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爱无言
此时此刻，五海独自一个人站在老家门口的走栏上情绪不稳定地徘徊着。
往事如烟，五海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不幸的童年和命运的坎坷及奶奶生活在一起辛酸的故事。
五海来到老祖宗的拴马石前点燃一支香烟。用香烟来代表香。并把另一支点燃的香烟放在拴马石的一个小孔里面。每一个次回家的时候，五海都会这么做，这是五海回老家所做的一种习惯。
老家的房子在山腰里的一个山坡上。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木房子，有些地方用泥土贴在上面，如今这些所贴的泥土早已经落得一干二净了，木头已经变黑了，大部分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老化得快，好几处都会漏水，漏水的地方每一年都要请人换过新的瓦片。屋前屋后长满了葳蕤的野草，屋后面是一座高大的大山，不远之处有四棵百年之久的老银杏树。小时候，五海清楚的记得，自己常常和同龄的伙伴们在树下玩耍、乘凉、打闹、追赶和嬉戏……。老屋的旁边有两个池塘，池塘旁边还有一个石井。小时候，五海和同龄的伙伴们在池塘里面钓鱼、抓泥鳅、抓黄鳝、抓青蛙、抓螃蟹。……
老家的风景很秀美、很纯、更加迷人，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就像一个楚楚动人的妙龄少女一样带着微笑招手轻盈地走过来了。这里还有许许多多感人的传奇故事。五海忽然感悟到老家的意境和情感及灵魂。
这时，诗馨从稻仓里拿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下来了。有一盘子的排骨肉、一袋子的红菇，还有花生、地瓜干、鱼干、水酒等好吃的东西。红菇是诗馨自己上山采的。这一种红菇在外地人的眼里是很值钱的东西，也可以做药的。真的很难得到的一种好东西。
每一年采菇的季节到来的时候，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在这里采红菇。这一种红菇外面买是很贵的，而且很难买到真货。诗馨为了采到这些红菇。每天凌晨四点左右就起床了。独自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去山上采红菇。有几个村里年轻的妇女比诗馨起床得更早一些。许多次，诗馨都是空手而归的，运气好的时候，诗馨可以采到半斤或是更多的一些红菇。在这一座长着红菇的山上，离我们的村庄有些远，大概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这一座山上。然而，这一座山连名字都没有，这是苦难人的一生一世的孤独寂寞的山。
或许，这是一座不甘寂寞的山。在数百年或是数万年的风花雨雪之中依然不会倒下的那一座有志气和倔强的山。这一座山拥有如此惊人的自然美丽，却从来无人问津。山是沉默不语的。五海总是相信自己和那一座山的命运一样。也许，时间会告诉自己一切的，自己也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总有一天，那一座高大的含蓄的山会走出去的。因为这一座山胸怀大志，心性温和，才华横欲，总是锲而不舍地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诗馨采好这些红菇之后，就会带回家去，拿在太阳下爆晒几天，一直到这些红菇晒干为止。红菇晒干之后，诗馨就用一个干干净净的袋子装了起来。把红菇储存在稻仓里面。自己却从来舍不得吃一点。而是一直留在哪里，等五海春节回家的时候，用排骨炖汤给五海吃。五海每一次回老家的时候，就可以美美地独享这一份鲜甜可口的佳肴了。
诗馨拿好排骨和红菇之后，先是地排骨肉用清水清洗干净，然后放在碗里。红菇用剪刀，一朵一朵地把根部带有泥土剪掉。红菇剪干净之后，就找一个大碗，就拿到石井里面用勺子勺好泉水之后，把红菇清洗干净。之后把清洗干净的红菇放在干净的排骨上面，之后放上少许的姜。在加上半碗的清水，端到锅里细火慢慢地炖上一个小时。
奶奶，我给你买的补品我放在新家，今天没有带回来，因为在过几天，你就要搬下去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一件事情我和父母已经商量过好几次了，大家都希望你早一点下去。……”
“海儿，我现在还不能下去的，因为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我一下去之后，这些东西一下子全部会被人偷走的，在说吧，我们家又养了鸡，志杰每一天早上吃的鸡蛋，还要炖鸡汤给志杰吃的鸡，都是从我这里拿下去的。我们屋背后的那一片竹山每一年竹笋和竹子也可以买一点钱的，加上竹山里有几十棵很大的柏树。这些柏树等你打工回家之后，砍下来做家具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要我下去也行，必须把这些东西马上给处理好之后才行啊！在说吧，你在家里才十几天的时间，我下去之后，没过多久，你又不在家了。我又和你爸爸合不来的，你妈妈动不动就骂我。人老了，就没有用，被人看不起的。……”
“奶奶，我打算在打一年的工就回家做生意了。我一回家之后，就把你接下来，我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一台新电视和给你买一个崭新的床铺。……”
“海儿，如果你在家的话，我二话不说，我就马上下去的，你知道吗？……”
“奶奶，过年了，你一个人在家，我很不放心的，你过年总要下去吧。”
“海儿，你的心愿我领了，我也很想下去的，你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那是多么热闹的事情啊！我一个老人孤独地生活在老家，多么无聊寂寞的呀！可是住了几天之后，还是要回来的，家里几天没有人住，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连煮饭的锅都生锈了呀！你说得对不对呀？”
“奶奶呀！你一个老人家想那么多干嘛呀？我难得一年才回家呆十几天的时间，你下去之后，全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一个快快乐乐的年，那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海儿，现在我真的不能下去，正月我吃斋，还有人请我去帮他们家念佛，我都答应他们了。你先听我说嘛，我下去之后，我们山里的几十棵大树全部会被人偷走的，竹山里面的竹子也会被人砍光的，那四棵银杏树的果子也会被人偷光的，还有我们家的另一片大山的山里的大树的也会被人偷光的，还有我们家的另一片竹山的竹子也会被人砍光的。你知道吗？我们村里有许多天天去偷别人山里树的人，有好多人一年下来光买树的的钱就好几万元呢？……我的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这一个家呀？我尽力为家里多挣一点钱，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呀！”
这时，诗馨给五海讲起了一个无奈而又真实的故事。一个亲戚家的老人过世了，出葬的那天早上，诗馨很早就起床了，去给这一位亲戚送葬了。在锁门的那一刻，忽然听到大树被人砍下之后倒下去的一阵响声。诗馨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可是这一阵响声好像是在别人的山里发出来的，一点也不像自己山里发出的响声。所以诗馨根本没有把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现在偷树的人实在太多了，诗馨以为别人家里山上的大树被人偷走了，她根本没有注意那么多。就去亲戚家送葬了。送葬完后，诗馨回家的8：00左右的时候，她拿着一把柴刀去山上砍柴火路过那里，忽然看到一棵大树的尾巴，诗馨马上爬到竹山里一看，发现自己的竹山里的一棵大树被人偷走了。后来，诗馨到处找这一棵树。功夫不负有心人，诗馨终于发现了一些眉目，可是人家死死地不承认这一件事情，你拿人家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五海听完这一个故事之后，才明白老人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为了些什么。现在叫诗馨下去，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自己在家。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已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一陪老人，必竟诗馨一个老人生活在老家是非常可怜的寂寞的。诗馨也是为了这一个家庭着想，也很想为家庭减少一些负担。
外面忽然割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树枝不断摇摆着，“呼呼”作响，发出一种十分可怕的声音。此时，天气骤然地一下子冷了下来。忽然间，天空间飘落着一朵一朵的纷纷扬扬的雪花。这一种天气变化真快，说变就变。一股逼人的寒气刺在人的脸上，仿佛有刀在狠狠地割一样痛，也让人打起了寒颤，冷得发抖缩成了一团。然而，天气虽然冰冷的，五海有奶奶的陪伴和关心，心理燃烧着一股热量，心里一下子变得热乎乎起来了。
“海儿，今年回家的时候，看你的脸色比以前红润多了，人也胖了不少。是不是外面的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了呀？”
“奶奶，真的很无奈，我都胖了十几斤了，等过完春节之后，我准备去减肥呢？在说吧，我一般回家之后，就会马上瘦下去的。”
“海儿，你的个头那么高大，胖一点好看，也没有什么关系的，那样才好看，减什么肥呀？”
“奶奶，你今年的身体还好吗？”
“奶奶的身体很好，你在外面打工，你别牵挂奶奶的。奶奶老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
“奶奶，我知道了，我记下了，我的身体很好呀！”
“你回来的时候，雪儿有打电话给你吗？你们两个人别在吵架了，夫妻之间要和谐相处。你多打一些电话给雪儿，对人家好一点。我们花了那么高你价钱取她，万一有一个意外，你在找过一个的话，那就很不好，我们家又没有什么钱。……”
“有呀！我回来的时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呢？你就放心吧？我们没有事情的。”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这时，五海对诗馨说，在过一会儿的时间，自己就要去宁化雪儿哪里去一下，带志杰一起去住几天，看一看雪儿的表现和想法如何的。
也许，五海受伤的心灵走得很远，却总是在慈祥奶奶长长的视线里面，始终逃不过她的关爱的眼神。
大爱无言，它是一本难忘感人催人奋进的好书，可以温暖一个人疲惫不堪的心灵，滋润着一个人受伤的灵魂，点燃一个人的梦想和憧憬。五海的奶奶是一个好奶奶，也是非常疼爱五海的。
大爱无言，细心地体会，蓄含着伟大与神圣。
大爱无言，把温暖的阳光和希望留给了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