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内,李钰正在书房看着奏章,想着战事已定,应该是时候安抚军心。正欲寻着兵符,前去验兵。

却不曾想,装有兵符的匣子内空空如也。李钰大怒,呵斥道:“来人!兵符呢?速速找来!”

此时绿贤正带着世子回府,见李钰模样,绿贤心中有过一丝不安。却也上前去,装作关心问道:“王爷这是怎了?可丢了什么物件儿?”

李钰怒目而视,逼问着绿贤:“说,本王的兵符呢?那东西本王不曾离身,为何醉酒后便不翼而飞了?”

此时李钰的眼睛通红,他一手掐着绿贤的下巴,气势咄咄逼人。

“妾身,并不知晓兵符的去处,还请夫君明察。”

话刚落,只见侧妃宫氏的儿子跑了进来,奶声奶气道:“父王,我明明看着母妃拿出了兵符,带着享哥哥便走了。”

绿贤惊恐的看着李钰,李钰冷笑,他知道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尤其是宫氏的孩子,那可是他的心头好,又怎会欺骗自己呢?

“贱妇!本王娶你多年,给你正妻之位,荣华富贵,你却背叛本王,说!兵符在哪里?”

绿贤怜爱地看着身边的享儿,她叹了叹气道:“我没有拿,宫氏是你的宠妃,她的孩子自然也是你的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再怎么解释也是无事无补。”

李钰剑眉挺立,他知道以绿贤的性格,定是对百里清苑马首是瞻,所以这兵符最可能就是在天瑰殿。

他不顾着下人们观看,弯腰夹着世子,便向外头大步走去。绿贤紧跟其后,传来的却是孩子的啼哭之声。

“王爷,您若是不满您冲着妾身来,享儿也是您的亲儿子,是这王府的世子啊。”

李钰带着世子上了马,将绿贤也安置在马车里,他冷冷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正妃这个位置,世子的这个位置,你们母子便让贤吧。”

心如死灰,绿贤

没想到眼前的男子会为了兵权这般决绝,不若当初那般温柔如玉,让自己彻底的沉迷沦陷,可又怎知,这是个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宫门被打开,李钰带着孩子和绿贤,直奔天瑰殿。此时日头已落,天瑰殿内灯火通明,按照宫禁,任何人是不能带刀见驾的,侍卫们紧紧拦着李钰,就这样在天瑰殿前打了起来。

清苑听闻吵闹,便带人出来,却看到了瑟瑟发抖的绿贤,和哭的不像样子的世子。

“摄政王,什么时候处理家事需要到哀家的天瑰殿了?”清苑又怎不知,李钰此举多半是为了兵符。

李钰放下了刀,怒道:“怎了?那太后处理国事,怎么又管到了本王的家中?要知道,能差遣动本王王妃的人,也只有太后娘娘您了。”

“你这是何意?哀家不知,若无旁事,速速退下吧,这宫中戒备森严,想必这规矩,摄政王不是不知吧?”清苑冷笑,李钰小人这般张狂,也过不了几日了。兵符在手,苏辙随后而来,那时她一定将绿贤母子接进宫,不再受任何委屈了。

“太后娘娘明知故问,若是这样那本王只有舍弃妻儿性命,以此换取兵符,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说着李钰已掐住了李享的脖子,将孩子举起,此时李享通红着脸,哭的甚是悲惨。

“不!”绿贤跪下,扯着李钰的衣角哭诉着:“王爷,放了享儿吧,孩子是无辜的,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即便你我夫妻情分不在,可孩子有何过错,足以让王爷您要了他的命啊!”

“滚开!”李钰一脚踹在了绿贤的心口,只听“噗呲”一声,绿贤便口吐鲜血,足以见李钰多么心狠手辣。

清苑急忙上前,周围侍卫护着。夏意也不敢掉以轻心,清苑狠狠道:“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也能这般狠心?你死心吧,绿贤你不能动,这兵符,哀家断断不会给你的。”

“来人,还不将摄政王妃扶

起来?摄政王这般,成何体统?”

就在夏意扶起绿贤那一瞬间,李钰将手中的孩儿狠狠摔下。孩子瞬间没了呼吸。绿贤惊呼,向孩子奔去。却不想被李钰在身后,用剑刺穿了身体!

“绿贤!”清苑瞪大了眼睛,呼喊着,发髻上的珠翠也来回的摆动,天瑰殿前乱作了一团。

绿贤笔直的倒下,手还伸向远处的孩子,只见她抽搐了一下,便没了生气。

“李钰!你当真是不可理喻!为了这皇位你处心积虑,丧心病狂到连妻儿性命于不顾,即便你做了皇帝又能怎样?连妻儿都杀,百姓跟着你受罪吗?”清苑颤抖着身体,指着李钰说道。

可惜绿贤,才二十三岁,孩子不到三岁,为了自己就这般惨死。清苑对眼前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这种恨比之前玄家权家之纠纷时,还让清苑痛心疾首。

眼见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眼前,百里清苑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果真是自己太过于失败,为何对自己越好的人,下场就那般惨呢。

或许,自己没有母亲那般隐忍,无论何时都想争一口气,或许,性格使然,百里清苑心中甚是乏累,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之时,已是深夜,清苑见夏意守在床边,也不忍心吵醒她,只怪夏意浅眠,终是睁开了眼睛:“娘娘,您好些了?”

“绿贤呢?”百里清苑抓着床单,声音略显沙哑。

夏意眼中尽是泪水,咬了咬唇说道:“回太后娘娘,摄政王不管绿贤母子,说是曝尸荒野,太后娘娘晕了过去,奴婢没办法,到头来还是华太妃带着人赶过来,命人把尸首处理的。”

还是初柔心细,也不畏惧李钰。她乃权家女子,李钰不得不忌惮,何况初柔行事,从未吃过亏,清苑稍稍心安。抬手摸着袖口里藏着的兵符,这便是可以号令军队的物件儿,权利的象征,却是真真正正要了绿贤母子命的祸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