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 白夜的父亲失踪七年的真相

这次的旅行目的地是哪里?要待多长时间?他一无所知。,最新章节访问:. 。看着茫茫的大海,白墨然眉头更是锁在一行,他虽然也不甚了解,但是在这等好的天气下海面上竟然没有出现一艘船只,他明白游艇一定是航行在远离航线的海域。

“到底要去哪里呢?”白墨然不禁纳闷。如果是去度假,肯定会选择风景秀丽的海岛,只要有旅游开发的地方,那么一定会有通航的。可是现在祎要去的海岛绝不是旅游胜地,否则游艇怎么会这样孤独地航行呢?带着疑问,白墨然走进驾驶舱。

驾驶舱很宽敞,向外看去视野非常开阔,地上铺着素雅的果绿‘色’方格胶垫。驾驶台上一长溜显示屏整齐排开,那个矮墩墩的船主正坐在椅子里向外眺望着。

“不忙?”白墨然找着话题。

“自动控制,无人驾驶。”船主依旧看着窗外,并没有看白墨然。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这次船主转过了头,看了一眼这个膝盖僵直的男人。“一座袖珍小岛。”

“那里景‘色’很美?”

船主摇摇头:“谁知道,至少我没去过。那个岛近似于与世隔绝,无论是空中还是海上都没有航线。也从来没人包我的船去那里,那我自己去那里溜达什么?再者说,那个海岛周围的海域一到雨季就大‘浪’滔天的,没人傻乎乎地去那里。”

白墨然刚要再问,忽听的舷窗外面有人在喊船主。

是许克俭的声音:“你看今晚上天气怎么样?”

船主仰头看看天空,又看看海面,大声道:“应该很不错,风平‘浪’静的。”

许克俭脸上绽出笑容,刚要回头向宁若祎传达,一扫之间忽然看见了白墨然。

“你在这里干什么?”许克俭白了白墨然一眼,“你和章音去厨房准备一下晚餐,要丰盛一些。今天晚上是个好天气,需要美酒佳肴的。”

白墨然应了一声,但却没有立刻走出驾驶舱,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天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蓬松的白云,如同团团棉絮。而随着海风的吹拂,云朵也变得越来越大,更显得美丽绚烂。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无国界医生,白墨然对天气状况熟悉得很。他知道,这是积云,通常意味着是一个美好的晴天。但是如果它发展得越来越大,前端越来越多,很可能会带来一场强风暴雨,甚至是雷鸣和闪电。

“看这云层的样子,似乎是要下大暴雨,但船主为什么说今晚是个好天气呢?难道陆地上和海上的云层变化代表的含义不同?”白墨然心中疑‘惑’,但却没有立刻追问船主。长年的特种兵生涯让他养成了冷静、细致的生活习惯,对于任何事情他都观察得准确无误才会下定论。

虽然现在风和日丽,但这种积云的形态预示着今晚将有暴风雨!

可船主为什么说今天晚上风平‘浪’静呢?难道是他看走了眼?但马上白墨然就排除了这个可能。船主常年在海上航行,对于天气的判断肯定是耳熟能详,怎么会犯这样幼稚的错误呢?

除去这个可能,那就是故意说错的。

想到这种情况,白墨然心中一凛——船主为什么要说谎呢?这背后有什么企图呢?

这些念头萦绕在白墨然脑海中,挥之不散。他越琢磨越不对劲,找了个借口溜出厨房。他打算去提醒一下宁若祎和许克俭,虽然他不喜欢这对夫妻。

白墨然走到甲板上,经过驾驶舱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也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里面船主的动静。也正是如此,白墨然突然发现了未曾料到的场面——在驾驶舱里许克俭和矮墩墩的船主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和白墨然的小心谨慎相比,宁若祎则是无忧无虑。碧蓝的海水、清爽的海风、再加上和煦的阳光,使她完全处在兴奋快乐的情绪当中。虽然没有细软的海滩,但是在海中随‘波’‘**’漾的这种美妙感觉却是在海滨无法体验到的。直到丈夫第三次请她去吃饭,宁若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甲板。

吃饭其实是宁若祎最苦恼的一件事情,大约从一年前开始她就为没有食‘欲’而苦闷了。不论是再高档的饭店,还是最‘精’美的菜肴都无法让她胃口大开。这次如果不是丈夫用一种名贵的海鲡鱼做‘诱’‘惑’,恐怕宁若祎还要再观赏几小时的风景。

不过,虽然丈夫和船主一个劲地赞赏这种如何尊贵,但宁若祎吃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这海鲡鱼的‘肉’质比三文鱼更细腻了一些而已。勉强喝了几杯酒以后,宁若祎刚刚萌生出来的一些食‘欲’便基本消失殆尽了,再加上那个叫白墨然的退伍残兵一直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就更让宁若祎大倒胃口。而酒‘精’的作用也让她‘迷’糊起来。

“小祎,是不是困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上岛了。要是今晚休息不好,你体力跟不上的。”丈夫体贴的话语让宁若祎舒服不少,但困意也更加浓厚了,甚至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梦乡。

当许克俭扶宁若祎回房以后,船主兴致反而上来了,拉过白墨然笑盈盈地道:“老弟,他们两个不在,咱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开怀畅饮啦!”说着,将宁若祎没有喝完的一瓶红葡萄酒倒向白墨然的酒杯。

白墨然忙伸手拦住,“我不会喝酒。”

船主一愣:“开玩笑,当兵的人哪有不会喝酒的?”他指了指酒瓶,“再者说这可是上等的卡本内,红葡萄品种之王,在西方被称为‘唯一能进入天堂供神用’的葡萄酒啊!”

白墨然闻听,欣喜地抢过酒瓶,闻了两下之后似乎被香醇的味道所陶醉了。他冲着船主嘿嘿一笑:“早说呵,有这样的好酒我还吃什么菜?你们两个慢慢品尝吧,我回房间慢慢享受这瓶酒去了。”说着,白墨然匆匆转身向游艇下层走去,下楼梯的时候还没忘记仰脖灌进去一口。

白墨然不知道,当他喝进一大口酒的时候船主在他身后‘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过那个矮墩墩的船主也不知道,当白墨然到了游艇下层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口酒吐了出来。白墨然虽然‘腿’不灵便,但眼睛却雪亮得很,刚才船主劝酒的时候他看到这家伙的目光里闪出狡黠的光亮。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足以让白墨然对船主的目的和这瓶酒大起疑心。

到了下层以后,白墨然蹑手蹑脚地走近宁若祎夫妻的卧室‘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不料他的脚刚落稳,就听见室内的脚步声向‘门’口传来。还没等白墨然拔脚,‘门’已经开了。

“你在这干什么?!”许克俭冷冷地问白墨然。

“我、我——”白墨然窘迫地支吾着,双手背到身后。

“你手里拿着什么?”许克俭脸‘色’变得铁青。

白墨然装作不得已的样子将酒瓶从背后拿出来,“我看这个酒不错,就想自己、自己喝点。”

随着白墨然的动作,许克俭脸上浮出了笑意。“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喝酒呵。这酒不错,剩了就太可惜了。”说着,许克俭友善地拍了拍白墨然,示意他快回房间尽情享受美酒。

装假就要装到底,白墨然嘿嘿笑着,酒醉般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不过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向里面瞄了两眼。只见宁若祎和衣躺在‘床’上,鞋也没有脱,一动不动地似乎是睡着了。一回到房间里白墨然就收起了笑容,他将酒瓶里的酒倒进杯子一点,其余的全部倒掉,然后开始凝思起来。

——宁若祎从餐厅回到卧室,只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就酣然入睡,显然不正常,十有□□是那酒里有问题。而且船主对我还一个劲地劝酒,显然也是想让我也昏睡过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什么事情要背着我去做呢?

在一想到刚才祎的睡姿,白墨然更觉奇怪:许克俭一向对宁若祎呵护有加,怎么连鞋子都没给妻子脱下来呢?这样把妻子撇在‘床’上,哪里算是照料呢?

白墨然越想越觉得奇怪,却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善良之人往往都是如此,即便看到了罪恶的苗头,也不会往最恐怖的事态上去想,除非危险降临的那一刻,他们善良的眼中才会看到罪恶。白墨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直到两个小时以后,当天‘色’‘阴’暗、风雨‘交’加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许克俭和船主的‘阴’谋是什么。

凄厉的雷声过后,白墨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白墨然觉醒起来,凝神细听。

脚步声在离他房‘门’不远处停了下来,寂静一阵后,白墨然的房‘门’被敲响了。

“白医生,你在吗?”是宁若祎温柔的声音。

白墨然犹豫了片刻,没有吱声,而是悄悄将空酒瓶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