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风儿感觉自己象是在做梦,又像是平时在课堂上的冥想,他的身体已经飞起来了,身边有云,身下有山有水,耳边还有风的声音,总之这种感觉很美妙,是自己曾经跃跃欲试的,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赛风儿才从迷离中苏醒过来。把手一撑,下面怎么是软软的呢?再一摸,他肯定自己身下完全是松散的沙子无疑,此时有股灼热正在顺着手指嗤嗤的上窜,不一会儿这股灼热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火势越来越猛,自己的身体快烧焦了,口更是焦渴难忍,正嗖嗖的冒着黑烟。

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使人无法睁眼。耳边没有一丝风。无意间把手往旁边一伸,一个发热的躯体正在冒着热气。赛风儿赶快揉了揉眼侧头看过去,啊,是波天弘罗春!。

波天弘罗春这时也苏醒过来,正张眯晃眼的往这边瞧,一片茫然中,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莫名其妙。

“我们是被那个红球的爆炸力冲到这里来的是吗?”还是赛风儿先开口问波天弘罗春,而波天弘罗春只是不知所错的摇了摇头。

波天弘罗春不仅和赛风儿同座,而且还和赛风儿同住一个书房。他来自马萨竺帮的米华卡勒。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马萨竺帮的帮主,历十三世世袭至今。统领的属地北到康齐大草原,南到冥三世华洋。疆域辽阔,幅员广大,民风彪憾,身体强健,大都以弯弓骑射的游牧生活为主,历年对外征战不断。波天弘罗春是家中的幼子,与其他兄长相比,既不彪悍,也不聪明,还兼具女儿羞涩的一面,几位兄长都已分侯为王,各居一方

。而他却成天花草研磨,一副弱不经风的书生样子中夹着一口人见人恨的娘娘腔。老帮主再三斟酌,决定让他来到天罗大正道求学。在另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磨砺自己,锻炼个性,为日后和其他兄弟分庭立户打下基础。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日后将要委以重任的家伙,来到天罗大正道以后,就和素有混混和吹牛大王之称的赛风儿混在了一起,课上课下俨然一个十足的跟屁虫。

善于幻想和吹牛的赛风儿出生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祖上曾经是风云一时的那通天达魔天帮帮主,在江湖上曾经显赫一时,他所创立的大弥佛国地跨亚穹湾大海狭,东到乌拉海次山脉,西到了米啥海的腹地。中间有号称混世三界的最高山峰,还有第一大平原。逶迤的群山连绵万里,众横交错的江河有如珠网般密集。北方还是白雪飘飘的时候,而万里之外的南方早已春暖花开。可赛风儿祖先的统治没有传世到三世,就被从南方兴起的莽蛇帮以清除暴政为名,号召天下人高举义旗,以摧枯拉朽之势从南至北横扫大弥佛国全境,那通达魔天帮摔众殊死抵抗,可人心早失的那通达魔天帮帮主,在抵抗不到三年的时间后,这个号称一统天下江湖的大弥佛国就土崩瓦解,分崩离西。他的祖先只好带着残兵败将以及一些幸存下来的家眷向西南方向逃串,一路坎坷来到米海的海口,在那里隐性埋名,繁养生息多年,以求等待机会,东山再起,恢复已经没落的和失去的权力。先祖的辉煌已成过去,但这些事实而非的过去则在一辈又一辈的言传身教中传播下来。

先祖的言传身教本属平常,事过千年,是真是假谁都说不清楚,但在幼小的赛风儿心中却起了波

澜,天资并聪慧的他,但很多时候却做着恢复先祖辉煌的白日梦,并在他父亲面前跨下海口,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重振河山,恢复传统的江山社稷,重建那通达魔天达帮。

他老子,一位看似憨厚的农民,却时刻不忘东山再起的心怀叵测之人,除了日常的农耕之外,还在背地里与敢爱吹牛说大话的儿子偷偷的练起功来。面对儿子的这些豪言壮语,他只是会心的一笑:

“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当然高兴,但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把牛草和功课完成,不然就没有你狗日的饭吃。”

过了三年,天罗大正道兴百利,图兴治,把关闭了几十年的乌达密书院重新开放招生。这一年的秋中,赛风儿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而幸运的进入了他梦昧以求的乌达密书院,与此同时,波天弘罗春也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求学。

刚才还是毒辣的太阳,转眼间就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前面不远处还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也没了踪影。

“看样子我们是被轰到了西图阿帮的大漠戈壁上了。你看我们的左右都没有一颗树,也没有一苗草。”赛风儿终于站了起来。

“那怎么办啊?”波天弘罗春哭丧着脸。又把他那干渴的嘴伴了又伴。

“天无绝人之路,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路就在我们的脚下了。”赛风儿还是没有改变他那以往善于赋予幻想的秉性。

浩瀚的沙漠里根本就没有路,也辨别不清方向。赛风儿和波天弘罗春只好爬着一步一步艰难向前。由于风沙太过猛列,每爬一阵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把头埋在沙丘的背面,不让风把他们两吹散。狂风夹着沙石,忽然一道沙岸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