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定远侯归来

好像又晚了,嚓嚓嚓……。马上要大结局了,让俺先把各自的后续交代清楚,找个墙角蹲着理理头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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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脸上风云变幻,痛苦的看着杜夫人,把杜夫人搂进怀里,杜夫人哭得更大声,边哭边痛心疾首的抽噎:“颜颜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现在…。现在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我可怎么办?她自己做的孽,我有什么办法…。我怪谁去?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要让她嫁给楚非离,哪有今天?我…我糊涂了…。”定远侯眼里泪花闪现,轻拍妻子的背,却不知如何安慰,良久沉痛的叹了口气,痛苦的闭上眼,双拳握紧,黝黑的脸上,如同霎时老了十岁,目光呆滞哀沉,如同寒风里的枯木。

杜夫人抽噎几下,眼里渐渐露出绝望:“这孩子…颜颜,变坏了,她回来找我要玉蝉壳,你和我说过,那玉蝉壳是剧毒,我自然不能给她,她竟然…。竟然在我膳食里下了迷魂药,趁我意识模糊套出了话,拿走了玉蝉壳,我原本想这孩子本性不坏,又无力阻止,就随她去了,哪知道…。”杜夫人又开始流泪,咳嗽几声才接着说道:“她竟然是拿去毒害小皇子和皇后!我听春兰说了,皇后就是以前的君大人,原来是女扮男装,这…这君大人不就是安七吗?你以前就和我说过,她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报答,颜颜倒好,拿了毒药去害她,听说小皇子还中毒了,昨天才醒,颜颜…。颜颜…。”杜夫人说不下去,紧紧捂住嘴哽咽起来。

良久,杜夫人渐渐止住哭声,坐直身子,一双眼浮肿似核桃,定远侯不舍的握着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定远侯心头剧痛,声音嘶哑,低声安慰着她。

杜夫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夫君,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挣扎着坐起来,身旁的侍女还没搭上手,定远侯剑一扔,一把抱住她,杜夫人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肩头痛哭起来。

定远王府,杜夫人虚弱的靠在**,双眼浑浊而迷茫,定远侯大步走了进去,看到**脸色苍白的人,心头一疼,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定远侯一愣,眼里怒火燃烧,他紧紧握住剑柄,愤怒的盯着楚南柯,楚南柯丝毫不惧,依旧冷冷的盯着他,良久,定远侯一口钢牙几乎咬碎,蓦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楚南柯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看着他的背影。

“王爷,你的女儿是心头肉,朕的儿子就不是吗?”楚南柯冷笑,看也不看他握剑的手,“何况,王爷,杜家无人了?杜家还有杜夫人呢,王爷何不先回家看看?让杜夫人告诉您真相!”

“死了?哈哈哈哈,皇上,我杜某,一生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父子上阵,不怕马革裹尸不惧刀枪剑戟,为东楚拼命,为皇上拼命!皇上却趁我杜家无人,要了我女儿的命!皇上,如此做法,叫我如何心服!”定远侯乍然握住剑柄,寒声质问,声音激怒,掩盖住隐隐的悲伤。

“死了。”楚南柯猝然回头,定远侯竟然吓得后退一步,他知道面前的人不会武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转身那一瞬间,身上的戾气和锋利,如同刀刃,划过他的眉心,定远侯一惊,眉心竟然如同被刀风扫过般的冰凉。

“臣只要一个答案,颜颜呢?”定远侯语气坚定,其间夹杂着愤怒和质问。

“王爷,父皇常说,千万不要和王爷您反目,否则,东楚大难临头。”楚南柯转过身看着背后的墙,金砖垒砌,金龙张牙舞爪,金碧辉煌。

“皇上,颜颜呢?”定远侯在楚南柯面前站定,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龙案,定远侯身上冰冷的煞气四散而出。

御书房里,楚南柯站在龙案前看着门口,看着定远侯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定远侯双目如电一扫,御书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定远侯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让王爷进来。”楚南柯的声音适时响起,随之门被打开,李元卜走了出来:“王爷,请。”

定远侯身材高大,下颚的胡须微微摆动,手里握着长剑,径自去推门,陈公公慌忙说道:“王爷,兵器不得入御书房……。”

一刻钟之后,一骑枣红色的快马在皇宫东门被拦住,定远侯慢慢拿下斗笠,守门侍卫一惊,赶紧跪下行礼,定远侯把马交给守卫,走向御书房,御书房外,陈公公恭敬的行礼:“参见王爷。”

黑衣人点点头,快速离去。

楚南柯缓缓放下手里的奏折站了起来,沉吟片刻,挥挥手让黑衣人走,李元卜低声说道:“继续盯着。”

“皇上,定远侯已入帝都。”黑衣人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平板。

接连过了几日,帝都洋溢着喜庆欢快,帝都西城门,忽有一人从北境而来,一身灰色大氅,头上戴着斗笠,大氅卷起,似乎携带着北地的风沙,枣红色的骏马前蹄一扬,停在城门口,马鞍上的长剑剑鞘光亮古朴,似乎有寒气溢出,守城的侍卫若无其事的挨个搜查,转身却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快步跑向皇宫,御书房,楚南柯揉揉眉心,放下手里的奏折,忽然有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随着李元卜走了进来。

“皇上宽宏大量,实乃我东楚之福啊!”有人跪地高呼,心思各异的大臣们跟着跪了下去高呼吾皇万岁,楚南柯看着齐刷刷跪下的人,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楚南柯轻咳一声:“毕竟是太后,琉璃也是一朝公主,死者已逝,不便追究,葬入皇陵,父皇也有人陪伴。”

身旁的大臣马上跟着附和起来,片刻之后,有人跪在地上:“皇上,穆太后和琉璃公主居心叵测,企图断我东楚国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不配葬入皇陵!”

群臣面面相觑,看着龙椅上年轻的帝王,他双眼微眯,面无表情的扫过下面的人,那双永远看不清楚的眸子里,似乎反射着微微的光芒,众人心一颤,有聪明的臣子马上议论起来,难怪昨日大典上,皇后看起来如此虚弱,小皇子亦是无精打采,原来是一人受伤一人中毒。

七日前,皇上封后立太子的消息传出,穆太后和琉璃公主联合锦华郡主,企图谋杀太子皇后,在太子膳食中下了天下奇毒金蝉壳,穆家暗藏数十杀手,于昨夜子时刺杀皇后,太子身中奇毒,幸得西疆长公主带来奇药方得解,皇后受伤卧床,至今伤口还未痊愈,锦华郡主被御林军乱箭射死,穆皇后和琉璃公主打入死牢,按律当斩,但守卫看守不力,两人在牢中自缢身亡,依照国礼,三日后将两人下葬于皇陵,锦华郡主遗体已送归定远王府。

然第二天早朝,陈公公捏着嗓子站到高高的龙椅下首宣读诏书,群臣哗然,随即沉默。

皇上封后立太子,群臣自然高兴,这五年来,皇上起早贪黑一心忙于政事,后宫久无音讯,再加上皇上原本就体弱,朝臣中不乏暗自担忧之人,尤其吴太傅,时时在皇上跟前耳提面命,奈何皇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许多大臣谏言纳妃子充盈后果的奏折都被搁浅,柳尚书等衷心之士担忧了五年,终于等到小皇子,如何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