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额头的青筋忽然暴起,嘴角微微**,但很快就掩饰下去,只是看待冥言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杀气,似乎是在同一时刻,一双更具有杀气的眼睛,朝着叶添看来。

冥言嘴角戏谑扬起,似乎并不把叶添当回事,大摇大摆地搂住叶小柔的腰肢,走到了权悦和叶添的面前,见到冥言走来,权悦态度客气,站起身来招呼:“冥少,真有幸在这里见到你。”

冥言随意挥手:“不谈工作,尽情的玩。”带着叶小柔在一旁坐下,接待员连忙端着果汁酒水甚至是各种食物,十几个人排着队站在他们的后面。

叶小柔一出来就已经感受到很多不善的目光,现在冥言还刻意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叶小柔总感觉不自在。

“你搞什么?这么多人跟着,让人怎么玩?”

“娘子,你不喜欢么?”冥言抓着叶小柔的手,温柔地询问。

叶小柔看了看看过来的叶添,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低着头不说话,压低了声音警告冥言:“不是和你说了么,在外面别这么叫我,明天是牛头祭,很多人是三家一寺的弟子,要是认出我来,我就倒霉了,拜托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冥言点头让后面的接待员离开:“现在可以了吗?娘子,你们叶家是不是有这么一条祖训,女子必须要与三家一寺的人结亲?”

叶小柔余光惊讶地看向冥言,好像诧异为什么连这个他都知道。

“那娘子你知不知道,能找回灵缕衣的叶家后辈,将不受到叶家祖训的束缚呢?”

对于冥言的话,叶小柔完全不知道叶家祖训里还有这么一条,疑惑地摇了摇头。

冥言的声音很大,权悦和叶添也能听得清楚,而叶添一听到灵缕衣,完全不受控制了,走上前对着冥言质问:“你知道灵缕衣在哪里?”

权悦一见吓得魂都没了,连忙拉住了叶添,狠狠瞪了一眼,对着冥言道歉:“不好意思啊,冥少,他……”

权悦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添一手给推开老远,再一次质问冥言:“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知道灵缕衣在哪里?”

叶小柔连忙站起来拦住叶添:“叶添,你在干嘛?”

“小柔,灵缕衣对叶家至关重要,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灵缕衣的下落绝不能放过。”叶添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么凶悍的眼神,盯得叶小柔内心慌乱起来。

冥言站起来手搭在了叶小柔的肩膀上,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理会叶添分毫:“娘子,你觉得这件披风怎么样?漂不漂亮?”

叶小柔也是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披风漂不漂亮干嘛?要是叶添真的发狠,肯定会动手的,连忙给冥言眨眼不停地使眼色,可是冥言不为所动。

“我在问你话!”叶添铁拳轰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瞬间轰得粉碎,游泳池里的人,在旁边路过的人,纷纷吓了一跳,纷纷让开,权悦也躲到了一旁。

冥言对着叶小柔淡笑一声,但是转头的瞬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双眼睛里好像闪烁着愤怒地火焰,全身散发着一股睥睨的气势,“一具尸体,也在我面前放肆,很不幸,我生气了。”

叶小柔知道冥言的实力有多逆天,要是真打起来,叶添真的会很惨,甚至元神俱灭,连忙拉住了想要出手的冥言:“死色鬼,我不准你动他,名义上来说他是我的人。”

冥言再可怕,一遇到叶小柔,总会被软化,方才那暴戾的杀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叶小柔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但是叶添是一根筋,叶小柔连忙挡在了冥言身前:“叶添,不要乱来,灵缕衣在我这里,只是暂时没办法拿出来。”

“小柔,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灵缕衣对于叶家的重要性么?”

叶小柔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灵缕衣还在冥言手里改造,根本拿不出来,要是实话实说,以叶添的性子,会直接和冥言开打,逼冥言交出来,要是真的惹怒了冥言,招来了百鬼夜行,就算是十个叶添也不够杀得。

“你放心,等时机一到,我一定会亲自带着灵缕衣回家的,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可是小柔……”叶添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叶小柔也忍不住加大了嗓音:“我都说了你不要管了,你别忘了,你下山来是来辅助我的,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听我的。”

听到叶小柔这么说,叶添闷哼一声,带上了墨镜,撞开了人群,消失在了叶小柔的视线里。

权悦想拦住叶添都没有拦住,几个碎步跑到了叶小柔的身边,“师父,看来有些事情,你应该告诉我,譬如你和叶添那家伙的事情。”

“他是我叶家的人,按照辈分,算是你的师伯。”叶小柔叹了口气,看了看权悦,耸耸肩苦笑着说,权悦一边听一边黑着脸,心想难怪叶添一个人对付数不清的骷髅兵,尽然还能活下来。

而冥言似乎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直接拉起了叶小柔的手,“娘子,我们走,这里太吵了。”

“喂,喂喂,你慢点啊,我穿着高跟鞋呢。”叶小柔穿着高跟鞋走路都不方便,这下还小跑起来,自然不适应,倒是冥言,直接将差点跌倒的叶小柔抱了起来。

“我说你就非要搞得这么引人注目么?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好了,叶添知道了灵缕衣的事情,相信很快老头子就会亲自前来问我要灵缕衣了,等我老头子来了,你要杀呢还是放呢?”叶小柔就这么盯着冥言帅气的脸庞,淡淡地说着。

冥言低头看了一眼叶小柔:“娘子,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总之,一切都看为夫的,为夫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感情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叶小柔虽然不明白冥言的话中意味,傲娇地扁扁嘴,“谁和你之间有感情了,你做自作多情啊,一直以来都是你单方面折磨我,哼。”

“娘子,明明在**你可不是这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