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把我带到从东边数第三间客房,让我晚上在这间休息,中间那一间是他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有事可以叫他,再着急的话可以敲墙,但是不准我去最东面的那间房。

听了这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看着萧瑟郑重其事的样子,这三个字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等他睡着了,我偷溜进去看看不就知道里面有什么古怪了吗,哈,我真聪明!

“嗯嗯,萧大哥我保证不进去。”

萧瑟不放心的多看了我两眼,眼中分明写着几个字:答应得这么痛快,一定有鬼!

我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用超级无辜的眼神告诉他,我是真的不会进去。

萧瑟点了点头,说了声让我好好休息后,回自己房间了。我目送他回房的空档,看了一下那扇禁区的门,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心里嘀咕着,也关上了房门。

兖州府的夜比离城更加宁静,禁夜了以后,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除了风吹过时偶尔几根枯枝掉下来,掉在地面上的闷响。

我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拉开窗帘,趴在窗台上看着夜景。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及。不远处有棵老树,上面有几个稀稀拉拉的黑点,如果没猜错,可能就是宿在树枝上的鸟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从

桌上抓起一颗花生米,冲着黑点就抛了过去,悲的是,技术不够过硬,离鸟儿距离太远;喜的是,误打误撞,刚巧砸到了树枝上,栖息在这树枝上的七八只不知名的鸟儿惊得扑簌簌飞起来,在深夜里发出刺耳的鸣叫。这鸟儿一定会恨死我吧,没事闲着去扰人清梦。

不知道现在,萧瑟睡着没有,想到这里,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耳朵紧贴着墙壁细听,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我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轻轻迈着小碎步向外走,每走一步停下来,听听萧瑟房间的动静,好半天,我才挪到禁区门前,我屏住呼吸,手慢慢放到房门上,正要发力,只听一声熟悉而略带沙哑的男音传来:“纤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糟了,被萧瑟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要知道我不听话,一定会很生气的。此时我的心里急得跟要着火似的,脑门上也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汗来。一急一火,居然被我想到了一个超级傻的馊主意。

我闭上眼睛,伸直了手臂,折回身子,两脚并拢,一跳一跳的往回蹦达,口里念念有词:“天黑得这么快,路都看不清了,让我怎么梦游呢。”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在梦游一样,我强忍住笑,擦过萧瑟的肩膀,继续向自己房间跳。

倏地,感觉自己腾空着横了起来,身体被

两条有力的臂膀托着,我偷偷从眼缝里看出去,萧瑟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衣,头发散了开来,随着他的快步移动向后飘着。

萧瑟将我轻轻放在**,唇靠在我的耳边,“世界上有很多人梦游是睁着眼睛的,下次要是还梦游,别闭眼了,看不到四周的环境,容易碰伤。”说完,轻柔的发丝从我脸上拂过,他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我的房门。

霎那间,我的心被萧瑟的这一句话暖了,明明我做错了,他不但没有责怪,也没有戳穿我那个自欺欺人的把戏,甚至如此关心入微。我的眼眶有些潮湿了,心里暗暗想,以后一定要对他更好,哪怕有一天他对不起天下人,我也要永远支持他。

夜晚是不是也有云,那样的感觉近在心里,同样也远的遥不可及。不知道有没有一颗懂得天空的安静的流星,会一遍又一遍的穿梭,把这人世间的一切不美好,干干静静地带到无论如何都不会找的到的地方,就如美好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综那样,无论怎样。

爱情就在不经意间,妆扮得风情万种,从我身边袅袅而过。我一阵眩晕,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它已转身走远,长夜漫漫,我的思念在夜空中泛滥,无从停靠,只好将它吟成一首小诗,寄与星光与明月,这世间唯有它们,愿意倾听我的声音。一个人的夜晚总喜欢在寂寞里编排着二个人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