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灯适时地走出来,“又和嫂嫂吵架了?你们赶紧离婚得了!天天吵吵嚷嚷得像什么样!”

“傅晚灯,没什么事儿你快滚!”

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与她和睦相处。就算是口不择言惹恼了她,她好歹也给点反应啊。

总是那么波澜不惊地像是站在另一个世界,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还不如娶座雕塑回家!

两个人的婚姻如果变成了一个人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

在库房被人叫住,音弥回头一看,果然是傅晚灯。这丫头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吧。

“嫂嫂!还没下班?”

“没有呐。”音弥放下手里的纱布。

“你又和我哥吵架了?”

音弥不出声,什么叫‘又’?况且,也不是她和他吵。

傅晚灯客套了两句,接近主题,“妄言和你……他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很忙,他在哪个科室我不清楚。”

傅晚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试探道,“他怎样你都不关心吗?”

“晚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早过去了,你要揪着不放,我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你当初死乞白赖地要和我哥结婚,留在北京。他也不会颠颠的吃回头草!”

“你有本事把他抢走,难道没本事留住他的心?”

“你!”傅晚灯涨红了脸,反唇相讥,“你当初不也有本事把我哥从醉墨姐身边抢走,如今怎么滴,不也套牢不了他的心?若是能,他便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音弥不说话,拇指抠着着手里的纱布。

那个女人就像一颗曼陀罗,既然长在了他的心上,她这个外来入侵者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

“小孙,盯紧这个患者。”音弥摘下口罩,对住院医生吩咐。

“音医生,你干嘛去?”

“有点事儿。”傅凌止今天出院,大院的两口子不知道,部队也要瞒着,他自己还没好彻底,怎么出院?就算关系再不好,她好歹还是他的妻子,照顾他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