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流桑你知道吗?”苏雨杭脑海里断断续续道,脑海中零碎的记忆向她袭来,零碎拼不起一个故事。她隐约记着眼前这个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子名唤流桑。

流桑的眼神是内疚和心疼的,她道:“小姐!你累了!”

闭上眼,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一次次寻找那个影子,那个潇洒的背影。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窗外又开始飘雨了。

流桑端了杯热茶道:“夫人亲手煮的。”

苏雨杭点点头,闭上眼道:“流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记得那个背影,那个背影是谁?流桑你能告诉我吗?”

流桑抬手抚了抚苏雨杭的额头道:“小姐,你别想了。那个背影我不知道是谁。”

苏雨杭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流桑关切的眼神,她道:“可我就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了那个背影。”

“雨杭,流桑,来尝尝娘做的汤!”秦夫人端了碗汤进来。

“娘,我自己来!”苏雨杭接过汤,眼神里满是感谢。怎能不感谢,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收留了自己。好吃好用,收留了三年。

流桑接过这汤,眼眶有些湿润,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三年前,她知道背着小姐走进这个家也许是错误也许是正确,看着夫人慈爱的眼神。她赌了一把,果然这把是她赌的最成功的一局。

“雨杭,你别去想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了。”秦夫人安慰道,从三年前在河边捡到这一主一仆时。她就把她们当成儿女对待了如今三年了,那个雨杭梦中的影子也困扰了她们三年。是不是在不久之后,她们便会启程去寻找那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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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缭阁,白宇宣。

芙蓉给白宇宣披了件衣道:“宇宣,这儿太凉了。”

白宇宣道:“娘,为何我忘不掉那个女子。”

“孩子,莫要动情也莫要再提那个女子。在云缭阁,今生是不能动情的。”芙蓉望着白宇宣,若十八年前,自己没有将这孩子送入虎穴,是否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不!也许十八年前就已经葬送在那里了。

“宇宣,大哥找你。”斓风道。

“斓二叔,我马上过去。”白宇宣道。

“娘,我有预感,这次爹会委派我大事。”白宇宣看着芙蓉,心中有千般不舍。

芙蓉道:“孩子,你放心好了。我在云缭阁一切都很好。”芙蓉知道,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如果这次去的比上次还远,定然会不放心自己在云缭阁。

白宇宣点头跟着斓风走向了大厅。

“宇宣,你来了!”白风萧道。

白宇宣道:“爹!”

“我叫你来,主要是让你做两件事,一是找云家子孙报仇,杀死云南王的女儿云殇。二是,除了血衣门,血魂几日前来云缭阁打伤几个弟兄,你务必要杀了血魂。做完这件事,你便回来。”白风萧命令道。

白宇宣点点头,在心中默默记下。

白风萧道:“喝杯茶吧。”

白宇宣接过茶,只听白风萧道:“人在江湖,你要记住有三点不能动。一不能动心,二不能动女人,三不能动情。这心是人身上最不受控制的地方,莫要让它轻易悸动;别看这女人弱不禁风,她们身上的一切都是**都是致命的武器;情字难解,为情所困的人数不胜数,你莫要步了他们的后尘,最后自取灭亡。”

白宇宣点点头,将空了的茶杯放下。突然感觉全身发热,似乎内脏被什么东西腐蚀着,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衣服。

白风萧给他颗药让他吞下去,道:“这药虫名无情,你若动情,它们便会腐蚀你内脏,这虫极小,你若完成任务,回来我自会给你解药。刚才那颗药便是一解药,杀了其中一条虫,就是刚才咬你的那条。你肚子里现在还有一条虫,莫要动情,那条虫更狠毒,会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白宇宣渐渐缓和过来道:“我明白了,定会完成任务来取回解药!”

芙蓉看着这一切,只能默默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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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斑真是一天都没有减少。”秦夫人看着苏雨杭脸上的桃心斑,不禁哀愁道。若苏雨杭额上的梅花斑是美,那这桃花斑便是丑。

“这是用毒之人必要走的路,娘,你不用担心了。这点斑不碍事的!”苏雨杭用面纱遮住脸。

秦夫人摇摇头道:“这女孩子脸上是不能有一块疤痕的,有了疤痕就不好嫁人了!”

“娘!大不了我不嫁人一直陪你到老。”苏雨杭用手揽着秦夫人。

秦夫人一拍苏雨杭的手道:“又贫嘴,娘希望你能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你这丫头,什么都不学就喜欢使毒。让你学了三年毒,没想到让你学成了这副模样!”

“若有不弃我者,不嫌我容貌者,愿与我相守者。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他在一起!”苏雨杭道。

“若是真心爱你的人,定是不会在乎你的容貌而是看中你的心。娘祝你和流桑都可以找到这样的人!”秦夫人道。

流桑走过来,拉着秦夫人的手,头靠在秦夫人的肩上。这三年来,秦夫人让流桑体会到了什么是亲情,那是流桑在野狼所没有经历过的感情,也是流桑不敢想象的感情。

苏雨杭点点头把秦夫人搂的更紧了。

“你们要走么?”秦夫人望着收拾包袱的二人。

苏雨杭点点头,道:“对不起,娘!我要去寻找那梦中的影子,若找不到,三年后我便会回来。”

“若找到了呢?”秦夫人问道。

“找到了,便是一生!”苏雨杭道。

秦夫人帮忙收拾东西道:“你们要走,我也就不留了。只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那个所谓的梦中影子。娘,祝你们幸福!”

苏雨杭抬起头,一把抱住了秦夫人,头埋在她怀抱里道:“娘,我们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秦夫人一拍苏雨杭的头道:“傻孩子,还不快点收拾东西,趁天色还早快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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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

“两位姑娘从哪里来?”一血衣人拉着苏雨杭的袖子道。

苏雨杭眼神犀利道:“手拿开!”

血衣人嬉皮笑脸道:“姑娘,莫发这么大的火!”

白宇宣走进店门,第一个感觉就是乱。

他看到了正和一个姑娘拉拉扯扯的血衣人,那血衣人腰下有口剑和一块金色令牌。一来,血衣门人着血衣,腰上别剑和令牌,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血衣门的装束;二来,血衣门人好色,与一姑娘拉拉扯扯必是血衣门人。

白宇宣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血衣门人仍与苏雨杭拉扯。

苏雨杭本想给这人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哪知血衣人非但不领情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一旁的流桑早就忍不住,若不是苏雨杭眼神命令,那血衣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无情药虫伴随了白宇宣三个月的时光,三个月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这药虫的问题。白宇宣开始变得无情了。

另外几个血衣人也过来了,似乎是帮同伴来的,几个人一起拉着苏雨杭和流桑。

苏雨杭从腰间摸出一包粉末,闭上了眼睛准备撒。

白宇宣一剑劈下,几个血衣人倒在一旁。

白宇宣一捏苏雨杭的手臂道:“姑娘!”话还没说完,苏雨杭准备好的粉末迎面扑来。

流桑道:“小姐,别!”但为时已晚。

“咳咳,咳咳,咳咳!姑娘!”白宇宣咳嗽起来没完了,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心上爬来爬去,心里痒痒却挠不着,摸不着。

苏雨杭慢慢睁开眼,看清楚眼前是个白衣飘飘的公子不是刚才那丑恶的血衣人,看着手中的粉末,苏雨杭感到事情不妙了。摸摸身上,糟了!没有解药,苏雨杭看到了桌上放着的茶壶。

苏雨杭提起茶壶对眼前这个公子道:“公子对不住了!”

一壶水浇下,白宇宣缓和了一下,渐渐觉得痒的感觉消失了。但是随之他又全身发热,无情!可是我明明没有动情!“难道是刚才那女人的药!”

“姑娘!你那是什么药!”白宇宣问道。

“只是一般的药,让人全身发痒而已。”苏雨杭看白宇宣的气色不太好。

白宇宣喝了口茶。

苏雨杭抓过白宇宣的手把脉,道:“看来是我造成的,我的药和你体内的什么想冲了。你现在肯定很痛苦吧,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病的!”

白宇宣拍开她的手道:“我没病!”

苏雨杭抬眼看了一眼,对流桑道:“不管他了,我们继续喝茶!”

白宇宣走出门口,突然觉得又是一阵绞痛,手扶住墙,捂着胸口喘着气。

苏雨杭和流桑走出门便看到了痛苦的白宇宣。苏雨杭走到白宇宣前扶住他道:“又开始疼了吧!”

“别管我!”白宇宣痛苦的声音道。

苏雨杭撒开手,却又忍不住望着他。

突然白宇宣身子下沉,跌进了白宇宣的怀抱。

“这人,真是倔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