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房间,床铺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白宇宣摸摸胸口,胸口感到暖和。

“你醒了!”苏雨杭坐在桌边仔细的吹着碗药。

“嗯,这是哪里?”白宇宣警惕道。

“客栈,房间。”苏雨杭吹着药,话语很简短。

“我怎么了?”白宇宣回想不起来在客栈门前发生了什么。

“你疼晕过去了!”苏雨杭淡淡道。

“哦。”白宇宣语气平淡。

苏雨杭端起那碗药道:“喝药吧,给你吹凉了!”

“我不需要!”白宇宣语气坚决。

“这个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苏雨杭道。

白宇宣望着苏雨杭不说一句话,只是望着。

苏雨杭道:“你怕我害你!我喝给你看便是。”喝了一口药。

片刻,苏雨杭道:“我没事,你可以喝药了吧。”

白宇宣冰冷的眼神想看透这个女子,可是怎么也看不透。你究竟是谁?白宇宣不禁在心里问道。

面纱掩着苏雨杭的面,白宇宣看不真切。只觉得这女子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喝!”白宇宣坚持不喝药,他不喜欢受一陌生女子的东西。

“你还是喝了吧。”苏雨杭虽是学习了三年毒,但是还是有医者仁心的。她会下毒亦会解毒,撒的瘙痒粉虽没有对白宇宣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是似乎牵动了他内心的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苏雨杭把脉却只是知道他体中有与瘙痒粉相冲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她还真想知道。

“说了不喝了!”白宇宣伸手打翻苏雨杭手中的药。

门外的流桑跑了进来道:“小姐,怎么了。”

苏雨杭阴沉着脸道:“再去拿一碗药来。”

白宇宣道:“无论你拿多少我都不会喝!”

“为什么?”苏雨杭真是感到委屈。

白宇宣道:“我不喜欢被人同情。”

苏雨杭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道:“那这样如何?你当我的病人,让我治好你的病。你带我去在这江湖游走,帮我寻一个影子如何?”

“不如何?你若是要在这江湖游玩,不用引路便可以闯**。至于寻找什么影子,我更是不能奉陪。况且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病。”白宇宣站起身,整理整理白衣,打开门走了。

“小姐。”流桑看苏雨杭的面色有些暗沉。

“流桑,追!我非要搞清楚他体内到底有什么!”苏雨杭道。

流桑无奈的拿起行李道:“小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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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宣拿着剑,走在路上。

苏雨杭和流桑跟在身后,躲躲藏藏。

“要跟着何不光明正大的跟着?”白宇宣站住脚步问。

苏雨杭跳出来,衣衫拂地。

“为什么跟着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病痛。”苏雨杭眼神里满是倔强。

“没必要!”

“你难道就不想摆脱你身上的病痛,不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子。”

“不想!”

苏雨杭望着白宇宣,怎么会有这般倔强的人。那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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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宣走得极快,似乎是故意甩掉后面光明正大跟着的人。

苏雨杭折了枝花,在手里摇晃。

白宇宣加快速度,不一会儿消失在苏雨杭眼前。

苏雨杭一拍流桑的肩膀,流桑会

意拉着苏雨杭追了上去。

“你怎么还跟着?”白宇宣心里不解这女子的坚持。

苏雨杭道:“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使你痛苦。”

“为何?”

“医者本分。”

“若我不愿意呢?”

“我便一直跟下去!”

“我去杀人你也跟着?”

“跟着!”

白宇宣道:“那你随意!”

这女子究竟在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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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门前,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江湖传闻云州云府与血衣门有联系。

“鬼火!”白宇宣瞟到了墙角的蓝色,看来真是血衣门的人下的手。

果然,若要知道这血衣门的下落得从云子涯身上下手。

他突然看到那废墟前站着的三个年轻人,二男一女,那女子着红裙,二男分别一白一黑。

那三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听的清楚。“云老头没事”;“找人去一线天”。

一线天门前,他正要跨步进去,忽然发现身后的苏雨杭涨红了脸。

流桑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宇宣。

白宇宣指指一线天的大门道:“我要进去这里,还要跟着吗?”

“跟着!怎么不跟!”苏雨杭径直进了一线天。

白宇宣微微愣住,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走了进去。

大厅,果然看到刚才的白衣公子在问老鸨话。

白宇宣细细地听着“云山寺!”这句他听的清楚。

云子涯去了云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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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宣在相思湖畔坐下来休息,今天似乎很有兴致。

苏雨杭跟着白宇宣走了大半天,又渴又饿,捧起这湖水喝了起来。

流桑站在她身旁,眼神复杂打量白宇宣。三年,似乎白宇宣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似乎这白宇宣三年来成长了不少,至少不似以前的白宇宣会笑着打小姐的头。一切都变了,幸好小姐不记得他,他也不记得小姐。两人最多有点交集,交集过后越走越远。

苏雨杭感到一阵苦涩,道:“这水真是苦涩,不过为了解渴也不顾忌这么多了。”

“此湖名为相思,饮此水者若有相思之苦定会感到苦涩,若无,这水便与平常无二。”白宇宣冷漠的声音传来。“你又是在相思谁?”

苏雨杭手中动作停止道:“思念,思念一个影子。”

“影子?你比我可怜,我思念的是一个感觉中的人。”白宇宣躺在地上道。

“感觉中的人?”

“我强迫自己忘记了一段重要的记忆,现在我看不清那个记忆中任何一个人,我只清楚地知道一种感觉,那感觉是又痒又痛又甜的。”白宇宣走到相思湖畔饮了一口水道:“果然是苦涩的!”

苏雨杭望着他,感觉他不再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强迫自己忘掉一段重要的记忆,谁都做不到,只有眼前这个人做到了。他是受了怎样的煎熬与折磨?

“那个,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做我的病人吗?”苏雨杭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愿意。”

“可我愿意当你的大夫!”苏雨杭无厘头道。

微微一怔,那个感觉中的人也是如此的霸道。

侧过脸,四目对视。一个倔强,一个坚持。

你在倔强什么?那女子闪烁的眼睛在问。

你又在坚持什么?那桃花眼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需要倔强的而倔强,为了坚持而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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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寺,给人一种清静感觉。是不是每个寺院都是这般?

和尚们在院中踱着步。香炉中轻烟袅袅,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和尚见到白宇宣,抬手道:“阿弥陀佛,施主里面请。”

大殿,一个小孩跑了出来,是个虎头虎脑的娃娃,面色红润充满活力。

云子涯喊道:“兮儿,莫要乱跑!”

云兮跑回去,拉着个灰衣男子,奶声奶气道:“爹爹。”

云子涯抱起孩子,无意中看到了对面站着的白宇宣。

云子涯收回目光,眼前白衣公子的目光他不敢直视,一股杀气笼罩这二人。

白宇宣看着这个瘦高瘦高的身影道:“阁下可是云子涯。”

云子涯警惕地看着他。

白宇宣心知肚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阁下可知道血衣门?”

云子涯有些惊讶,突然来访的白衣人到底是何人,怎会突然问起血衣门?

云子涯道:“你是何人?”

“阁下只需回答我的问题。”白宇宣眼神如利剑一般。

云子涯拍着云兮的头道:“自己去里面玩。”说完放下了云兮,云兮跑进了内殿。

“知道。”

“那你可知血衣门人现在的藏身之处么?”白宇宣问道。

“血衣门灭我全家数十口人,我与其有深仇大恨,若我知道他们藏身之地又岂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云子涯想起那些人被灭口的惨状,不禁皱起了眉,语气激动。

“阁下为何不去寻那些仇人的下落。”白宇宣戳中云子涯心里的烦恼。

云子涯一向懦弱,他想报仇却不敢寻仇人下落;他不想死却又保护不了自己;他知道身边有内线,他只好拜托云殇救他一命。然而现在的一切只能由他自己一人面对。

“是不敢么?”白宇宣道。

云子涯有些恼怒,拔剑向白宇宣刺去。

白宇宣握住他的剑道:“果然,让我说中了。”

苏雨杭和流桑站在一旁,谁都听出来白宇宣是在故意激怒云子涯,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云子涯和白宇宣拼得激烈,纵身跳至院中,院中的和尚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院中。

白宇宣抵挡云子涯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苏雨杭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不想去懂他,让她感兴趣的只有白宇宣莫名的疼痛,那是很罕见的。若苏雨杭能了解这病痛的来源定可以受到师傅的赞许,师傅说这次让她寻玉雪莲花,这点她一直没忘。师傅送了她一块紫色的玉佩,她一直好好的收在身上,握着这玉佩她总会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

白宇宣和云子涯正打的激烈,白宇宣不费半点力气轻松挡下云子涯的一剑又一剑,云子涯开始喘着粗气。

突然一白衣公子身影上下翻滚帮云子涯抵挡白宇宣的攻击。

白宇宣看白衣公子的剑招,不禁叹道:“好快的剑!”

又一剑刺处,这剑来势更加凶猛。

三人停止打斗站定一旁,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橙衣少女还有一黑衣人。

苏雨杭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只是赞叹这佳人。流桑却微微愣住,云殇,梁梓宸。云殇眉眼间多了些潇洒,梁梓宸多了些逍遥。

三年,他们也都变了。现在这二人结伴而行,而小姐和白宇宣又莫名遇上。这四人是怎么了?

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莫非是四个人的互相抛弃?流桑不敢想了,想着都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