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社会是什么,其实是一个道理。她又想到了爸爸的谈话。她最近一直在这黑暗的胡同里走不出来。欢聚结束,各自回自己的家,这就是最近她的生活,其实他们也不愿意这样,但是又没有工作,生活没有**啊。

如果都有工作,都忙着自己的工作,也许就不会天天这样,他们有的已经HOLD不住,闲得都要结婚了。这个自由松散的组织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散,不再孤芳自赏,而是由其他人赏。有自己的事情,各忙各的,这也许也是一种充实。也许那个时候会忙得忘了吃饭,会忙得不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但生活也许比这个有意思。

也许这种充实会有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疲惫,也许哪儿哪儿都疲惫。但是总比这样一天天混日子强,现在的生活还不如上学的时候,上学的时候他们除了享受还可以学习,但是现在呢,他们享受,享受,还是享受,而且这种享受还让人不踏实。

“散了吧。”司徒锦疲惫地说着,她最近找工作就是累,听了她要无缘无故捐献出一万块钱,就更觉得累。现在的她没钱,没工作,没爱情,什么都没有。。。。。。

“送你吧”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在家闷了太久,她想透透风,这沉闷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过去。她一直努力地找工作,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她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马路上,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显得孤独而寂寥。

她是不是也应该先找一个工作先凑合一下,虽然现在不是经济危机,但是也不是那么好挣钱。爸爸也说,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做一线工人的都有。她一心地想要挣钱,所谓挣钱,挣钱,其实就还是找工作。只有找工作了,才可以挣到钱。最近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得她头都大了,结果还是未果。她郁闷,她彷徨。她陷入深深的迷惘当中。

她一头雾水,挥之不去。。。。。。

“嗨。”张雅追了上去,给了一个她声东击西的动作。

“你怎么追上来了,不回家?”对于她的招呼,她有点意外。

“唉,还想享受一下跟你一个床的感觉,好不好嘛?我去你家。”她撒娇似的挽起了她的胳膊,说着。

司徒锦没有吭声,算是默认,是啊,她们以前天天一起睡觉,一起吃学校68元的早餐。,现在都多久没有在一起了。她们当中有一个更离谱的,竟然就要结婚了。也许两年不见,就会物是人非,或者物非人非,总之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就像瞬间看破了红尘一样,不过说实话,找工作的这几天,她确实明白了很多。

她们两个来到家里,谈天说地,一会儿再**厮打起来,好久没有这样了,感觉很好,她们平躺在**,摆成大字型。仰望天花板。

“你要好好心疼我,你们的小可怜最近天天找工作,还没有沟通工具,在外面晒得过几天就可以变成非洲人了。”说着她把胳膊伸出来,很明显的两截,比用PS的效果都明显,司徒锦哈哈地笑起来,她何尝不是,天天在网上发简历,在街上瞎逛游,畅想着有一天某公司的大老板在街上遇见她,发现她很有才华,然后录用她,顺便再娶她当老婆。

这就是穷人的畅想,这只是畅想,不现实。。。。。。

“你看我天天这样忍辱负重的,你也不可怜可怜我。”

“嗯嗯,我们一起努力努力,挣钱挣钱。”

“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找工作呢?”

“不知道诶。。。。。。”

“你说,南征和李洁怎么就搞上了呢,怎么还就结婚了呢?”

“不知道诶。。。。。。”

一般来讲,她就是听一听,搭上一两句,让她把话说完。她已经把她当做一种安慰了。也是,她们当中的小可爱,就喜欢找一个哥哥似的好朋友。张雅喜欢跟着她走,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尾巴也好,追尾也好。反正就是跟了。跟了也就跟了吧,这一跟就是四年。从大一到现在毕业,他们就是形影不离,雷打还是不离。

她们两个也是最好的朋友,不了解她们情况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同性恋,这个时候她们就会异口同声,惊讶地说:“oh,no。”因为彼此都没有男朋友,所以才都是这么将就着,其实她们自己也认为,天天这样睡在同一张**,很恶心。天天吃一个碗里的饭,也很恶心。司徒锦骑着单车,跟她一起去对面学校吃饭,她搂着她的腰,更恶心。但是没有男朋友,会更恶心。

司徒锦也是藏不住话的人,那天的一夜情,她憋着心里实在难受,她也不知道跟谁讲,正好,今天她们的小可爱张雅跟她一起,她终于可以把她当回电脑里的回收站了,而且回收站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你清空。

“诶,我问你,你跟别人上过床没?”因为是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她直奔主题。

“上过啊,我以前男朋友,不过后来,我把他甩了,高中的时候。”

“你够时尚的呀,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同居生活了。”

“嗨,随大流呗,别人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我这还不算什么,好不好。跟我一起上学的那个女孩子,高中的时候都打了两胎了。”张雅这不是跟人比堕落,而是现在就是一个这样的社会,而且她已经被这个社会同化。

“那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啊。”

“说这个干嘛,我都不爱他了,好不好。他不值一提。”

“我跟别人发生了一夜情。”

“哦。”张雅特别平淡地答应,这完全出乎司徒锦的意料,她认为她会立马反弹起来说:“oh,怎么回事,谁干的。”外加特别夸张的表情,说实话,这个表情让司徒锦有点失望,她会认为她们关系并没有那么好,或者她不够关心她。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很正常好不好,难道你想等到30岁的时候不结婚,然后那个时候你还是老处女。现在还有一种朋友叫炮友,知道吗?就是那种只发生性关系的伙伴,但不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不过我有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啊。。。。。。”这次张雅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样,从**反弹起来,外加特别夸张的表情。

“真是傻大学生,蠢应该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吧,连跟你上床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张雅像是得到了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一样,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到了叫嚷的程度。

她听到她声音那么大,赶紧用脚踹她,让她小声一点。张雅却不服输,用巴掌准备打她,却被她的胳膊肘挡着,张雅被隔得疼,眼睛眨巴眨巴眼泪都要掉出来。

“不打了,不打了。”司徒锦看着不对劲,赶紧赔礼道歉。张雅却撅起小嘴撒起娇来,就好像司徒锦是她的男朋友。她们一个小鸟依人,一个还是小鸟,但是不依人。

之后她们一直聊,开始张雅一直说,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后来,她一直说,张雅却经常重复着说:“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们两个也许是累了,到了完全无法沟通的地步,回答对方的谈话,也纯属应付。

她们从工作聊到恋爱,最后又聊到上床,聊得昏昏欲睡,到最后完全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