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叹一声:“你呀,总是仗着我宠你”语气里是宠昵和亲近。

司马纯垂下了头,太子见她不说话掀开了食盒说道:“听说你又发脾气不吃饭了?我找来了建业(今南京)的师傅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来尝尝”

说着太子拈起一块小小的糕点往司马纯口边送,司马纯不说话,但在糕点碰到自己的嘴唇时她本能的退开了。

“为什么?”

司马纯不吱声。

太子放下点心,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你是怕我会毒死你吗?”

“不是”司马纯不甘示弱的看着太子。

“那是为什么,连你也不信任我了吗?”太子的语气了有一丝狂乱。

司马纯不说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太子等了良久见司马纯不说话,他再也坐不住了,一只手捏着司马纯的下巴,低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纯倒是希望太子对自己不要在那么温和,省的自己又心软,小慈见太子要来威胁公主,就准备要反抗,司马纯感觉到,太子虽然用手捏着自己,但是并没有弄疼自己,只是要自己看着他。

司马纯说道:“小慈,你出去吧”

小慈出去后,太子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放开了司马纯。考究的看着她。

“你把雪翘抓到哪去了?”司马纯问道。

“雪翘?”太子一脸的狐疑:“就是给你治病的那个江湖女医生?”

“对”

“你到底把她带到哪去了?”司马纯吼道

太子站了起来,突然打翻了自己身旁的椅子,怒气冲冲的说:“我没有抓她!”

司马纯怀疑的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太子。

太子扑到了司马纯身上狠狠的咬住司马纯的唇,司马纯被太子突入其来的举动吓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太子的舌头再往里探,同时用手抵住太子不让他在靠近自己。而司马纯越是抵抗太子就显得越粗暴,

不顾一切的紧紧抱住司马纯,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太子执拗的可怕终究还是撬开了司马纯紧闭的牙齿,肆虐的咬她,但同时又显得慌张和不安,越是这样,太子就表现的越是粗暴。司马纯不再反抗,但她的眼里渗出了泪,湿湿的黏在了太子的脸上,太子惊愕的睁开了眼,长长地睫毛扫在了司马纯的脸上。

他的动作轻柔了下来,用舌尖轻轻的舔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像是在做着一种弥补。司马纯眼泪奔涌而出,她感觉到太子的慌张和恐惧,她相信那是因为自己的怀疑,而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她静静地等了会,轻轻的推开了太子。

“为什么会这样?”太子的头倚在司马纯的肩膀上,无力的问。

“我不喜欢自己每天都要挖空心思去猜测自己爱的人说的话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司马纯异常固执的说。

太子坐了起来紧紧地抓住司马纯的肩膀愤怒的说:“为什么要怀疑我,就因为伏胤伤害你,我没有及时出手吗?就因为我对你有所保留所以要这样惩罚我吗?我听到消息就从洛阳赶了过来,我真没有想到赵王会背叛皇后”

“所以就将计就计,借来看我,拉拢赵王,是吗?”司马纯打断太子她的声音冷得自己都害怕。

太子看着司马纯,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你不该这么说我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不一会媚儿跌跌撞撞的想要闯进来,似乎是被太子那些砖房似地近侍拦在门外了。

司马纯瞪着太子,太子不等司马纯开口就高声说道:“放进来”

媚儿几乎是用爬的进来了,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太子殿下,公主,小,小,小慈中毒了,来势凶猛,已经没有人型了”

司马纯迫不及待的往外冲了出来,小慈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再说小慈是为了她来到这里的,不管小慈和落慕龙有什么旧情,自己也是承她的情的,如果她因为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司马纯加快了脚步,嘴里默念着:“

小慈,你不要有事啊”

司马纯心里着急,太子也是加快了脚步才赶上她。

快到门口时,太子一把拽住了司马纯,低吼道:“你有没有脑子啊,万一是有人想要害你,这么闯进去不正中下怀”

司马纯看着太子,因为走得太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可,可是小慈还在里面呀”

“一个下人罢了”太子见司马纯听到这话,面色难看,于是招了招手,让自己的几个近侍先进去了。

不一会几个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太子垂首道:“禀太子,没有其他威胁”

司马纯赶紧走了进去,向小慈的床前奔去,小慈的脸部是一种夸张的绛紫色,扭曲的吓人。

司马纯哆嗦的想要伸手去抓小慈的手,太子低沉的说道:“别碰她,小心有毒”

司马纯怯怯的收回了手:“小慈你怎么了”

小慈眼睛犹如死鱼一样没有光泽,嘴唇不停地抖动着说不出话来,司马纯求助的看着太子。

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婢女说:“宣御医”

司马纯无助的守着小慈,太子让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而后,要求封锁消息。

司马纯心里一惊,小慈的毒怎么来的这么巧,莫非。。。。

太子自己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斜靠在椅子里,看着司马纯,突然说道:“苏温温是葬在了南徐(今镇江)吧”

“什么?”司马纯困惑的看着他。

“世人都说落慕龙最爱的女人是苏温温”太子仍旧懒洋洋的看着司马纯。

“我不知道”司马纯皱着眉看着太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有离开的打算,想去找落慕龙。

太子看着她眼神有些飘渺。这时御医来了,看着小慈,只说这是一种奇毒,是南方的一种花卉,花瓣有毒,花根才可以解毒,自己只能控制住病情蔓延。司马纯皱着眉听着,暗想你们这也太不专业了,动不动就是奇毒自己解不了,真是些欺世盗名的老腐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