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进化论的原则,地球生物有着相同的起源,在长期的进化之中,分化出了繁多的生物种类。在生物学上,依次有着界门纲目科属种七个等级来区分各种生物,这样的一种等级划分使得对比两种生物之间的差别变得非常容易。例如樟树,属于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樟目樟科樟属。人类,属于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兽亚纲灵长目简鼻亚目人科人属人种。人类与古猿人的差别便是在人种的级别,现今的现代人是人属的唯一一个种,三种人亚种,便是黄色的亚美人亚种、黑色的赤道人亚种、白色的高加索人亚种。这三个亚种也被称为蒙古利亚人亚种、尼格罗人亚种、欧罗巴人亚种。而人类与黑猩猩的差别则在于属的级别,黑猩猩属于人亚科黑猩猩属。大多数人所熟悉的大黄狗,其学名被称为中华田园犬,与人类同属于哺乳纲兽亚纲,差别在于狗是食肉目犬科犬亚科犬犬属狼种。

而这个级别之间的差别,自然是自高向低地排列,在高一级已是不同了便不会再低一级再有什么交集了。不会有一种动物是属于双子叶植物纲,也不会有什么植物是属于爬行纲。

我对于生物学,并没有太多的深入研究,而之所以花上那么长的篇幅去讲生物学的事情,是因这故事与着生物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四月的天,已经是江南的雨季,窗外的雨,是稀稀拉拉地下个不停。人都说江南烟雨蒙蒙的美,如何如何的诗意,而若真是身处这样一个环境时,若是没有什么浪漫美好的事情,只有抱怨这老天把世界弄的从脖子到袜子都是湿漉漉的那种难受感觉了。

这是一年一度的由县工会组织的教师联谊活动,地点就设在下塘山上的进修学校内。在学校的大礼堂内,靠着墙是排成一排的桌椅和音响设备。这个活动是相当受教师们的欢迎,尽管活动很简单,无非是组织到一起吃吃喝喝安排点小游戏,互相赠送准备好的小礼物。大多数人,希望能通过这个活动结交更多朋友,也有单身男女青年期望能够通过这个活动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我坐在一张桌子前,在我的对面,是坐了一男一女两位青年教师。那男老师约是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张甲字脸,浓眉大眼却一副斯文样子。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了一只与他的打扮相当不匹配的巨大电子表;在他胸口的活动入场贴纸上,是写着“金建康”。与她一同来的那位女老师,则是不由得让我多看了几眼,我倒不全因为这女老师年轻漂亮,而是在这四月的天,她依旧穿着一件灰色的斗篷式的宽大冬装,将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衣服里。在胸前的贴纸上,写着的是“陈萌萌”。

“我是七小的王珏。”我也是笑着说道,将我的一张名片递给他。

“我是实验中学的金建康。”男老师说道。“王老师,我听我的一个同事说起过你,他们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接受……”

一个同事?我想起我在实验中学有个朋友,我曾帮助过他一些事情,他非常感激我,只是那事件与这次的事情无关,表

过不提。

我只是礼貌性地笑着,我是从不知别人对我有这样的评价,也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那位女老师。

“我叫陈萌萌,也是实验中学的。”那女老师说道。

金建康在自我介绍之后,一直是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从右手换到左手,又不是抿抿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雨下的真讨厌……”我也不知该说什么,随口便同他扯天气。

“是啊,这雨……都不能光合作用了,真苦恼。”金建康说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光合作用,直觉是觉得他这个玩笑也真够难笑的。而金建康似乎是说错了什么一般,连忙说道:“对面山上那些树都不能光合作用了,真苦恼。”

“哈哈……我还以为你说什么人不能光合作用了。”我随口说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有光合作用……”出乎我的意料,金建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语气也听起来似乎是解释什么一般,而在他说着时,他身边的陈萌萌似乎是给他使眼色。我倒是也不急,若是金建康有话要同我说,那么他便一定会说的,不必我去催促他。

我也只是随口说道:“有啊,植物人啊哈哈……是该有光合作用的吧,不然就成枯木头要长蘑菇了吧。”

自然,对于植物人这种存在,任何人都是知道不过是对于脑损伤从而陷入长期昏迷的病人的一种称谓,自然与我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我认为或许这样会让金建康放松一些,好好地说他想说的话。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刚说完,在金建康身边的陈萌萌忽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说了句:“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便向着门口走去了。金建康也连连说不好意思,随即跟了出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仔细回想自己应该是没有说错什么奇怪的话。只听得门外似乎隐隐传来了陈萌萌和金建康的争吵声音,紧接着我便看到金建康的车驶出了进修学校,一直下了山。

而我也正是莫名其妙地收回目光时,却是发现桌上有一只手机——这正是之前金建康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只手机,方才追着陈萌萌出去时,竟是落在了桌上了。我第一反应是打个电话给陈萌萌告诉金建康手机落下了,而看了下手机,有着密码保护着屏幕锁定,也没法如此联系了。便只得用自己手机拨通了在实验中学的那个朋友,在我说到金建康的名字时,他竟是大吃了一惊:“什么!你见到金建康了!在哪里!抓住他!别放他跑了!”

我也大吃了一惊:“他犯了什么事了……”

那朋友似乎意识到把我吓着了,只是说道:“哦……他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上课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学校里一个女老师,现在学校里就一只传言他们两个人私奔了。去他家找他人又都不在,打他手机又都不接,校长都要急疯了,你要见到他了赶紧把他逮回来。”

“刚才见到了,现在跑了,我现在也想把他逮回来,他手机落这了。你是不是和他提起过我?”

我问道。

“是,我和他说起过我的故事,他听了很佩服你。”那朋友说道。

我叹了口气:“怪不得……他家在哪,我去找找他看。”

“环城东路356号,没人在家的,我们去找过他很多次了他都不在。”那朋友说道。

我也不置可否,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除了要将手机还给他之外,这金建康的出现,已是提起了我的兴趣。我在下山之后,也顺便驱车绕过了环城东路,果然如同那朋友所说,按了许久的门铃也没人来开。如若其他人都找不到他我也自然是找不到他,我也不急,金建康发现手机丢了自然会来联系,只是去多买了一个充电器,时时保持着开机便也就好了。

这事我也就很快便忘记了,也未曾再同其他人提起,金建康的手机也暂时存放在我这,除了偶尔看到时会想起时而顺便向那位实验中学的朋友打听金建康的下落外,我也没有太多去追究这事。期间我也开始忙着各种教学活动,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

这是一个下午,学校的事情相当的繁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从酒柜之中取了一瓶酒,坐到了沙发上打开,还未喝上一口,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便响了起来。

我抓过了手机来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刚说了两个字,那边已是有了一个着急的声音急急地说道:“是七小的王老师吗……”

“你是……”我是一时没有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我,我是金建康……”对方急急地说道。

“金建康!”我虽然一直是等着他的电话,而此时听到却是有些惊讶——因我原本猜测他会拨他自己的手机,而此时却是拨了我的号码。

还未等我提起他那只手机的事情,金建康已经问了:“王老师,实在不好意思,事情紧急,我想……见你一面。”

“好吧,那我们约个时间……”我说道。

“就现在吧,可否登门拜访……”金建康的声音有些急。

“现在?”我皱了皱眉,在下塘山见到他时,明显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而又为何,偏偏过了那么久才同我联络,这种做法令我着实不快。而不论我是多不开心,他的手机,还是要还给他的,既然他上门来了,也省得我到处去找他这神出鬼没的日游神——而且此时的他,已经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或许他会有一个精彩的故事等着我,便将我的地址告诉了他。

“谢谢你,谢谢你!我现在马上去你那里……”金建康的声音听起来是极为兴奋。

低头看了看手里酒,又放回了酒柜上,自书房之中取了茶叶,烧了一壶水,静静地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夜。

我一边坐着上网,一边每隔一个小时,便向金建康打一个电话,在我打了四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之后,我便也放弃了,洗洗睡去了。

直到我终于放弃了,准备躺下睡觉之时,只听得沉寂了一夜的门铃,忽然“叮咚”地响了起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