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拆开信字字读来,看罢却不愠不怒,合了信淡淡道:“这信是从哪里截获的?”

龚疏回道:“前日赛马会上,臣见永乐侯举止怪异,与人私语,臣便命人暗查,这才从那人身上搜出这封信,现在此人已被关押大牢,也已经画押认罪。”龚疏便从袍袖里取出认罪纸递给太后道,“但此事微臣不敢伸张,还等皇上与太后定夺。”

太后便起身来,将信与认罪书都递于龚疏,略略一叹道:“这张浚留着也没什么用,既然已经查明,按律处置就是。”

龚疏忙道:“那臣这就去办。”便叩首退出殿去。是日,张浚便被关押入狱,三日后处斩。

因突厥可汗来魏国的时日将近,魏国京城近来甚是流行异族女子的表演,这日玉儿便与八贤王去了京里有名的舞蹈班子看那些异族女子的表演,因这些场合多是男子出入,玉儿一个女儿家出入多有不便,于是她此次特地换了男装。异族女子不仅衣着**,连舞姿也分外胆大,扭腰摆臀,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只听台前的一些看客赞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呐。”

玉儿与八贤王坐于人群之中,玉儿虽是女子,但见着如此撩人的舞蹈倒只觉新奇有趣,看歌舞、品茶、再吃些水果点心不亦乐乎。

待八贤王送玉儿回府,玉儿一路上却觉怪异,总觉有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但每每回过头去,只见着一些上街的百姓,也无甚奇怪的人,玉儿暗自起疑,左拐了路口就慌与八贤王作别,自己则闪身至墙后,果不出自己所料,一陌生男子追上前来张望着她的去向。玉儿趁他不备,几招下来便从后制住他,却发现此人全然不懂功夫,便将他手拧在其后,喝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有何企图?”

玉儿乃是用了十分力道,只见那人疼得不行,一个劲儿求饶道:“夫人,饶命啊!”

玉儿听此人唤她作“夫人”,这才细瞧了此人模样,竟觉有些面熟,这才想起那日在府中抬那青玉云龙玉瓮和丹台春晓玉山时,这人也在帮忙,想他是府里的人,便松了手,凝眉问道:“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那奴才揉着吃痛的手臂,只垂头不语,玉儿已然觉出不对,便侧身立于一旁,威吓道:“你若再不说,可别怪我下手狠心。”

这奴才实在不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夫人竟然懂得功夫,况且身上刚才挨的那几脚可还痛得紧,便支吾道:“是…是侯管家派我跟着夫人的…”

玉儿自是心知跟着她不是为了她的安全,便凝眉问道:“跟着我作甚?”

奴才眼瞧今日逃不过,只得道:“侯管家让我瞧着夫人与八贤王做了些什么,回去向他禀告…”

侯管家是晋王府里的总管,会听命于谁玉儿心下了然,眉目便拧得更深了,只觉心下沉甸甸地疼,生硬的物什堵在喉头。又听那奴才道:“夫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