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余夕爬在**,半合着眼晕晕欲睡。

苏沐从浴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走到床前,掀开盖在余夕身上的薄被,帮她轻轻擦拭罪恶的证据。

余夕是真的累了,但仅限于身体,她的思维还很清晰,尤其是此刻苏沐的动作,让她不由的又想到了孩子。

“苏队。”

“嗯?”苏沐掀起眼看了看她,“渴了?”

余夕摇头,“想抽烟。”

“等下。”苏沐说着,拿着毛巾又回到浴室,然后洗干净了之后又拿着走了出来。

反复替余夕擦拭干净后,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了一条丝质的睡裙。

余夕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从衣架取下睡裙朝她走过来,然后扶起她,想照顾一个孩子似得,帮她穿衣服。

“苏队。”

“嗯?”

“你是故意的吧?”余夕说,懒懒的任由他摆弄。

“什么故意的?”苏沐掀起眼看她。

“你对我这么好,事无巨细的,是不是就是希望我离不开你。”

“呵……”苏沐轻笑出声,然后弓腰将她抱了起来,“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以后再找不到我这样的了。”

余夕皱了皱鼻子,侧头窝在他的肩窝,“心机!”

苏沐没吭声,只是往客厅走,但是余夕却可以感觉到他笑了,胸膛震动的很厉害。

将余夕抱坐在沙发,苏沐去书房拿了烟出来,然后点燃递给她。

余夕接过,抽了一口说:“渴了。”

苏沐宠溺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去给她倒水,而余夕则靠着沙发看着他仅着睡裤的身影弯着唇,很享受。

是的,享受,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可以把自己当孩童一样宠着的男人,上哪找啊?

格瑞恩说的对,她余夕真的很幸运,一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

苏沐拿着水杯走了过来,递给余夕,余夕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然后将杯子递还给他。

苏沐接过,“还要吗?”

余夕脑海瞬的闪过那次在北区医学大的时候,他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那时候的自己好污,瞬间就想歪了。

而时候的他那么正,可现在……瞧那他唇角弯弯的小样儿!

余夕睨他一眼,“不!要!”

“呵……”苏沐笑了,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就在她旁边坐下,然后也拿了一支烟点燃。

余夕躺下,侧身枕着苏沐的腿,“苏队,已经一点多了。”

“嗯。”苏沐应了声,抽了口烟吐出,一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困了?”

“没,就是累,不想动。”余夕顿了顿问:“你呢?困了?”

“不困。”苏沐摇了摇头。

他现在不仅没有一点困意,而且感觉还很精神,这可能和他那么多年的心结几乎都在今天同时解决有关系吧。

“不打算问我点什么吗?”

苏沐低低的笑了笑,“应该说你想对我说点什么?”

“我酝酿下,应该从哪里开始说。”

“行,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急。”苏沐说着,垂眸看向她,“要喝咖啡么?”

余夕闻言蹙眉,“那东西那么难喝,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

“难喝?”苏沐挑眉。

“是啊!那天我跟周凝点了一杯蓝山……”余夕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抬起手上的烟吸了口吐出四个字,“不敢恭维。”

苏沐笑了,“那很多人还觉得烟味不敢恭维呢,你怎么就抽上了呢?”

余夕身子一僵,掀起眼看他,半响才开口,“对哦。”

“对你个头。”苏沐抬手敲了她一记,“要知道,没一样东西都有它吸引人的地方,要不就不会有人喜欢。”

“也是。”余夕说着,坐起身,“去煮你的咖啡吧。”

“那你要不要来一杯?”

余夕犹豫两秒后点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试一次。”

“呵……”苏沐低笑一声,站起身去煮咖啡去了。

余夕摸起遥控器,然后打开电视,有些漫无目的的跳转着平道,眼睛看着电视,脑袋却在想,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和苏沐说呢。

还没想多会,余夕便嗅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那是咖啡独有的味道,她不是第一次闻过,但是从来没觉得那么香。

下意识转头,余夕朝着站在厨台后的苏沐看去,“好香!”

苏沐掀起眼看她,含笑道:“为了让你真正的了解它,我可是很用心的在煮这杯咖啡哦。”

“听你那么一说,再难喝我都必须把它喝完了。”

“不勉强。”苏沐说着,端起两只杯咖啡走了过来,“觉得喜欢才好。”

余夕笑了笑,没吭声,但心里总觉得从刚才说咖啡开始到这一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却有说不上来哪里熟悉了。

苏沐走到茶几前,把她那杯放在桌上,自己端着一杯坐了下来,“咖啡分很多种,每一种咖啡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而且……”

苏沐一边给余夕讲解咖啡的文化以及最佳的引用方式,一边不时吹吹杯子的咖啡喝上一口。

余夕看着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小酌,用他教她的方式去品尝,然后发现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同时,她也忽然明白了刚才一直觉得这画面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那是来自于格瑞恩留在她身体里的记忆,五年前的格瑞恩,就是这样给她讲解牛排,并教她怎么吃的。

苏沐转头的时候,看到余夕的眉紧紧拧着,“怎么了?还是很难喝吗?”

余夕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别勉强啊,不喜欢就不喝。”

余夕再度摇头,“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苏沐从余夕的眼睛和表情已经知道她想起的是谁了,沉默了两秒后才问:“怎么会忽然想起他。”

余夕微微低头,抬起咖啡轻吹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吁了口气,享受着那在口齿鼻息间徘徊的香气,半响才道:“记得那时候我被他关在景山高尔夫球场的酒窖下面。”

“我最初是不知道我在哪里的,他给了我一个房间,没有窗户,房间里到处是洋娃娃和很多漂亮精致的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