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纯自己守着小慈,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小慈才缓缓睁开眼。

“小慈,你怎么样了?”司马纯焦急的问道。

“哦,好些了”小慈勉强的说。

“你怎么会中毒?”司马纯追问道。

小慈摇了摇头,听太子后面说的话,司马纯猜到太子是断定自己要走了,难道是要废了小慈,好让自己无所依傍?他终于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小慈,在等两天,花下客明晚来,等他一到,我就带你走,带你去找解药和落大侠,看能不能让落大侠通过皇后把雪翘给救出来”

“早该如此的”小慈蹙着眉说,司马纯这才意识到如果自己早些做这个打算,小慈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小慈,你别怪我,我之前犹豫不决却是有太子的原因,可你知道啊,我们两个人要想保全于外面的战乱也决非易事,现在你中了毒,我是实在没办法,才决定不再拖延”

“恩,下定决心就好”小慈歪在一旁似乎很累的样子,司马纯没再多说回房歇息了。

天空是墨蓝的颜色,这样的颜色如梦似幻的托着那璀璨的星群,像一汪海,每一个生命的必将在这海上归去吧。司马纯仰着头,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心想在现世传说流星是可以许愿的,我经历了轮回,借尸还魂,再生为人,我信这些因缘,如果有幸让我碰到,那拖着长长光尾的星星,我就许你一个天下,因为我终于明白你需要的从来不是我。

遹,我终于还是只能放弃你了,为什么每次在我就要毫无保留相信你时,你都要当头泼我一盆冷水,难道你留住了小慈,我就会委曲求全吗?现在你把我推到了更远的地方,你一直都在背叛和欺骗中生活,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因为你是太子,即使在阴谋和背叛,流血和杀戮中生存下来也是你逼不得已。

今天恐怕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吧,你注定是御殿金銮上的九五之尊,而我只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多年后如果你还记得那个曾经把与

你的亲密植入骨髓的女人,我们也只能悲哀的遥望了,那时,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而我们却不再是我们了。

司马纯在赵王府待了自己入府以来最暗无天日的最后几天,即使原来的自己身处危机四伏中,但她从没有放弃希望,而现在的她失了心,也失了自己,心如死灰,她只有一个念头,帮小慈找到解药,至于落幕龙和皇后的纠纠葛葛,就随他们去吧,自己愿意隐姓埋名的游历名川秀水,远离繁华,远离皇室,远离太子,接近极致的皇权已经扭曲了人性,她不想再看到那个精美绝伦的人,为了这些变得狰狞而狡诈。

而花下客不知何故居然迟到了三天。

初十夜。

花下客费了些功夫,才绕过伏胤的搜捕进了司马纯的内室,司马纯看到花下客,他那俊俏又有些桃花的面孔有些苍白大概是因为没有及时吃到解药吧,司马纯突然觉得把自己的身价性命压在这个登徒子身上也太荒谬了,但现在除了他,似乎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他真的也是来自现代,与他搭伙,或许在晋朝的生活便不再这么悲凉与绝望,但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

花下客喝了药,司马纯一直打量着他,花下客虽然脸皮厚,但也盯不住司马纯这么看,为了转移司马纯的注意力,花下客从衣衫里掏出了一朵,紫色的花朵,司马纯近看,这花娇艳欲滴像是玫瑰,只是有些凋零,司马纯用手轻轻的接了过来,惊叹:“这是玫瑰吗?”

花下客看着司马纯挑着眉说:“这年头可没有玫瑰哦”

然后他仔细的看着司马纯,说道:“我就知道我没白观察你这么久,咱大晋的公主能写出盛唐的诗,我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先知呀!”

司马纯惊讶的看着花下客说道:“好呀,你早在试我了”

“没办法呀,这种事谁敢乱说”花下客笑到了眼里,也是在这陌生的年代有一个和自己同样经历的人,自己终于不再是异类了。

“但你这法子也太损了”司马纯想到花下客曾

给自己下药的事,还是说了出来。

“咳咳”花下客尴尬的干咳两声说道:“哎,我只是年少心软感情泛滥而已,再说你长得也确实比较想让人犯罪吗”花下客深知,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容貌的。

司马纯笑着说:“行了吧,你还年少,说不定在前世就是一个猥琐的大叔呢”

花下客正色道:“大叔怎么了?啊?你不知道每个大叔身体里都流淌过小正太的血液吗?再说祖国的经济内需都靠大叔呀”

司马纯终于被花下客逗笑了,看着笑靥如花的司马纯,花下客心中也多了几分亲切,笑了会,花下客才又说道:“别乐了,这花真不是玫瑰,是南方的一种情花,叫生死相随,误食会中毒,本来我早就该来吃解药的,刚好前几天听到小慈中毒了,我一想,小慈一歇菜,你怎么在这玩的转,就托了些江湖上的朋友找药,可是这交通太不方便,你也看到了这花快不行了,估计药效不怎么好,我自己身上也有毒,不敢跑的太远,所以你先给小慈吃这个解药吧,让她先恢复点战斗力,我再去找”

司马纯听着花下客吐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不管怎么说,连御医都找不到解药,他能找来也实属不易了,而且他居然为了自己以身犯险,明明知道火珠子的药性,还是忍着毒火攻心的痛苦去四处求药。司马纯感动的看着花下客,就是这么个平时嬉皮笑脸的花花公子也有这么讲情义的时候,不经有些感动,看着花下客都忘记去煮药了。

“干嘛呀”花下客再一次被看得不自在,他向来被人当坏人看惯了,司马纯这么感激的注视还是头一遭,很不利索的说道:“你,你别这样行不行,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啊”

司马纯刚上来的情绪,又被他逗乐了,她垂下头轻笑着说:“没有,就是挺感动的”

“感动了,不会想要以身相许吧”花下客又挂上了往日里不怀好意的坏笑挑逗司马纯。

司马纯起身说道:“我可没兴趣做你的下一任前女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