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早晨醒来,穿着睡衣,穿着拖鞋,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阳光灿烂,好的心情,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停地在网上发简历,打电话,期待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但是收获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顺利。

一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在挑工作,不是她看不上工作,就是工作看不上她,她不想找一个工作将就着,合适的工作又不想将就她。总之就是没有合适的,她迷茫,她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原来找工作,不止是看学历还要看其他方面。她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照,这也不错啊,身材多好,脸蛋多好,可惜找工作不是自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现在的她就听不见电话响,一听见家里的电话响,她就会以光的速度飞奔过去说:“喂,你好。”结果,等待她的回答基本上就是:“对不起,暂时不需要,谢谢。”“哦,没有在家,请你打公司的电话吧。”

沮丧,沮丧,她相当沮丧,非常沮丧,十分沮丧。。。。。。

她一直往简历上写她家里的电话,但是好像不管她怎么发帖子,发微博,她的知名度还是不够她爸爸的高,有很多情况下,都是找她的爸爸。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知名度也不是一天两天靠发帖子,发微博上去的。

她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找工作的辛苦,找工作就好像找男朋友,找一个还不错的就很困难,更何况找一个自己喜欢的,那更是火星撞地球的机遇。

她郁闷,相当郁闷,非常郁闷,十分郁闷。现在越来越佩服她的爸爸,佩服会挣钱的人。怪不得有的人奋斗一辈子,还买不起一套房子,怪不得,有的人会一直骑着自行车,怪不得,有的人只能在家乖乖当家庭主妇。她还是有学士学位的人,真想不到那没有毕业证的人是怎么混大的。

其实她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找工作,但是她就是想在她家里或者朋友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她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以前小孩子的游戏她也不屑一顾。找工作,找合适的工作才是最最重要的。

她们约定晚上去酒吧。。。。。。

有时候,人们需要一个自由松散的组织,在组织内部获得一种相对自由,从而去回避那种孤独而冷漠的绝对自由,特别是在人的年轻时期,人们孤芳自赏,却又试图表达那种孤芳自赏的时候。

她原以为今天去就是讨论如何找工作,怎么找到找工作的技巧,就是既不费力又可以找到好的工作,因为他们现在连最最基本的沟通工具都没有。以前都没有爪机,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关键是现在有了这种沟通的工具,所以显得有什么,她们确实觉得现在没有了爪机,跟整个社会就格格不入。

他们这些刚毕业的傻大学生,本身就跟社会格格不入,现在的他们跟社会更是格格不入。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一看他们就是一帮傻大学生。开始的时候还有热情,现在的他们连热情也耗了一大半。

“呵,真够巧的啊。他们怎么又在?”费总不由发出感叹,他们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共同的爱好。通常会进一个酒吧。他来酒吧是消遣,那么他们来酒吧是干什么?他想不通,他也不愿意多想,因为那样的人,他宁愿以后不要再见到。

“我觉得,那女孩子挺逗。”陆奕色迷迷地看着司徒锦的胸部。什么时候他可以找一个司徒锦这样的。

“她不适合你,不要打她的注意。”费总立马反驳到,这人的占有欲还真是强,虽然就占有了一次。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忘记那个晚上,那个让他销魂的晚上。其实这样的女人,可以满足他,做他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找个床伴。他没有心情谈恋爱。而且后来见面,她那种依依不饶的一直挠他的样子,他觉得不敢恭维。他不认为一个女孩子可以这样。他不是土匪,所以他也不会要什么压寨夫人。。。。。。

他们又一次喝了很多很多,等差不多晕晕乎乎的时候,他们宣布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隆重宣布,我南征要和李洁结婚了。我们明天就要去民政局,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我有老婆了。”南征站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啤酒,摇摇晃晃地要别人祝福。他自豪,因为他是他们当中第一个要结婚的。

也许,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责任,还不知道找工作有多难,因为他们现在只顾着谈恋爱,完全忘记了毕业就等于失业。也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就认为,以后无聊也是两个人无聊,是两个人得相依为命。

“啊,你们还真的要结婚啊,你们有办酒席的钱吗?”他们虽然都喝高了,但是理智还是可以战胜一切。他们都是清醒的,结婚要花钱,这个谁都知道。结婚也不是说结就结,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们一人帮忙一万,就够了,现在哥们不是困难吗?但是现在又不能不结婚对吧,无论怎么样,帮哥们儿一把,哥们儿感激你们一辈子。”

“我不让你感激,还钱就行。”

“不地道诶,还没借呢。”南征气急败坏地说着。

他还真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也是,一起长大的哥们,什么丢人的事情他们没有见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一共也就三五万的够吗?”还是司徒锦想得周到。

“够了,够了,等我们收了礼钱,我们再还给你们。”

“其实,事业和感情都是人生的假象,蠢货才抱住不撒手,那是一种所有人得共同爱好,付出,收获,成功,失败,这是生意,外加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他们当中的人忽然说胡话似的说着什么,而且这种胡说貌似还挺深奥,别人也就只当他喝高了,也不搭理他。

他们沉浸在即将结婚的喜悦当中,当然忘记了找工作的事情,司徒锦也不忍心扫他们的兴,也就没有提找工作的事情。

不过,一万快钱倒是把司徒锦难倒了,以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向家里要钱。当然,她如果要的话,肯定是有的。但是现在最最关键的是:她不可能向家里人要钱。她这次喝酒喝的也不痛快,这是什么事啊,结个婚还要兑钱,才能举办婚礼,那么以后生孩子是不是也要兑钱呀。

他们畅想,畅想以后结婚了住哪,答案就是,她有一个同学,现在在国外。房子可以暂时借住。当然,住在家里也可以,估计他们的家长肯定很希望这样,但是,他们肯定不会这样,他们宁愿天天租房子住。

小两口的新婚怎么可以让家长打扰,如果那样,他们就不可以在周六周天睡到自然醒,他们就不可以在客厅肆无忌惮地接吻,他们也不可以用泡面代替食物,他们也不愿意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不停。总之,他们不能想干嘛就干嘛,不自由。不能绝对的自由,其实,连相对的自由都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蜗居还是裸婚,没车没房还没钱。三无的人也可以幸福吗?也可以结婚吗?但是已婚的人为什么都会考虑现实的因素。

人们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人又为什么会生活?

这个问题又一次困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