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就醉了啊……”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自然了,无论吟月对他干了什么,他都觉是那么自然,他居然习惯了。

永远都是一个人的他,开始习惯起了有她陪伴的生活。

不知道这样对她是不是个坏事,因为……

沧海将吟月抱回了房间,转身离开了怡醉楼。

他说过,在去无极山庄之前,要给吟月一副龙图,即使是假的,也要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他必然是说到做到,倘若别人随便开口就说能给出龙图或者是凰图,沧海绝对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个世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见过一整幅山河万里图!

寒潭之间,一个红衣的人影正在细细的打量着插在水中央的那把长剑。

光耀闪烁,银月辉映,剑上的光芒映衬着整片寒潭无比的森然。

只见红衣男子飘飞在水上,轻点起一片水波,如燕子一般飞掠而过,抽出了插在寒潭中间的长剑。

锃!

一道猛烈的震**和嗡嗡声传来。

整片地域竟然在长剑被拔出之后便的沸腾,那寒潭也开始逐渐的散发起蒸汽,居然顷刻间就氤氲缭绕起来,笼罩着站在中央的男子。

长剑划过,劈开了水波,挡开了一切。

在被劈开的水纹背后出现了一道石门,看起来十分宏伟壮观,在这月色之下,红衣男子犹豫了一下,终究消失在了水纹的背后。

那长剑仿佛感受到了吸引一样,再一次落在了寒潭中央,没入了石缝之中。

……

三日后。

“哎,小蓝,都三天了,你说狐狸去哪儿了?”她正坐在怡醉楼的顶层房间里,喝着茶,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惬意。

唯一一点让她很抑郁的事儿就是,她那天跟沧海半夜喝酒,喝着喝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之后,自己躺在房间里的**,而沧海则消失不见了。

问了小蓝和韩雪韩月,没有人看到沧海出去,从那次她喝醉了之后,沧海就再也没露脸。

“我说主人呀,你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么?”蓝若给他斟了一杯茶,十分八卦的问道。

“我巴不得不见他,那家伙有什么好的,看看你一天天屁颠屁颠见到那狐狸就跟花痴一样往上冲。”她蹙眉,她想他了?开什么玩笑,她明明就在一的是龙图,嗯,就是这样。

“嘿嘿,主人,其实你和沧海公子两个人……断袖的话,人家也不会瞧不起公子的啦。”蓝若满脸的希冀,绝对是腐的不成了样子。

“断袖?本公子就是要断,也要断个帅哥,狐狸一天遮着脸,保不齐脸上有好大一颗痣都说不准。”她开始幻想起如果沧海脸上有一颗好大的痣会是什么样。

可想了半天,都感觉自己实在是脑容量匮乏,好像这个人注定就和丑这个字绝缘了一样。

那天喝多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摘下了面纱,那张脸好美……如同小白一样美的不属于这个尘世。几分妖娆,几分倾城,惑人心魄,动人心神。

想到这里,她又是拍了拍自己的头,所谓精神病人思路广,*儿童欢乐多,她现在不仅欢乐多,思路也越来越广了,真不是个好征兆。

“哎,主人,你看那是谁,哎哎哎……帅哥回来了。”蓝若一溜烟消失不见了,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铁定跑去迎接沧海了。

听了蓝若的话,她也趴着窗户瞅去,果不其然,沧海回来了。

不过……

沧海后面还跟了一个美女,那女子约莫大概与自己年龄相仿,肌肤如雪,白腻嫩滑,眉眼如画,顾盼间滋生一派春色,饶是瀚海国美女众多,这女子也是顶尖中的顶尖。

她穿着的是如同沧海一样的红色衣衫,那么显眼,以至于她一眼便看得出这个女人是和沧海一起的。

她是谁?

这红狐狸难不成这三天消失不见,是泡妞去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心情十分的不爽,看到妹子跟着这条狐狸,就更是大大的不爽。

“公子公子,你回来啦,你不知道我家主人这两天……等你等得都要……”小蓝欢天喜地的跑到沧海满前,刚说完,就故作惊的发现了他的背后多出的那一个女子。

她打头阵就是要看看,这个好死不死的女人穿的和沧海一模一样的红色衣服,低眉顺眼的如同一个小媳妇一样跟着沧海到底是何用意。她主人肯定是看到了这一幕,她风驰电掣的下来,就是替主人先划分一下敌我阵营。

一切企图觊觎主人喜欢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蓝若的敌人!

蓝若语气冷了一下,指了指身后的那女子问道:“公子,敢问你身后这位姑娘是……”

蓝若的心中此刻已是排山倒海,完了,难不成只有她主人断了,沧海公子对主人没有一丝么?这不可能啊,她明明那天晚上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小树林里,沧海搂着喝醉的主人……

沧海没有看向身后的女子,淡淡道:“不认识,你家主人呢?”

看着沧海语气对那女子没有半分的客气,反而是来了一句不认识划开界限,难不成是这女人一直追着沧海来的?

“啊,主人在小阁楼上面呢,哎呦……刚才光顾着迎接公子了,忘了我家主人……”她故作不经意的挠了挠头,其实精明如蓝若,她怎么会傻到真的忘了吟月?只不过提前过来探探沧海的口风罢了,省着主人又心情不爽。

当蓝若引着沧海到阁楼上时,吟月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等她,表情甚是凶狠,像是刚去惊蛰军那边晃悠一圈回来一样,满身都是杀气。

“回来了?”她没有看沧海,目光直直的盯着身后那个红衣女子。

那是她在风花雪月楼中穿的那件红色衣服,她记得,那件衣服还是沧海给她的,没想到这会儿就另外有人穿上了。

“嗯,答应了带你去无极山庄,还欠你一幅画,怎好就此跑路了?”沧海好像有些疲惫,正要坐下,吟月一伸腿,脚尖将椅子一钩,没让他坐。

“那你这三天去哪儿了?这还带回来个女人,你应了解,我岚玉虽然爱美人,但从不把美人领回家!”吟月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这副话在沧海的耳里完全是醋坛子翻了的感觉。

“我不认识他,你让小蓝赶走便是。”沧海见椅子被她勾走,便径直来到她的身边,直接坐在了她身旁,压根没管那位置根本不是给他留的。

“公子,你要赶走奴家么,奴家只有公子一个人了……若是公子也抛弃奴家……那奴家只有一死了之了。”那一直低着头的红衣女子终于开口,但声音轻柔如水,楚楚可怜,就连吟月之前有点火大,现在看起来也像是欺负人的那一拨。

她龙吟月从来都是最怕女人扮可怜,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

“呵呵,狐狸,人家都只有你一个了,你还……”她正一副嘲讽脸,要说什么好打击了沧海的话,却没料到扣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的手被沧海快速的抓了过去。

沧海摸着她的手,眯着眼,迎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日光,就那么看了起来,阳光照得掌心有些微微泛红,他能看到指缝中血液的颜色,柔和的色泽。

“喂,死狐狸,你干嘛。”她想要抽回手,沧海抓的紧,怎么使劲儿也挣脱不了,就任由他那么看着。

过了半晌,他一双眼望向了她,声音疲乏道:“生气了?”

如此近距离,她才发现,沧海抓着自己的手白的不像话,手腕的位置还帮着白色的绷带,血液已经渗透而出,他却全然不在意。

“狐狸,你受伤了?”吟月哪还想着给沧海脸色看,见到他手腕上那道伤口,一下就慌了。

“小伤,我自己不小心划的,喏,我答应给你的图……”他从腰间取出了一副画卷,递给了她。

吟月看都没看,将画放在了一边,皱着眉头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谁伤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不会乘着青鸟去了……龙云国吧。”

他答应过吟月,他做到了。

“我有些困,你让我睡一会。”这一次,轮到沧海靠在她身边,眼睛缓缓的阖上,气息平静,居然真的睡着了。

“喂,喂,狐狸,你别睡啊。”她晃了晃怀中的大狐狸,对方只是靠着他,她一推。

沧海摆摆手,声音微弱道:“别吵。”

难不成,三天没睡了么?她心中有些纳闷,这个家伙到底去哪儿了?

让蓝若收了那卷画,她扛着高出他一头的沧海向楼下走去,她扶着他的腰,沧海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苦不堪言。

那红衣女子想要上前扶住沧海,被她狠狠的瞪了回去。

“姑娘,既然沧海说不认识你,你便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吧。”吟月不去管那女人,自顾自的下楼。

“这位公子,他……他没有事吧。”女子像是很怕沧海出现什么三长两短,焦急的问道。

“有我在,自然无事。”她一挑眉,不再理会对方,她可是龙吟月,药王白景的徒弟,沧海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加上精神疲惫,才这么容易就睡去,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女子还想跟着,但被蓝若拦住,有些话龙吟月不方便问,不代表蓝若不会开口。

“姑娘,我家主人和沧海公子是多年故交,关系也是……非比寻常,沧海公子在主人这里绝对不会有事,不过姑娘是沧海的什么人?”蓝若先是挑明了两人的关系,对方不傻,定然看的出端倪。

可当女子说出自己的身份时,蓝若却怎么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对方好了。

吟月已经将沧海扶下了楼,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那红衣女子只说了六个字。

“我是他未婚妻!”

蓝若心头一直回**着这几个字,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