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那瞬间,傅晚灯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冰冷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音弥对着小姑子的背影叹了口气,傅家的人个个擅长笑面虎,喜怒不形于色。

傅凌止见音弥进来,便打发傅晚灯去削苹果。

傅晚灯努努嘴,蹦跶着到里屋去了。高干病房是套间,外面是病房,里面是休息室,设备齐全。

音弥走过去,问他,“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的人双手撑着床面,往上提了提身子。

音弥觑了他一眼,转身到窗前撩开窗帘。

刺目的阳光一进来,傅凌止反射性的用手擦了擦眼睛。音弥赶紧走过去,拦住他的手,“怎么擦眼睛的!这样不干净。”

傅凌止一哼,脸硬得和关公似的,“毛病多!”

他打小儿在大院里混大的,什么事儿没干过?在部队集训的时候,眼里就是掉进了虫子,也得用手抠出来。

“老这样不讲卫生,小心得角膜炎!”音弥取出一个小盒子,倒了点粘粘的东西在他手上,“擦吧。”

他嘴角一撇,不知道是在冷嘲还是在热讽,“你是不是上个床还要先把全身给消一遍毒?”话是这样说,可到底是没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来。她的柔夷软的像一滩水,不知道是所有医生都这样,还是只有她的?

“……”

她拧眉,最见不得他一副没正形的样儿!说什么都带了点痞气,还特浑厚,特有理!

“怎么不给我带点儿吃的?”

音弥拿病例的手一顿,头也没抬,“不有人给你带吗?”

“我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饭!”本来白墨要送过来的,是自己冷声冷气拒绝了。

“待会我叫护士给你送过来。”

她用铅笔随意挽起发,乌黑流光,被光线氤氲,衬得她的脖子白腻光滑。

她身上的痣不少,脖子后面也有一颗,竟隐隐携了丝性感,料峭出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煞了他的心智。

“你在输液,忍着少喝点儿水,刚手术完排尿次数多了容易感染……”

她在交代注意事项,说话向来不疾不徐的。那声音就像小溪里的流水一路清甜。

他知道那是吴侬软语,依依呀呀,委婉动听。他还知道,下身开始发胀了!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她的原因。

胸间的火烧得很旺,他听着她的声音,下身越来越胀。只好不耐烦地扬手,“你住嘴行不行?”

音弥被他一吼,愣愣地住了嘴,不知道又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雷公,低声说,“那我出去了。”

望着她纤巧细瘦的背影,他懊恼地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