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终于打破了,可司马纯一想到小慈,心里就顿顿的痛,两人静默了会,伏胤伸出手揽住司马纯的腰,轻声说:“还是很难受吧”

司马纯没有动,如果是敌人伤害了你,你心里会恨,这种情感比较简单,对心灵的冲击比较单一,但是小慈是自己曾经信赖和亲近的人,她的背叛和利用,让司马纯心寒,痛苦,这样的恨里,夹杂着许多不甘和惋惜,让人的心格外的疲倦,司马纯闭上了眼,说道:“我累了,真的好累,从没这样累过”

伏胤没有说话,揽着司马纯的手用了点力,小慈的离开让司马纯觉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司马纯想到伏胤复杂的背景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自己,他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摆脱赵王,司马纯除了知道他是爱她的,从为真正清楚地了解过,他的想法和经历。

想到这司马纯紧张的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她转身死死抱住伏胤,严肃的说:“伏胤?”

伏胤感觉到了她情绪中紧张的味道,回抱着她轻轻道:“恩?”

司马纯固执的盯着伏胤五官英挺的脸,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伏胤不假思索的说:“说”

司马纯像个孩子一样牢牢箍住伏胤,就好像自己真的能凭体力,左右他,司马纯紧张的说:“你答应我,绝不会对我说假话,就算不说,也不要对我说假话”

伏胤沉静了一会,安静的注视着司马纯,说道:“我答应你”

司马纯心下松了口气,她无法想象如果伏胤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她会多么失望和无助,还好,还好他答应了。

黑暗的房间里,梨木桌子上,闪着支忽明忽暗的蜡烛,房间中精美的设施都摇摇晃晃的在墙上摆动着身影。两个人专注的看着对方,都没有心情顾及蜡烛不稳定的跳跃着的高高的火苗。

司马纯终于开口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和赵王还在联系吗?你们是有野心的对不对?”

蜡烛的光线越来越不稳定,终于珠泪流干,失去了最后的光芒,房间在次回到了黑暗,及时没有光,及时看不清对方的脸,司马纯仍能感觉的伏胤正做着艰难的取舍。而司马纯的心也是越提越高,她害怕伏胤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破坏自己才许下的诺言,如果那样她真的无力在去信任。

“是”伏胤沉声道:“赵王也确实有反心”

为什么?赵王隐藏的那么好,司马纯身居他的大宅连他的腹地都从未进过,他看上去,无能懦弱真的像是会一被威胁,就会什么都可以放弃的窝囊样子,他听太子的话,只要太子眉头皱一皱,他都快吓得尿裤子了,更不要说远在朝堂之上的皇后,似乎谁都可以任意的拿捏他,及时他有强大的军队,有富裕的封地,他的无能都让人们忽视他的存在,相信他是无害的。

可是伏胤却告诉了她。。。他们是有阴谋的,而且这个阴谋似乎已经势在必得了,聪明如太子或许都被赵王的演技所骗,或许他还在洛阳想象着自己能不着甲胄,指挥者赵王所向披靡的军队和他的敌人皇后强势的为敌。而在一次次政治斗争中取得最后胜利的皇后,大概也正高枕无忧的享受着赵王送来的财宝珍奇,吃着山珍海味,把玩着天下的宝物,和那些温润如玉的面首寻欢作乐。

可是自己却知道了,伏胤居然会告诉自己。司马纯指尖冰凉的捧着伏胤的脸,伏胤习惯于穿衣服上有坚硬防护的衣服,基本上睡觉都不会脱,无论怎么拥抱,司马纯都会感觉到那些坚硬的金属隔着些什么。

司马纯认真的说:“为什么一定要角逐那些凶险的东西,我们隐居起来不好吗?”

伏胤抓着司马纯的手说:“纯儿”

影响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自己吧,以前总是满脸嘲讽和戏谑的叫她公主,后来又因为一直不被接受,刻意提醒自己身份,他总是用公主这个称呼疏离着距离,熄灭自己心中的渴望。

他接着说道:“你的身份注定了,要卷入其中的,

现在的安宁,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容易,你能在这里安然无恙,不是赵王不知道,不是太子不知道,更不是皇后不知道。是因为有落幕龙在这护着你,他的势力和武功还有像传奇一样的声明,威慑着蠢蠢欲动的力量,可是现在情况越来越乱,什么都会变,只有先发制人去角逐,去获得权利,才有可能保护著自己”

司马纯心里一惊,原来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落幕龙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能受他庇护多久绝对是个不安全的数字。

“落幕龙隐居那么久,突然给夏淳傲放出风声,让他来这求剑法,是想让他接受保护你的重担,以夏家的世家,在皇权角逐中,或许会觉得,为了你得罪一个世袭隆恩根基深厚的世家不值得”伏胤分析道。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连我公主的身份不是都不真实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拉我进去”司马纯困惑的问。

“你不会被揭穿,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需要你是真的公主,有反心的人都希望自己名正言顺,位置才能坐的长久,你代表着晋室最正统的血脉,所以你的态度就可以为他们正名,一旦晋室颠覆,你会被推倒浪尖的”

司马纯心下惨淡,她明白伏胤的意思,那些人造反后会杀光所有有威胁的人,只有她是最弱的,留下来为他们的杀戮和背叛做伪证。而她自己的命运只会更为凄惨。

“害怕了是吗”伏胤抱紧了司马纯,他心房上的一块护铁咯得司马纯有些痛,但司马纯并没有抗拒,她需要有一个人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虽然她知道这个怀抱不足以为她抵挡接下来的命运,大厦倾覆焉得完卵,她是害怕的。更令她抗拒的是自己完全无能为力,任别人的贪婪把她卷进最残忍的漩涡里。

“放心,一旦赵王得势,我可以作为功勋要求退隐,就像当年的范蠡,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好吗?”伏胤宽慰道。

到时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吧,司马纯心里悲凉的想,就是你自己尝到了权利的味道,还能放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