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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失望回到大连。暗想算了,尘缘如梦,好好学习吧!

这个周末,我既没上街也没上网,专心的在教室背《思想道德素质修养》。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正当我学的入港之时,郑平来了。

“死隔,回去搭扑克吧!”

我义正词严,“不玩,没见我正学习了吗?”

“死隔,回去吧,没任笑话你打得不好。”

我恼羞成怒,“不玩,坚决不玩!”

“死隔,你回去吧!没你玩没意思。”

我怦然心动,“是吗?”。实际上我这么半天连一个名词解释都没背下来。

“真没办法,陪你们玩会吧!”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起身。

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见卢前衡还在念经一样虔诚的学习,石佛一般。

我和郑平回到寝室,肖宇和辛健已经在那等着了。辛健说,“四哥,装啥呀!”肖宇说,“快玩,一会打饭了!”

下午上课前,一个班里我还叫不出名的女生突然对我说,“万老师(因为我貌似满腹经纶,女生们不叫我万亮,都叫我万老师),你知道世界上最累的事是什么吗?”我一愣,这女生胖胖的,胖人,尤其是胖女人,我认为她们至少有两条好处,一是都开朗乐观;二是绝无什么绯闻。我邪恶地想:难道她说的是男人压在女人身上,累的气喘吁吁的那件事?不能啊?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坦白地摇摇头,“不知道!”她笑了,“是热恋!”我点头称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说的竟然是真的,并且很快我就陷入热恋之中。

晚上放学我打开书,还没看一行字。郑平、辛健已经围了上来,“死隔,不用这么用功,考试还早哩!”辛健则把我课桌上的东西,钢笔也罢,课本也罢,笔记也罢,统统扔到了课桌膛里,在他还要扔水杯时我到底急眼了,“操,里面还有水呢!”“哦,不好意思。”辛健嬉皮笑脸地道歉,脸上的疙瘩随着笑容凝聚成一个硕大的草莓。我愤愤不平地起身,其实心里早就半推半就了。“好了!”辛健摸着我的头,回头得意地对肖宇说,“老大,搞定!”我一把推开辛健肮脏的手,“拜托,你以后摸我头的时候不要说‘搞腚’好不好?”

我们回到寝室热火朝天地斗上了扑克。

此后我们几乎天天晚上开战,我的豪言壮语和雄心壮志早就被我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由于牌风日盛,我们吸引了不少观众。对此我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旁人对我们打错牌的批评不以为然还洋洋自得。倒是旁边观战的好几次因为意见分歧险些打起来。

哲学说过,坏事可以转化为好事。我们兢兢业业地打扑克,无意中促成了我们二哥卢前衡的成功,前面说过,由于我们的观众甚多(按上座率早超过大连万达了),又由于卢前衡在下铺,他的床常常被许多人占据。好多次卢前衡学完习回来,看见我们打的热火朝天,只得笑笑,“你们可真不累!”又回教室学习去了。

今天我才想起来,感情卢前衡能按时毕业,我们几个牌友有莫大的功劳啊!哪天去找他,他要不请我们吃饭都对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