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霜,这个给你。”自伤好之后,袁笑翔便日日来杏雨楼,每次都要给白宛霜带些东西,有时是首饰,有时是些好玩的玩意。

“这又是什么?”白宛霜接过他手中的食盒问道。

“这是一品鲜的汤包,我很喜欢,所以带些给你尝尝。”

因为你很喜欢,所以也给我吗?她不能说不感动,只是前世的惨死,令她对男人没有信心,虽然她很享受被人呵护的感觉,但她更愿意将自己保护起来。

卓兰一把抢过食盒,说道:“什么东西这么香?宛霜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白宛霜莞儿一笑,说道:“只怕不是我要吃独食,是某人想吃独食才是。”

“哎呀,杏雨楼的厨子手艺太一般了!”卓兰打开食盒道:“真香哪!这么多袁公子不介意我吃一点吧?”

“不介意,只要宛霜喜欢便好!下次我多带一些。”

“不必这样麻烦,每次袁公子都带东西来,我都不好意思了!”

卓兰厚着脸皮道:“就是就是,不如每次多带一份送给我,这样她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袁笑翔爽朗一笑,说道:“好吧,下回多带一份你!”

“这样才够意思,怎么说也是我们先认识的,你对宛霜这么好,叫我多没面子啊!”

袁笑翔一躬身说道:“小生知错啦!”

“知错就多带点东西来!”

白宛霜点点卓兰的额头道:“好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就是个话痨!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

“有人看着呢,我不好意思吃!”

袁笑翔笑道:“你们吃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慢走不送!”卓兰见他走远,抓起一个汤包塞入口中。

“你慢点吃会死啊!”

“哎,我真觉得跟你在一块挺开心的,就是这杏雨楼呆得都有些腻了。”

“腻了?好玩的还没有开场呢!”

“嗯?什么意思?”

“我准备改造杏雨楼,将它改造成专门表演歌剧、话剧的场所,让楼里的姐妹不再以卖笑为生。”

“哦,听起来很好玩,那你快些与红姨商量!我想演!”

“嗯,那我这便去找红姨,这汤包嘛,你给我留一些。”

“知道是你情郎送的,不会吃光的!”

白宛霜笑骂道:“少来!什么情郎!莫不是你看上了袁公子醋了?如此,明日我便与袁公子说说。”

“哎,朋友夫不可欺,你男人我可不要!”

“得了,不跟你贫了,我找红姨说事了。”

白宛霜行至红姨房门处敲了敲门:“红姨,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

“进来说吧!”红姨指指身旁的座位让白宛霜坐下,道:“什么事啊?”

“我想自明日起停业,然后教楼中的姐妹演戏,大约一个月我们再重新开业演出话剧,不再让她们卖笑了。”

“什么?”红姨一惊,说道:“停业一个月?宛霜,你莫不是在与红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自古女子就被男子踩在脚下,楼中的姐妹更是被欺压的对象,我想既然可以让她们过得更好,为什么要让她们做娼妓?”

“哼!我是看出来了,你勾搭上袁公子了,所以要拆红姨我的台!”

“没有!我只是想让她们过得更好!”

“哼,过得更好!红姨我开的是妓院,她们不做娼妓做什么?”红姨道:“你果然包藏祸心!想将我杏雨楼掌在手中,还得问问我红姨愿不愿意!”

“红姨,你怎么这样说?”

“既然你不听话,可就怨不得红姨我了!”

“什么意思?”白宛霜看着红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红姨一直埋在袖中的右手伸了出来,手中一支短笛置于唇边,吹了起来。白宛霜顿时觉得腹痛难忍。

“你做了什么?”白宛霜跪倒在地捂住腹部,是了,她想起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对她的警告,子母蛊!可是她一直没有相信,原来竟是真的!

“也没有什么,只是给你吃了三只‘顺虫’而己,宛霜若是识情知趣,今日的事红姨便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继续为我培养名妓,我还是照样好衣好食供着你!”

“你这是要软禁我?”

“话不是这么说的,红姨我疼你,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你安心住在这里,红姨绝不会亏待了你!呵呵,你可千万别想着逃走,若是离开我杏雨楼超过一公里,顺虫就会在你腹中噬咬,直到你回到杏雨楼。”

“你真卑鄙!”

“只要能达到目的,卑不卑鄙又有什么关系呢!宛霜最是聪明,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红姨阴笑道:“看来宛霜是要吃些苦头,才肯学乖。”说罢又吹起短笛。

卓兰被这种异于寻常的曲调惊动了,这好像是触发子母蛊的笛声,看来红姨对宛霜下手了!她急忙赶往红姨的房间,正听到红姨说:“只要你乖乖听话,自是不必受这穿肠噬骨之痛。”

“宛霜,你怎么样?”卓兰一脚踢翻了红姨,夺过她手中的短笛说道:“母蛊在哪?”

“来人!快来人呀!杀人了!”红姨突然大喊起来。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卓兰点了红姨的穴道令她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

“怎么办?”卓兰急地来回踱步。

“我们走!”

“不行,你中了蛊,离开这里会死的!”

“死也要离开这!”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宁愿死也不要一辈子被人威胁,为人卖命!”

“你……”

“快些带我走!一会人多了我们又被困在这儿了!”

“我们再问问她!”

“若是你有只生金蛋的母鸡,你会交出去吗?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白宛霜

卓兰道:“既然你在杏雨楼没有发作,我们先躲到不超杏雨楼一里的范围再说。”说着搀起白宛霜用轻功自窗户掠走。

待袁笑翔收到消息赶到杏雨楼解开红姨的穴道后,只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拂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