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是吗?楚寒绫咬牙,“凤阙玉佩!休想狡辩,我知道在你手上,拿出来!”

萧骏笙挑了挑眉,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看你如此紧张,怎么,那玉佩是旁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其实,当时会拿到她腰间的玉佩,纯属偶然。他那会儿不是拉了她的手吗,被她打开时,手指正好勾住玉佩的绳索,就势拽了下来而已。

看那玉佩的样式深沉、古朴而大气,有种很厚重的沧桑感,必定是出自男子之手,让他看得颇为不爽。

“不是……”楚寒绫倒也没瞒他,“不过玉佩对我很重要,还我。”

“既然如此重要,我替你保管也是一样。”果不其然,萧骏笙动都未动,根本没打算还回去。

“萧骏笙!”楚寒绫一声冷喝,“唰”地亮掌,“你非逼我动手?!”

萧骏笙神情冷傲,“愿赌服输,你若认输,我便还你!日后,我想见你便见你,如何?”

“卑鄙,你一厢情愿,与我何干……”楚寒绫不为所动,“你少拿此事来要挟我!还有,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寒绫、寒绫,他叫的倒是顺畅,他们有这么熟吗?!

萧骏笙冷然道,颇为不满,“楚寒绫,你的意思,是要赖账了?”

楚寒绫缓缓抬眸,对上他幽静的目光,心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微澜,语声却越见清冷,“因为我不能保证,下次你再对我轻薄,我不会一掌了结了你!”

换成是旁人,哪须如此麻烦,直接解决了便是。可是对萧骏笙,她总是空发狠,莫名其妙就软了半截。

“哦?”萧骏笙似乎品出一些不同来,上前两步,在她耳边低语,“那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荣幸?”

结果他话音未落,楚寒绫却突然动了,闪电般伸手,扣向他咽喉。

萧骏笙意随心动,抬手一挡,已感觉到她强劲的内力,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深厚。“你还真动手啊?”

“我……”楚寒绫刚要说话,萧骏笙竟顺势一带她的手腕,她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两个人双双倒在了软榻上!

而且是他在上,她在下!

身体被压制,手腕也被他捉牢,丝毫动弹不得。

楚寒绫顿时红了脸,心都有些乱了,“萧骏笙,你魂淡……快放开我!你、你别逼我真动手杀了你!”

该死的,她怎么会觉得气息不稳。莫不是刚才一跌,跌成了内伤。妈蛋,怎么可能!

淡淡的女儿香萦绕鼻端,因两人靠得太近,萧骏笙都可以听得见她有些失衡的心跳声。

黑沉双眸深邃**,眼底满是戏谑,他凑近了看她,“我对你这么感兴趣,你怎会舍得杀我!楚寒绫,我从未见过那个女人,像你这般有趣,你叫我,如何愿意放手。”

“你——”楚寒绫又惊又怒,用力挣扎,这人眼神貌似很危险,“你若**找女人,那步怀容都送上门了,你摔出去干嘛!”

“她?”萧骏笙不屑地冷哼一声,“入不了我的眼。我看中的,是你。”

楚寒绫喘息着冷笑一声,“萧世子好高的眼界!只可惜,你看的上我,我却未必看的上你!你给我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手腕被压制在头两侧,饶是她内力惊人,可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心神早乱了,一时反抗不得。不过说说狠话,缓解下自己的心虚紊乱。

“你生气的模样,甚美”萧骏笙邪魅一笑,头缓缓低下来,眼眸低垂掩下其中的算计,“我……”感觉到她的挣扎,他加了几分力道,虽不会伤了她,但也让她脱身不得。

楚寒绫气极,厉声道,“萧骏笙,你、你别太过分!放开,把玉佩还我!”

“不还。”萧骏笙答的干脆,低头去嗅她发间的清香,“除非你答应我。”

她的发丝如云般柔软,丝丝缕缕,抚摸上去时,带来异样温柔的感觉,很是舒服。

“萧骏笙!”楚寒绫气白了脸,“你、你放手!”

说罢手腕用力一拧,成功反控制住他,再一个翻身,重新占据了主动。

这软榻本就不大,两人几次翻滚,已到了边缘,堪堪要摔下去。

萧骏笙分明是有意让她,颇为有趣地看着她压在自己身上,反而越发得意了。

“玉佩在你身上,是不是?”楚寒绫微有些气喘,咬牙哧啦一下撕开他的衣领,伸手进去掏摸。

反正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

来的新兴人才,不像这些顽固不化的守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老规矩。

萧骏笙微惊,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公然对一个男子上下其手,有些怔愣“寒绫,你……”

还别说,萧骏笙脖子上还真戴着一块玉佩。

很精致、小巧,呈梅花形,镂空图案,玉质洁白,温润通透,看着就很舒服。

楚寒绫精通各门道,自然看得出这玉佩绝非凡品,一个用力,将绳子扯断,递到萧骏笙眼前,“一物换一物,很公平不是吗?”

萧骏笙气息有刹那的凝窒,眼神也瞬间变得冰冷,似乎被触及了禁忌。

但片刻之后,他即恢复常态,“你确定要拿走它?”

楚寒绫眉一挑,这东西显然对他极其重要,“把我的玉佩还我,我就还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她也会。

谁料萧骏笙却半点不急,双手更是狡猾地抚上她盈盈可握的腰,神情戏谑,“你若想要,尽管拿去。只是咱们有言在先,你若拿了便有可能再不能退回来,你可想清楚了?”

他这么一说,楚寒绫有些楞了!

“威胁我?”楚寒绫气到脸色发青,“谁怕谁!”

怎么什么便宜都让这家伙给占了去,她还扳不回这一局了?

前厅上,楚仕偲正与萧正楠说着话,客气地施了一礼,“王爷,当日小女无状,几乎伤了郡主,在下实在惶恐,还望王爷海涵!”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女儿伤了人,肃亲王在朝又地位超然,他怎能不上门请罪。今晚他好不容易安抚下二夫人,才来走这一趟。

“楚老弟说哪里话来!”萧正楠赶紧还礼,“笙儿已经跟老夫说过了,是小女顽劣,有错在先,令千金替老夫教训她一番,也是应该的,楚老弟何罪之有!”

他虽已年过半百,但因半生戎马,故身子骨相当硬朗,浓眉黑目,精神矍铄,这份猛劲儿,在朝武将当中,有谁比得过。

“是小女冒失,差点铸成大错,我这做父亲的理该前来赔罪!”楚仕偲再施一礼,“万幸郡主不曾受伤,否则我万死难赎!”

“楚老弟言重了……”萧正楠呵呵一笑,“令千金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