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幻月突然惊叫一声,顾如尘立刻推窗,发现幻月在院子里一脸的惊讶指着一个方向,幻月抱着一盆东西就冲了进来,看着那盆光秃秃的东西,顾如尘惊讶地道:“这是什么?”

“那盆米兰。”幻月边说边将其抱进了屋子里。

顾如尘明白了幻月的意思,她将米兰的根拔了出来,那根已经烂了,这都不重要,烂根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水多了,虫蛀了,营养不良了,当然还有一种:中毒了。

顾如尘没有立刻做判断,而是拔中了银针,慢慢地插进了树干中,才几天呀,这树就死得这样彻底,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针慢慢地变黑,她拔了出来。与幻月面面相觑。

“尉迟寰真卑鄙,竟然偷偷下毒。”幻月压抑着声音叫骂了起来。

“不是他。”顾如尘又换了一棵针,又插向**的根茎中,那针也慢慢地变了颜色,只是比米兰淡了许多。

“那会是谁?”幻月很是不解。

“尉迟寰不会想杀了我的,如果杀,就象你说过的,怕是会有一百种法子,他用这种做什么?”顾如尘边说边在屋子里踱步,她想了想,突然道,“立刻找来尉迟寰。”

“主子,这合适吗?”幻月愣愣地问道。

顾如尘却笑得好看:“怎么不合适,我想寻都寻不到这样的机会,听我的就是。”

尉迟寰到来的时候,顾如尘将那两盆花都摆在了地中央,那光秃秃的米兰尤其显眼,尉迟寰本来是带着笑意进屋的,可是一进屋子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你找我来何事?”

顾如尘款款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委屈:“皇上,你想杀我是不是?”

“何出此言?”尉迟寰见她如此心里一疼,“我便是杀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杀你,除非……除非我疯了。”

顾如尘闻言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花好端端的死了?我只是把素日太医交给我的药倒在了里面,幸亏我没有喝,否则我就成了它了。”

她指着那颗倒在地上的米兰,气哼哼地道。

一见顾如尘还有这常人的表情,尉迟寰几乎痴了,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来人,立刻让太医院的人过来。”

这声音里带着怒气,他走到那盆植物面前,蹲在那里细细地查看:“或许,有别的原因,害了虫灾吧……你是说,保胎药,你没有喝?”

“你才反应过来吗?”顾如尘板着脸孔,“我连吃的都那样小心,怎么可能随便喝别人给的药,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什么胎像不稳?我学过医术的,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出异常了,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谁能比我更了解?”

她说一句,尉迟寰的脸色就变化些,有些尴尬,但随即道:“也未必就是毒药,如果真是,朕定不会饶了那些草包们。”

顾如尘闻言叹了口气:“幸好不是皇上想杀我。”

尉迟寰近前,伸手刚要去安慰性的搂她,太医们到了。

他坐到一边,面色威严。

那章太医看着室内的情况不知道原因,但是直觉上不是好事,马上跪在那里。

“你们验,看看这花为什么会死。”尉迟寰冷着脸。

章太医上前,尉迟寰又开口道:“所有的人都给我验,就当今天是我在考你们,不许交头结耳。”

五个太医,每个人都围在那盆前,小心翼翼地,真的象在考试。

顾如尘自己心里有数,她在担心太医院所有的人都想害自己。

章太医额头的汗已经落了下来。

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一抖,扯下了一根枝条,其它的几个太医又是闻又是看,还有拿银针测的,最后他们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道:“回皇上,这花是因为被药材浸泡,烂了根子而死。”

“都什么药材?”顾如尘开口。

尉迟寰轻咳一声:“你们只须说这花是不是中毒了?这里面有没有毒药。”

闻言,顾如尘心里暗笑,尉迟寰啊尉迟寰,你到底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过,她也不挑明,免得撕破了脸皮,他恼羞成怒,明着要自己打掉孩子,那自己可是没有办法了。

那个太医微微地点头:“回皇上,这药里有一味天仙藤,若说毒药,这味药用量过多就可以算毒药,人若服此药,不出一个月,就会暴毙。”

“天仙藤?”尉迟寰看向章太医,“保胎药里怎么会有这味药?”

章太医跪在地上,磕头连连:“皇上饶命……”

“你告诉朕,这天仙藤是谁让你加进去的?”尉迟寰声音不高,却是咬着牙,周身一阵寒气流动,仿佛要将人冻住。

章太医只是跪头。

他明知道说出来死路一条,不过今天不说又不太可能,章太医的心如乱刀绞着,尉迟寰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你是不是要见识一下,才说?”

“皇上饶命。”

“说!”

“皇上,是宜贵妃,宜贵妃想要尘安公主的命。”章太医当然不会当着顾如尘的面将尉迟寰的举动说出来,他没有那么傻,如果那样的话,他的老命可真的别想要了。

“纳兰宜欢?”尉迟寰不敢相信,“她进宫才几天,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确实是宜贵妃,老臣不敢撒谎。”章太医磕头不止,“皇上,老臣若是不答应她,她就威胁老臣,说老臣对娘娘不恭……”

尉迟寰眼底冷光一闪,冷哼了一声。

顾如尘此刻突然委屈开口:“皇上,我知道,后宫想要我命的人不只一个,却不想,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好狠的心呀。”

尉迟寰一听顾如尘跟他说话,筋骨都软了,他忙近前,拍着她的肩膀:“你别委屈,我会跟你讨回公道。”

“不要,皇上不要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她定是恨死我了,才会下毒,我在宫里,本就是万人的眼中钉,是我自己不好。”

“什么你自己不好?”尉迟寰霸道地道,“你是朕要娶的女人,你留在宫里是朕的意思,那难道发生所有的事情,都是朕的不好了?”

顾如尘在心里说是。

但嘴里却道:“皇上不要这样说,我担待不

起,皇上一直照顾我们母子,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感激不尽,如果因为我们,连累皇上后宫,那我真是罪过……”

顾如尘嘤嘤地哭了起来,旁边的幻月递上了帕子,顾如尘接过来抹了抹。

“朕说过为你出气,你等着,来人,把纳兰宜欢叫来。”

顾如尘绞着帕子,抽泣着,转身又坐到了一边,留给尉迟寰一个背影,她与对面的幻月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纳兰宜欢呀,也别怪我无情,当初纳兰太后错信了你,你不想害尉迟寰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来害自己?

这是她和纳兰太后设的一个计,就是想让纳兰宜欢出错,反正太后认为她不足留用,自己收拾她怕又引起皇上的怀疑,她自寻死路,太后倒省事了。

太后的意思再找个保靠的人,害尉迟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太后并不急,可是顾如尘急呀,多呆一天,孩子就多一天危险。

所以,就算今天这毒是纳兰太后下的,她也绝不留情,她要搅知这后宫,看尉迟寰为了自己会引起怎样的人神共愤。

纳兰宜欢很快就来了,她已经知道东窗事发,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惊恐,她伏在地上,一语不发。

“朕来问你,顾如尘与你有何怨仇,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尉迟寰盯着地上的身影,森冷地问道。

纳兰宜欢瘦弱的肩膀在那里颤抖着:“皇上,顾如尘何德何能,她有了别人的孩子,臣妾想替皇上除了这个后患而已。”

尉迟寰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下,他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她肚子里孩子不是自己的,因为很可能会暴露自已的心思,所以,一愣之下一拍桌子:“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你自己恶毒,还把责任推到朕的身上,你怎么不说是朕让你这样做的?那你岂非做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不过多加了一味药,打掉她的孩子也就罢了,臣妾知道她是皇上的至爱,臣妾怎么会要她的命呢?”

“那神仙藤可是要人命的药,你敢说你只是想打掉她的孩子?”

“确实如此,皇上明察,臣妾可能是药理不通,但并不是有心要害尘安公主……”纳兰宜欢哭了起来,“臣妾只想为皇上分忧而已。”

“你替朕分忧?谁给你的权利可以揣测圣意?”

“皇上,臣妾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谁告诉你还有以后?”尉迟寰冷笑了一声,“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有以后?”

纳兰宜欢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皇上?”

“有你这样阴毒的女人在朕的后宫里,朕何时有安宁之日,所以,不杀你,不足以警示后人。来人,拖出去,斩了。”尉迟寰语气中没有一点儿迟疑。

顾如尘闻言也是吓了一跳:“皇上……”

“你不用替她求情,这样的女人若是再留她,她缓过神来会继续害你。我不想你有一点儿风险。”

纳兰宜欢早瘫软在地:“皇上,您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呀,她不会真心想跟您在一起的,她只是利用你,她恶毒百倍,她不得好死!”

纳兰宜欢瞪着顾如尘,恶鬼一般。

174章:太后救我

顾如尘着实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往后躲了一下,她本来貌美如仙,这样更是楚楚可怜,尉迟寰再不迟疑,不耐烦地挥手:“顺便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我的女人,岂容她诟病。”

“皇上,慢着。”外面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众人起身相迎。

纳兰宜欢见状立刻跪爬到太后的脚下:“太后救我,太后救我。”

“哀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你竟然敢对尘安公主下毒?她还大着肚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呢?”纳兰太后怒其不争,抬腿将她踢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纳兰宜欢没有想到太后如此绝情,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傻了一般看着太后,又看着顾如尘,只是不敢看尉迟寰。

纳兰太后坐下来后,看着顾如尘叹了口气:“你好好保重,既然查出来了,就没事了,以后多注意……皇上,这宜贵妃确实该死,这样恶毒,真是让哀家没有想到,哀家的母家怎么会有这样心肠的女人呢,可是刚才我在外面也听到了一言半语,她确实是太喜欢皇上了,所以才会有此举动,倒并非真是要尘安公主的命,她只是不想看尘安公主如此受宠,所以,皇上不如卖哀家这个面子,饶她一命。”

尉迟寰看向顾如尘。

顾如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为她求情,但她们一个阵营的,所以,她站了起来,缓缓近前一拜:“皇上,本来这件事情有我的错在里面,她身为皇上正牌的女人自然对我这个外来的有怨恨,再者,我现在身怀有孕,见不得血腥,不如皇上就饶了她吧。”

纳兰宜欢不相信顾如尘有如此好心,但她还哪里敢出声。

尉迟寰立刻扶起顾如尘:“你起来,朕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菩萨心肠了……好,朕就给太后和你一个面子,来人,把宜贵妃……哦,对了,现在朕裭夺宜贵妃的封号,打入冷宫。”

纳兰宜欢直挺挺地被人带了出去。

翌日。

太医院的人没有给她送安胎药。

她知道,尉迟寰已经放弃这招了。

她去见太后,想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正巧纳兰熙出门,见到顾如尘:“正好你来了,哀家打算去冷宫瞧瞧纳兰宜欢,你和哀家一起?”

“好呀,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要我的命。”顾如尘走在了太后的身侧。

她更想知道,太后想怎么处置这个不争气的侄女。

两人很快到了冷宫,这里面,顾如尘已不是第一次来了,就在那间破屋子里,唐舞的灵魂也许在跳舞。

纳兰宜欢郁郁地坐在那里,看到她们两个来了,她惊得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若惊若喜,待她们近前,她一下子扑到了太后的脚下,眼泪落了下来:“太后,救我。”

纳兰熙冷冷地盯着她:“我为何要救你?”

纳兰宜欢僵立当场:“太后……”

那声音中带着不敢相信,又喊了一声姑妈。

纳兰熙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当,若当真你把我当成姑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纳兰宜欢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她和顾如尘走得这么近了,她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如果顾如尘真的喜欢了皇上,太后该是生气的呀,那自己害她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可是这会儿,她没有空想这些,只是伏地上,哀嚎不已:“姑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不听姑妈的话,姑妈救我,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呆着,这里好多老鼠……”

纳兰熙笑了,眼底带着冷意:“你以为我向皇上讨个人情,这是救你?”

纳兰宜欢点头:“是呀,您到底是我的姑妈,我相信姑妈。”

“我只是想亲手收拾背叛我的人。”纳兰熙弯身抬起了纳兰宜欢的下巴,将她的恐怖和绝望尽收眼底,而且非常满意,“这下子明白了吗?”

“姑妈,你是我的姑妈……”

“知道,你还背叛我?”纳兰熙一甩手,纳兰宜欢被甩到一边,扑倒在地上,她这回算是彻底绝望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如尘在一侧暗暗心惊,怪不得这个女人能当上皇后太后!

是呀,在这个皇宫里,如果没有些本事心计,早跟她那盆米兰一样的下场了。

她和纳兰熙又走了出来。

身后的宫女没有跟着出来,至于纳兰宜欢怎么个死法,她并不关心。

纳兰熙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仿佛刚从赏花大会上归来,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兴奋:“如尘,你明天有时间来找我,我有些累了,回去睡一觉。”

顾如尘点头,她知道她找自己不过是研究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幻月告诉顾如尘,纳兰宜欢死了,不堪冷宫的寂寞,上吊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怪怪地,最后开口道:“没有想到,太后这般狠,只是她为什么不自已动手,以她的狠厉,尉迟寰会中计吧。”

“尉迟寰防着所有的人,没准我们的行动都落到了他的眼里,现在走几步看几步吧。”顾如尘好像突然累了,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宫里人新送来的花,这是一盆盆小小紫分的酢浆草,顾如尘折了一枝多汁的茎放在嘴里,酸意顿时充满口腔,幻月上前一步:“主子,我们小心些,这草不怕有问题?”

“这草本身解毒。”顾如尘说完脸上是不耐烦,“真过够了这种处处担心的日子……”

顾如尘好像失去了斗志。

幻月到旁边拿起半成品的小衣服:“主子,我们今天还有任务呢。”

看到那些小衣服,顾如尘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呀,我们还有任务呢,我做上衣,你来做裤子。”

“好,只是不叫上裳叫上衣吗?”幻月疑惑地追问。

“对,叫上衣。”顾如尘笑着道,“以后,我还会为我家祁迹设计很多好看的衣服。”

“是,等我们回到祁月国之后,就可以上尚功局的人来做这一切,到时候想要多少衣服就有多少。”幻月一提起未来,眉飞色舞。

纳兰宜欢的死亡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纳兰家族的人只是领回了尸体,悄悄地葬了,至于贵妃的仪制因为她的封号被夺,所以,没有,礼部的人问尉迟寰怎么办,尉迟寰只告诉去请示太后,太后倒是赏了一些银子,如此而已。

她的死同死了一只小猫小狗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太后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

顾如尘在等着太后下一步的动作。

她们已经计划好了的。

太后找到尉迟寰。

彼时尉迟寰正在御花园里看锦鲤。

“皇帝,纳兰宜欢的事情过去了,纳兰家族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是自责,他们为了添补贵妃之位,选了另一位女子,哀家已经允了,你的意思如何?”

尉迟寰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又突然将所有的鱼食全都倒进了池塘里,引得一阵红浪翻腾,他的目光被吸引,半晌才道:“就依太后的意思吧。”

纳兰熙笑着点头:“也好,哀家只想着快点抱孙子,所以,皇上也不要怪哀家管得太宽才好。”

“怎么会,太后为儿臣着想,儿臣怎么会不知道?”尉迟寰真真假假的道,然后突然语气缓合了些,“听闻最近如尘与母后走得很近,倒不知道,她最近心情如何。”

“呵呵,皇上,若不是天天看着你,还真以为换个人,皇上倒不敢自己去问她吗?”太后笑了,“好了,哀家告诉你吧,顾如尘最近的心性好像变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的原因,她好像心肠变软,对你的看法也变了不少,她还跟哀家说起,以前做过的事情,好像是错的……有些话呀,你们自己当面说开就好,哀家可不在这里传话了。”

说完就离开了。

尉迟寰看着太后的背影,眼底现了一抹惊喜,立刻迈步朝尘安宫走去。

不过,当他进了屋子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的小衣服,他的表情就僵到了那里,顾如尘起身近前:“皇上,你来看看,这件衣服可是好看?”

尉迟寰看着那件怪异的衣服,点头:‘好看。’

“这是我们自己设计的。”顾如尘装作没有看到他臭臭的脸色,不断地介绍着她们的作品,那些成品半成品在尉迟寰的眼前晃来晃去,终于,尉迟寰开口:“朕才想起来,还有折子要批。”

然后风一样的离开了。

顾如尘便站在门口笑得得意。

幻月也跟着她站在那里看“看来,主子又找到一个保护自己的法子。”

凤阙宫。

太后坐在贵妃塌上,身着华丽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双手都戴着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指甲套,长长尖利的指甲套看着很是瘆人,仿佛那一下就可以将人的血肉划开,置人于死地。

跪在地上的少女心里打一个哆嗦,伏下头去:“见过太后。”

纳兰熙左右手交换了一下,那护套相碰,传出清脆的声音,她本人却沉声道:“入了宫,才华是次要的,性情才是第一位的,哀家不教你别的,只教你要记得这个皇宫谁带你进来的,是谁给你的荣华富贵,你明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