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魂珠!原来那东西叫收魂珠!小时候那个老头子给我的居然是这种东西!可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个我现在暂时来不及想,因为何宇迁已经全身抽搐,从他的嘴里也开始爬出了白虫子,他两眼翻白,却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嘴里说不出话 ,呼啦呼啦的像风箱。

老太太胆子大了些,又向我们两跟前走了一步,我连忙随手抓了一把土朝她扔过去,居然把她给唬住了。

她站住,桀桀桀桀的笑了会,用混沌不清泛着青光的眼睛盯着我说:“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偏不听!他身上带着老婆子我的 白鱼虫,过不了多久魂就会被吃光,丫头,白鱼虫不吃女人的魂,收了你的收魂珠,我就可以救他,但是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得死在 这了……”

说完又桀桀桀桀的笑,真是出了天大的怪事了,太阳当头照,我却全身发冷,何宇迁已经昏死了过去,整张脸也变得灰白,抓着我的手也变 得黏黏糊糊,就像是一捏就要烂掉一样,露出来的皮肤居然都已经开始腐烂。真的像已经死了很久一样!

这和先前死了的两个人竟然出奇的相似!

我全身发抖,脑子也跟着轰鸣,两个耳朵唔啦啦的一通乱响,那个老太太又从衣襟里掏出了收魂珠,吐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开始舔,仔细一 看,她那根本就不是舌头!而是一条肉色的,长长的,直接从喉咙里伸出来的巨大白鱼虫!

“看看!收魂珠里的魂我已经快吃完了……你再不决定……你们两个可就都没有命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流眼泪了,哗啦啦的,我忍着从后背传来的钻心的疼,扑腾着爬起来,勉强替何宇迁剥掉些身上的白鱼虫,眼泪掉下去 ,滴在了何宇迁的眼睫毛上,还挺煽情的,我笑笑,扭头问老太太:“我腿好像不能动了,你说怎么跟你走?”

老太太又桀桀桀桀的笑,没完没了的桀,“丫头是个重情义的!老太婆十月一就来接你!”说完手脚并用像个蚂蚱一样爬出了深坑,速度奇 快,说不出来的怪异,就像个从棺材里诈尸出来的僵尸!

等着老太太爬出深坑,在深坑外只露出眼睛又桀桀桀了一会,那画面太美我没敢看,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呼喊的声 音,他妈的这些人真有够慢!

然后我也就晕了过去,混混沌沌的听见好多人在说话,但又分不清是谁,随即身子一轻,又一重,估计是被搬出了深坑,再然后,我就陷入 黑暗,再也没有醒来……再一次看见太阳居然已经过了两周,我醒来的时候果然是在医院里,我爸妈都没有在,只有我奶盘着腿坐在我的病床的边上,带着老花镜, 还在看她已经看了有半年多的《一帘幽梦》……“渴不?电视上演的,醒来都要喊渴。”我奶眼镜吊在鼻梁上,翻起眼睛看我。

我没力气翻白眼,嗓子却是真的干的冒烟,勉强着点点头,我奶却没有理我,沾一口唾沫居然又开始看书。

“奶……救……”

我的嗓子在漏风!是真的那种漏风,出个气都是呼哧呼哧的那种,还嗤啦嗤啦的响。

我奶叹口气,丢下书,下床去不知道又鼓捣了些什么,端过来一小杯黑乎乎的东西,我闻了一下,不是醋,安心了……我操!不是醋是酱油吧?!

我被硬压着把一杯子像酱油一样的东西喝完,嗓子感觉舒服多了,我奶抬起兰花指在我额头上一戳,“你个从小到大都不叫人省心的臭东西 !”

我赶紧乖乖称是,我奶对我好,我奶救过我无数次命,长大了,我也就都明白了,这次我估计又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我现在还好好的 躺在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奶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呸了我一口,又替我掖掖被子,坐到床边说:“那个老太太是我以前认识的个老乡,和我一起长大的 ,差不了几岁……”

“!”

还有这渊源?可那个老太太看起来都有八十来岁了!

“十几年前,早在你家门子里的大哥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那个时候我们全村子的人都没找到她,我们都说是跟着人跑了,后来她们 家的老窑塌了,她被人从土里挖了出来,那个时候她鼻孔里嘴里都涌满了土,我们都以为是死了,谁知道她跳起来就跑,村里的人就说她是 被邪了……”

我听得全身发冷,鬼啊神啊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邪了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土话,意思就是被鬼上身。

按我奶奶的意思,那个老太现在顶多也就是六十过一点,那现在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还找到了我……我奶奶摇摇头,又给我倒了点水,我想坐起来,可下身却不着力,我心里冷,该不会是……“乖娃,别怕!有奶奶,你爸妈已经给你联系好北京的医生了,咱们下周就去北京!”

“奶……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瘫痪了?”

我奶奶盯着我看了半天,你能想象吗?一个老太太,脸皱巴巴的,居然还朝我露出了讽刺的笑,“瘫痪?你以为你写的是琼瑶姐姐小说?” 说完还一巴掌拍在了我脑门上……还琼瑶姐姐……奶奶……我看你才是那个被邪了的吧……不过我的情况确实不怎么理想,我掉下坑的时候是屁股着地,几乎就是坐着掉下了二楼,幸亏下面是松土,所以没有当场暴毙算是好的,但 是我的尾椎却是差点暴毙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摔我的尾椎差点断了,弯了一大截,直直的插进了肠子,差一点就真的瘫痪了。弯掉的尾椎掰是掰不回来了,只能慢慢 的做牵引,慢慢往回拉,还要吃抑制生长的药。(老娘现在二十好几了还是一米六,就是因为这个!一想起来就他妈的特别想去自挂东南枝 ……)我的复健做了有三个月,一直到了九月底,才拖家带口的从京都回到家,结果一回去就看见小艾斯几个站在秋风里,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 ,手里还傻不拉几的捧着一大盒千纸鹤。

“元宝!这是我们全班同学叠的!祝你康复!”小艾斯说一句话,鼻涕就往出吹一个泡。我看着实在是太恶心,赶紧招呼着一伙人到了我们 家,同行的没有何宇迁,我没有问,她

们也都没有说。

家里暖呼呼的,小艾斯几个感动过了就开始逗比,说我出事以后她们就把三班的两个大丑逼狠狠地削了一顿,我心里暗骂,当时老娘和丑逼 单挑的时候你们就该削!老娘出事了你才削,这不白搭吗?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说,说多了伤感情,我这人,最看重的就是感情,就像我绝对不会主动去问何宇迁怎么样了,也绝对不会告诉他,老娘用 自己的命,换了他的一条狗命!

小艾斯几个人见我的精神头还好,就问我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说那个老太太和她的白鱼虫的事,说了也没有人信,只挑挑拣拣的说了 我们掉下了坑,然后老子屁股骨头怎么给坐弯了,然后又胡乱吹了些在北京医院的事。

打打闹闹的一直到了晚上,其他人在我们家蹭完饭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小艾斯留在最后,坐在我的床边期期艾艾的扭自己的手指头,一 副欲语含羞的小模样,看的老娘牙酸的要死!

“有屁就放!放不出来就赶紧滚蛋!”

我掰了一瓣橘子塞到她的嘴里,小艾斯吧嗒着吃完橘子,叹口气,终于开口,“元宝,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朝天翻个白眼,小艾斯无奈,只好全部都倒了出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那天你们出事了,我们报了警,然后也不敢下到坑里去搬动你 们,因为你们两个身上全都是血,何宇迁更可怕,你还记得那天你们两个在学校厕所见着的那个死人吧?”

我心里一冷,难不成那个老太婆骗了我?她根本没有救何宇迁?

小艾斯见我猛地坐了起来,连忙按着我又躺了下去,“你别急!何宇迁没事!”

“当时我们都吓傻了,警察和救护车把你们两个抬上来,我们才知道你们两个都还活着,你不用说,可何宇迁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怪了,全身 的血洞洞,像被虫蛀空一样,身上却什么都没,最后拉到医院,输了好多的血,才把命给拉回来,现在他已经康复了,可他爸不愿意他再留 在咱们县城了”

小艾斯说着又抬头看看我,然后讷讷的说:“他爸你是知道的……在深圳做大老板……何宇迁已经走了……”

我操!

后来小艾斯还劝我不要失落,“元宝呐,你不要沮丧嘛,何宇迁走的时候给你叠了很多千纸鹤呐!”,老娘的一条命啊卧槽!你拿几个千纸 鹤就把老娘打发了?

你是你老爹的宝贝!老娘也是我爹妈的独苗啊!

我奶奶送走了小艾斯,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只用她粗粗的手掌抹了把我的脸,我感觉脸上有点凉凉的,窝囊透了!

一直到了半夜,我点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那个老太太说的是十月一,应该不是阳历的十月一,那么怪的人,应当选的是农历的十月一。

十月一,鬼节,送寒衣。

别人给亲人送寒衣,我爸妈却要送我了,越想心口越是堵得慌,嗓子眼梗着一块大石头,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还恶心干呕……最后全憋 成了两泡子眼泪,糊的满脸都是,熊死了!

楼下的野狗闹腾的厉害,我也睡不着,干脆摸来拐杖和轮椅,摔摔打打的爬了上去,然后爬在窗户边上,看着黑乎乎的马路上,屁都没有。

然后就明显感觉后背一凉,很凉的那种,就像……就像有什么在我的背后!

我全身汗毛竖立,果然我的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然后一个逗比老太太睁着一双贼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小元宝啊~你也睡不着啊 ~”

逗比老太太你不知道现在是半夜两点啊!你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索命的老巫婆啊!

我奶笑嘻嘻的蹭过来,像个小孩一样两只手垫在下巴上,也趴在了窗台上,一双眼睛在夜里却出奇的发亮,我看了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是 怎么了?为什么就要放下这么让人心疼的老太太,选择一个拿虫子当舌头的老妖怪啊!

“多大的人了还掉猫尿!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叫我省过心?这次的事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别怕!有奶奶在呢啊!”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怕啊!

我心里知道这次肯定凶险,以前我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一定会先打我一顿,可这次她太过平静,我都差点丢了小命,她却这么平静,我 不怕都难。

我们俩看了会屁影都没有的马路,然后就了无生趣的去睡了,我一觉扯到第二天中午,才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

我奶居然出门了,我妈说我奶去隔壁王老太太家找鞋垫子花样了,我才不信!她昨晚说了那样的话,今天还去找花样?

我赶紧洗了把脸,拄着拐杖歪歪扭扭的出了门,我妈没拦住我,只好也换了衣服跟着我一起去,到了王老太太家,果然我奶没在!

王老太太说她今天好像见着我奶朝着西面过去了,西面!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方向吗?主要西面还有十字路口!

我撒了疯的往十字路口跑,我妈一把拉住我,见我脸都煞白了,吓了一跳,“这孩子!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了?”

我没功夫给她解释,一扭头就又要走,我妈连忙抱住我喊:“你傻了!没看见你奶回来了吗?”

我扭头一看,果然,我奶已经一手拄着拐杖,一个手捏着个小瓶子一摇一摆的回来了。

靠!哪来这么个叫人操心的老太太!

而她手里提着的小罐子,正好就是几个月前那个白脸老太太放在十字路中心的小罐子!

她拿这个做什么?

我们三个回了家,我奶奶把小罐子放在茶几上,居然冲着我做了个萌萌哒的表情。

“少卖萌!说!你把这东西拿回来干嘛?”

我妈也责备我奶奶又往家里乱带东西,我奶笑笑,叫我妈去厨房拿些碱出来,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小纸包包,打开后一股 子清香,是艾草!

等我妈端出来一小碗碱,我奶把艾草沫子倒了进去,然后搅搅拌拌,“小元宝,手给奶奶!”

我乖乖把手给我奶,我奶笑嘻嘻的用针把我的手扎了个洞!

老太太估计又要跳大神了!

果然,我奶奶把我的血挤进了装了碱和艾草的碗里,又拌了拌。

果不其然,一股子甜中带腥的味道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盖过一阵的恶臭,呛得人发恶心,我的血这么臭?不能够吧!

我奶等着整个小碗里的碱变成黑中带绿的颜色,才提起那个放在旁边的小罐子,‘噗’的一声打开。

要命!这个更臭!

我十个月前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我奶奶抽了根牙签,伸到小罐子里搅搅拌拌,嘴里念念叨叨:“小元宝,你看好,以后见了这东西不要怕 ,它不过是种虫子,专吃些阳气重的的东西。”

我妈听我奶奶又给我讲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就不太高兴,她总觉得就是我奶带坏了我,“妈!您别给元宝乱讲这些!她连个apple都记不住, 你给她说这些干嘛?”

我妈这人也真是,你嫌弃我奶就嫌弃我奶,你干嘛连带着我的智商也嫌弃?

正说着,就见我奶奶从罐子里抽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比那个没舌头老太太嘴里的细很多,却出奇的长,却是和何宇迁身上带过的一样, 没头没尾,全身精白。

我和我妈都看得惊奇,我奶奶笑笑说:“这东西叫白鱼虫,本来是生在南方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捉来的。”

说着就把那条长长的白虫子丢进了放碱的碗里,瞬间!那虫子不仅全身剧烈的扭动,居然还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就像是话筒接近音响时巨大的电流一样的那种尖叫,我们都死死的捂住耳朵,一直过了有五六分钟,那条白鱼虫才在碱里翻滚扭动着,僵死 了过去。

我奶把这东西弄死做什么?

“元宝,把手给奶奶!”

我赶紧把手递了上去,只见刚才被我奶用针扎过的地方,有个很小很小的小白点,不仔细看跟本不会发现,这他妈的还是一条小小的白鱼虫 !

“这是父虫,白鱼虫的父虫只有一个,母虫有三四个,你身上这条就是个母虫。”说着拿针帮我把那条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母虫挑了出来,居 然扯出来有三厘米!我的个亲娘姥爷!这么个东西居然在我身体里寄居了!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那老太太把这东西早就下在了我的身上,凡是和我接触过的人都会被间接的被中上这种虫子,何宇迁自然不 用说,一天老是黏黏糊糊拉拉扯扯的。以前我碰过狒狒,可他妈的这种白鱼虫太好色又只吃男人的魂魄,所以又从狒狒那里传到了她老公身 上。

但是那个死在厕所里的男人是哪里来的?!我们素未蒙面!

“行了元宝!收拾收拾吃晚饭吧,这事就算过去了,一天别尽招惹奇怪的人!”

我奶奶大手一挥叫我滚蛋,我妈也应和着说我一天老爱胡闹,叫他们操心,我赶紧唯唯诺诺的说是是是。

但下意识间,我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我想再问我奶,可她已经背着手哼着一帘幽梦去厨房给我妈帮忙了,我端起残留在桌子上装了白鱼虫死尸的碗仔细看,是那种虫子没有错, 那么那个没舌头老太太嘴里的又是什么鬼?

正想着,就见那条白虫突然一翻身!也不知道是头还是屁股使劲一扭,居然卷了起来!

我天!居然还没有死透!

我手一抖差点连碗都扔了,赶紧端着碗往厨房跑,还没走到,就听见我妈在厨房里头大喊:“元宝!快叫救护车!”

我心里一跳,脚也跟着一顿,那条白鱼虫就已经飞身跳了起来,直直的扑向了我的脸!

我的妈呀!

我条件反射的用手一挡,谁知道那条虫居然那么聪明,被我拍在手上后居然头一钻,从我的皮肤里钻了进去!

妈个屎!疼死了,我赶紧揪住它还露在外头的半截子屁股,谁知道这东西居然这么滑,使劲一挣,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不到一秒就全部钻 了进去!

他妈的!这狗东西在顺着血管跑!

我疼得全身打颤,我妈又在厨房里头一声跌一声的喊我的名字,我来不及再管这条破虫,连忙跑进了厨房,然后就见我奶全身抽搐直挺挺的 躺在地上,一只手已经变得乌青,两眼翻白,嘴里也吐着白沫。

“快去叫救护车啊!你傻站着干嘛!”

我妈冲着我大喊了一声,我一个激灵,这才醒过来,赶紧扑出去哆哆嗦嗦的打了120,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老太太这次也 要栽了!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奶奶已经昏死了过去,全身冰凉,我没有胆量去试她的鼻息,只能攥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腕几乎快消失的脉搏。

“是癫痫。”到了医院急救后,带着金边眼镜框的医生皱着眉头说,不可能!我奶奶一直好好的,吃饭一顿都能三大碗,怎么突然得了癫痫 ?

我爸叹口气,推着我和我妈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进了病房,奶奶还没有醒,嘴唇白中带青,就像是中了毒一样。

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

到了下午,我留下来照顾我奶,我妈回去做饭,我爸去收拾今晚守夜的东西。我坐在床边握着我奶的手,冰凉凉的一片。三个月前我躺在床 上,现在倒好,又换老太太了,真他姥姥的流年不利!

过了有半个小时,我奶奶终于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两只手软软的搭在我的脸上,笑得贱兮兮的:“乖娃!果然电视上演的挺真,快给奶倒 点水!”

我赶紧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我奶挣扎着起身喝了点,好像是缓过劲来了,终于又能拉着我的手絮叨:“我今天总觉得能见着你爷爷了,能感 觉到他在喊我过去,我心想,我的乖孙还被人在手里捏着呢,我过去干啥呢?”

我爷是在两年前走的,现在我奶一个人总是感觉很寂寞,可她总是笑嘻嘻的过活,虽然嘴上没怎么说过想我爷爷,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 很难过,一个人要是伤心到了极致,反而什么都没法说,没法做。

“奶,你老实给我说,别把我再当小孩,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