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Lang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左首折笔处,几个极为洒脱的字眼可能是题目:

——调寄〈临江仙〉“师父,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悲怆地遥望着煮酒消失的方向,怪不是滋味,嘟哝着抱怨一阵,自我安慰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纵然如此,我还是气恼,既然是我的,为什么不让我早点得到。东汉末年英雄这么多,鬼才知道到最后她是不是我的。

伊人红瑾已被行云流水般的字体带了进去,从先前的迷惘到现在的痴呆,更有几分花痴样子。我心里暗暗好笑,倒也不吃醋,一来煮酒是我师父,二来我觉得他戒欲,加之平日我也经常性幻想,所以对别人的幻想抱有宽容。

“师父的字写得挺好的吗,有时间我会把它掌握的。”过了老半天,伊人红瑾还在盯着那寥寥几个字发呆,我不悦了,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这好像是首歌吧?”

“词。”

“诗吧?”

“诗就诗。”伊人红瑾对我在鸡毛蒜皮上的较真有些不耐烦。我心里苦闷,还不是想多跟你说几句话,还有强奸你已是老早以前的事,干吗老记在心里发脾气?想到自己禽兽不如的所作,一丝愧疚又涌上心头。可惜人生的太多愧疚,都不可能因为后悔挽救。

我无法说清心里有无干脆的悔意,但懵懂的爱意却是事实,或许占有一部分,但这种在中掺杂了些许情意的“爱”不能不说是我个人的升华。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升华,才觉得更对不起伊人红瑾——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人生终究是美好的,因为有许多假想与如果存在。

说自我安慰也好,称自欺欺人也罢,有句话我还是要在这个时候对伊人红瑾说:“等我有文化了,给你也写这样**气回肠的诗。”其实这句话最想对小青说,但现在可谓阴阳两隔,而我又是一个善于欺骗他人的人,欺骗虽蕴含丝许卑鄙原素,但不能否认适当的时候也让人舒服。趁伊人红瑾愣神的功夫,我又补充道:“我只为你一个人写这样的诗。”

伊人红瑾微转螓首,凝视我半晌,凝脂般的肌肤透出诱人的红云,**漾起甜蜜的笑意,含羞而含蓄地依在我怀里,这一含蓄让我心动,真想呼喊勇士们出来,给我一个为身边女人情愿死的理由。

既然发生了,就认真地面对吧。

我低头吻吻她的长发,沾染了穿越之味,颇带沧桑感,沧桑的男人会惹无数**折腰,但沧桑的女人却是让男人心痛。我含情脉脉地捧起她的脸颊,说是闭月羞花也不为过,一频一笑一羞一怯,百态娇媚。她的眼神同样火热,立刻将我融化。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让人融化,一融化,他就摊开了。两只安静拥抱她的手立刻不老实地在外围打着转,企图进入内围,情不自禁地贴上她性感的嘴唇,可能是来到东汉水士不服,她的嘴唇有些干裂,不过很快被我流淌成河的口水湿润,轻巧地抵开她微有犹豫的牙齿,**。

伊人红瑾的接吻技巧还不太熟练,不懂得配合,只是不断地向后仰着身子,我翻过来滚过去地吮吸着她滑腻的舌头,就像一条抓在手中的泥鳅,不能太用力又不能不用力。紧张的原故,一次一次脱落,但又被我一次次捕捉,并稍加地轻咬,并在上下鄂最敏感的神经分布地带挑、刺、绞……

一整套动作还没有做完,我已经气喘如牛,蓦地明白人生最大的体力活动不是背着麻袋在货运站往来如梭,而人生最大的屈辱也不是背着麻袋擦着汉水看叼着香烟对你指指点点的鸟人,而是身边女子有无幸福的笑容。

中途我像人工呼吸那样换了一口气,然后被伊人红瑾醍醐灌顶地推开,不停地擦着红润的小嘴说:“你的舌头有点热。”

“热亲似火,我冷一点亲你吧?”或许有些事没有做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美滋滋地说。

伊人红瑾哧哧笑个不停,有一点点害臊,红着脸躲进我的胸膛,两只小手从背后环抱,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失去轻薄的念头,只想这样紧紧地依偎,但好作剧的心态存在,不怀好意地逗她:“如果你怀念刚才的热吻,就不要碰我,如果你不怀念,就轻轻碰十下。”

“你去死啦。”伊人红瑾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娇声道。

妈的,我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心里乐得真发癫。

伊人红瑾安静呆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眨着两只清澈的眼睛,愠声道:“以后不准这样对我,这叫趁虚而入。”

我说不会了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还有,不要用‘以后’这个词,要用‘日后’。

伊人红瑾咬咬嘴唇,欲说还休的样子很是妩媚,这时她的脸色忽然毫无先兆地变得黯然,不过稍瞬即逝。我知道她想起大江之事,想想现在两人情侣般的依靠,不得不肯定四个字:人生如梦。伊人红瑾笑笑,拍拍我的胸膛,似乎在说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又像在说“我已经原谅了杨抗挺这只禽兽”。

“原谅就好,原谅就好。”我下意识地喃喃着。伊人红瑾立刻怒哼一声,狠狠掐了我一把。我一阵不好意思,不过她温柔眼波里噙着的笑意,立刻让我心旷神怡。

伊人红瑾噘着嘴巴轻声问我,“你真的会给我写诗吗?”

我铿锵道:“不仅是写诗这么简单,我还要用毛笔给你写诗,用师父那种最考验男人真心的蝇头小字彰现杨抗挺挺哥的真情。”

“你就肉麻吧!”伊人红瑾甜蜜道,随即抬头,两只眼睛骨碌碌在我脸上转来转去,忽而张大了嘴巴,“你的额头怎么流血了?”说着踮着脚不停地用手捋着头发,察看伤势,等发现磕得淤肿时,心疼地吹着气。

所谓的吹气如兰,**的力量怎能相比?

美啊!

我都有些热泪盈眶了,成长二十多年来,有谁对我这么好过。不管这是不是爱情,但微妙的暧昧鼓励我多来一些加深感情的话,嘿嘿笑着说:“如果你tiantian的话,它可能就不疼了。”

伊人红瑾皱了一下眉头,“什么tiantian?你用词怎么让人觉得肮脏。”

我说是红瑾妹妹的想得与众不同,挺哥又没让你乱tian别的地方。伊人红瑾急得直跺脚,大叫道:“杨抗挺,你能不能闭嘴?”

我做了个下蹲,让伊人红瑾的舌头离我更近一点,同时闭上了双眼,希望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触动她柔软的心房。

“要不要三爷我给你tiantian?”就在伊人红瑾犹豫不定的最关键时刻,张梁那令人懊恼的疯狂嗓音敲锣似地在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双眼,全身毛发一刹那直立,他硬渗渗的胡须已经抵到我脑门子上。

男人的味道?

岂能是毛骨悚然所能诠释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