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叶小柔一阵气结,话都说不出来了,憋了老半天,才故作不理睬,“本姑娘懒得和你这个死色鬼争……”

还没走进酒店大门,忽然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声音鼎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样,很快就能看见很多翡翠山当地的居民,拿着锄头棍棒,四处搜查着,每个人都很着急。

“看来是出了什么事呢。”叶小柔连忙叫冥言停下,而在不远处,权悦直接拉住了一个居民询问,交头接耳聊了会才走过来。

“徒弟,出了什么事了?”

权悦对着冥言颔首,然后指着翡翠山的另一头,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他们的那个什么鸡排不见了,我就纳闷了,一块鸡排不见了再买不就行了么?这个地方是有多穷?”

叶小柔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在权悦脑袋上敲了一下:“什么鸡排?应该是牛头祭牌,翡翠山一年一度的牛头祭,都需要在牛头祭牌上占卜祭祀,这块祭牌的重要性,就好比他们的性命一样,到底是谁,竟敢在牛头祭前一天偷走牛头祭牌?”

权悦一边摸头,一边好奇,反倒是冥言抱着叶小柔直接就走:“我送你回房休息,偷走牛头祭牌的人,自有人去找寻。”

“不行,这事关三家一寺,我身为叶家圣手传人,不能不管,不过现在需要回去换身衣服,都怪你,非要搞个什么比基尼派对,还没享受,就结束了,真的是讨厌。”

叶小柔和冥言互相玩着肉麻,听得权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管两个人,好奇心作祟,跟着几个居民就跑了过去,一路走到了牛头庙里。

牛头庙盖得虽然不是很宏伟,但很古朴,上百年的历史熏染下,给人古色古香的味道,墙壁上雕刻着很多人物,有古装武侠里的长辫子人物,还有穿着袈裟拿着降魔杵的和尚,也不乏窈窕的耍剑女子,风姿卓绝。

而庙顶更是牛气哄哄,是一个巨大的铜牛雕塑,光秃秃的牛头,经过风吹雨打,原本的铜漆已经掉落不少,可一点也不失壮观。

“老兄,听说牛头祭牌被盗了,知道是什么人偷的么?”权悦直接拉住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看起来有点呆笨的男人,开始套情报。

那人也不猜疑,直接告诉:“听说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武功,打翻了我们十几个守卫,将牛头祭牌给偷走了,要是被我们抓到的话,一定要她好看。”

权悦一边套近乎,一边跟着进去庙里查看,这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多么的简陋,除了两排各四张椅子,一个巨大香案紧贴墙壁,上面摆放好了各种祭品,当然肯定不会少了象征性的牛头一个。

香案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是脸上带着半边面具,无法看全相貌,这幅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画纸有些发黄。

“老兄,这画上的人是谁啊?”

那人一看画,连忙鞠了一躬,小心谨慎又虔诚地说道:“这里面有个渊源,三百年前,三家一寺和鬼王在翡翠山大战,昏天暗地,是这个神秘的人出现,平息了一切,解救了三家一寺和我们翡翠山几百口人,事后恩人就消失了,当时就有人凭借着记忆,画出了这幅画,放在了牛头庙里供着。”

这人越说越觉得骄傲,权悦连连点头,但是看这幅画的面具下的半张脸,权悦怎么总感觉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扯了一会淡,叶小柔过来了,换上了轻松地服饰,背着她的专用小挎包,上来就对着权悦旁边的汉子询问:“祭祀长大叔,牛头祭牌找回来了吗?”

祭祀长?这个看起来又呆又笨的人竟然是祭祀长?权悦已经开始不相信人生了。

祭祀长上下一打量叶小柔,很快开怀大笑:“小柔啊,十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今年叶家把你派出来了?”

叶小柔憨憨一笑:“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权悦,这一次来翡翠山,就是带他来训练的,没想到牛头祭牌被人盗走了,真是可恶。”

祭祀长对着权悦微微点头,神情黯然:“我已经命令所有人下去追查了,只要她带着牛头祭牌,我们很快就能够找到她,小柔,你过来看看,这是那个女贼留下的痕迹。”

叶小柔上前一看,发现香案上有一块严重灼烧过,上面留下了一些朱砂粉末。

指甲轻轻扣了一点,凑到鼻前闻了闻,叶小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又继续闻了闻:“奇怪,这朱砂粉末的味道,应该是陈家惯用的血砂,用血砂刻画的符咒威力比普通朱砂刻画的要大不少。”

祭祀长也一头雾水:“血砂只有陈家才有,所以才奠定了陈家符道至尊的地位,他们偷盗牛头祭牌干嘛?”

“而且看痕迹,应该是陈家的炼火符咒,能够用得起这道符咒的,陈家不超过三个人,一个是陈家家主,一个是陈家的大长老,我想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叶小柔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人,“权悦,跟我走。”

祭祀长还没来得及询问是谁,叶小柔就拉着权悦出了牛头庙,朝着山上跑去,一路蜿蜒,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似平坦的小峰头,果然有一个人,正站在悬崖边上,而她的脚下,正踩着一块三尺高的铁牌。

“好久不见了,陈茵,怎么干起了小偷的勾当?”叶小柔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三米开外停下,笑声爽朗。

权悦从背后看待叶小柔口中的陈茵,都有点赞不绝口,这身材好的没话说,尤其是纤腰翘臀,而当陈茵回头的那一瞬间,那张脸竟然也长得极为妖艳,好看的不得了。

陈茵看了一眼叶小柔,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

“十岁那年要不是你出阴招害我输了一场,你以为你赢得了我?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