的亲情,你不觉得有些卑鄙吗?”

“我何时利用过亲……你知道了?”翎凰有些愕然。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她这个计划。

芷萱冷笑:“翎凰,有意思吗?你以为谁是傻子不成?璱萧宫里都是些失宠的妃子,不是疯子就是尸体,白子轩会无缘无故跑到那种地方去?当他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去了那里就找回了个亲戚?怎么就那么巧还在那时受伤了?这样浅显的计划还用别人告诉我?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好吧,的确有点心的人就能看出来。可为什么翎凰会用这么白痴的计划?难道他就不怕白子轩将计就计?

“我不过是将他的母亲还给他了而已,没有任何别的意思。”翎凰冷着脸,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他本来就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他父皇的意思,与他无关。再说……

就算白子轩发现了有问题又能怎么样?凭他的脾气,一定会认回自己的母亲的。毕竟,他是在乎她的,而他的仇恨起源就是这个女人。如今她好好的活着,白子轩的怨气应该会消散一些了吧?

“他母亲?不是死了吗?”芷萱惊愕的看着翎凰,随即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是做梦?芷萱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湿润和凉意,顿时打了个哆嗦。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竟然也能“复活”,这是不是太惊悚了些?

演恐怖剧?还是戏说?

“脏死了。”翎凰拿出锦帕强忍着不耐烦胡乱的在芷萱的脸上擦拭着。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的不让他省心?这种笨蛋举动都做得出来?

“他母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

“父皇想要一个人活着,那这个人就不会死。”翎凰意味深长的看着芷萱,示意她不要再多问。

切,不问就不问,你以为我多想知道不成?

皇家的那些丑恶事情,听多了都嫌恶心。

不过……

翎凰也算不错了,毕竟只闹出了几次丑事。

诶?芷萱突然想起了他和雪柔,顿时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雪柔独自离开?难道不知道她……”

“与我何干?”翎凰皱着眉头:“她故意帮着白子轩做出那等龌龊之事,难道我还要救她?”

这个女人的思想跳跃性似乎有点高,怎么突然又提起雪柔了?那个助纣为虐的女人,提起来就恶心。枉费皇室养育她这么多年,最后她竟然为了白子轩连名声性命都不顾的来诬陷他?!

“可她毕竟……给了你……”最后三个字说的芷萱心口有些微痛。任凭哪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在**翻云覆雨也不会开心的吧?虽然,事出有因。

“我没碰过她!”翎凰很不自然的解释:“那天的迷香我根本就没有吸进去半点,雪柔不过是又中了我的圈套,委身于我的手下而已。”

把堂堂公主送给了下属?你强!芷萱暗自咧嘴,一边惊叹于翎凰的狠辣,一边又感叹雪柔牺牲的太过草率又没价值。

诶?还是不对,要是是他的下属,那他为什么不解释?

芷萱瞪着眼,对自己他以前也不是这么说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流言可以攻击我,自然也可以转为助力。现在世人尽知我与雪柔乱、伦之事,对我不齿。可如果有一天流言变了,变成了是白子轩诬陷我,实际是他强要了雪柔呢?”翎凰循循善诱。

“不可能!”芷萱一口否认。事情会那么容易?别说白子轩不会让,百姓会信吗?要知道,白子轩在他们眼中可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完美好男人的化身!可信度和亲和力,绝对比翎凰这个冷冰冰的将军好上不少。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翎凰笑了,笑的很是冷酷阴险:“别人说出这话自然是没人信的,可如果是白子轩亲口承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