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不改璂乐 / 兄友弟恭/看书阁

福尔康真没有什么的任务,他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担负着保卫皇上的重任,整天骑着马在御驾旁边晃**转悠。实际上乾隆汲取上几次的教训,身边隐藏的大内高手以福尔康的蹩脚功夫完全没有发现。乾隆之所以不怕膈应带着他们,几次三番的忍让完全为了防止他们在京城里再来一场劫狱的好把戏,以永琪对小燕子那种痴迷程度和这几个人的行为模式来看不是不可能,乾隆丢不起这个脸。

福康安这通抢白字字带刺,还都刺在要害,激的福尔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昂着脖子瞪着眼睛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心里反而生出一种对乾隆的怨恨,埋怨乾隆到现在不给他抬旗封爵,让他在众同僚里抬不起头,他怎么能这么对他们?!

福尔康拧着缰绳,眼神转阴沉,福康安得意,敢惹小爷的人。也不看看小爷是什么人?!冲着不远处的善保挑眉,站在车前的少年满满的骄傲,眉目如画,肆意而张扬,善保失笑,对着他拱拱手,嘴唇轻起,做了个谢谢的嘴型,福康安这才满意,福尔康还在原地瞪他他不管,转身准备回车内,只是他以为事情结束了,事情其实才刚刚开始。

“富察公子,尔康说话并无不妥,你仗着家族权势咄咄逼人,不把当朝额驸放在眼里,如何对得起富察大人的教导?”吼声在耳边炸起,永琪见到好兄弟被欺负,立马驱马赶了过来助阵,说的是声色俱厉。

福康安险些没冲上去直接给来人一拳,这算什么啊,他怎么就对不起阿玛了,他不就是曾经给阿玛送过回钟,其他时候他可一直没给富察家丢脸!

只是来人是皇上的儿子,说起来还是他主子,不仅打不得,还得陪着小心,他换上副笑脸,“五阿哥这话恕奴才不能苟同,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善保是皇上破例封的御前带刀侍卫,额驸的确逾矩了。”

五阿哥顿时脸一沉,“那如果是本阿哥的命令呢?”说罢,他拿起马鞭直直的指向善保,多天压抑的怒火毫不掩饰的爆发出来,“你!按照福尔康额驸的话去做,这是本阿哥说的,你去不去?!”

善保那熟悉的笑脸终于消失无踪,他握着缰绳,淡然的看向指着自己的鞭子以及鞭子后面的那张扭曲的脸,蓦然挑起嘴角,“奴才是御前带刀侍卫,被皇上赐到十二阿哥身边,除了皇上和十二阿哥,奴才难从其命。”

“你,不识好歹!”连番被拒绝,已然在人前丢尽脸面的永琪觉得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奴才他也搞不定,他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做个阿哥,怎么配得上是福尔康的好兄弟。心随意动,他举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的向着善保去了,善保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福康安瞪大眼,心脏砰砰的跳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做出攻击的动作。

“呀,住手!”粉粉嫩嫩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来,门帘被急速的拉开,福康安只感觉身后一股推力,赶紧抓住门框才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小孩趴在他身上,紧张的揪住他的衣服,力气大得连他都隐隐觉得疼痛。

永璂在窗口看风景,前面吵吵闹闹他没注意,在他的印象中五哥和紫薇姐姐的额驸几个人都是很擅长大吼大叫,有他们在的地方总是热闹的,以前他会在一边偷看,小小的祈祷着他们发现自己,如果他们发现了自己也可以加入进去。后来他渐渐的明白热闹其实一直是他们的,跟他没有关系,在宫里没有人会带他玩,除了额娘和福公公,他也慢慢的远离那些热闹,皇额娘说得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吵闹声越来也大,福康安钻出去后再没有进来,他讶异的探头往前面看,这才发现出大事了,他家脾气好好的善保哥哥居然和五哥吵起来了,然后,眼前一花,五哥要抽善保哥哥?

冲冲动动的喊了住手,喊完了被几双眼睛同时看着,小孩懵了,福康安抽抽嘴角,又来了,完全不明白情况的英雄十二!五阿哥被他这么喊鞭子没能甩下去,他勒住缰绳,调转炮头向永璂,“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跟我说话的,纪师傅在课堂上都没有教你吗?”

纪师傅躺着也中枪,纪师傅教过,教过啥,教过兄友弟恭,教过兄弟敦和睦,永璂记得吗?永璂记得,所以永璂很羞愧,他捏着手指红着脸呐呐,“纪师傅说兄友弟恭,兄不友则弟不恭,我要体谅五哥,永璂不该这么跟五哥说话,臣弟给五哥道歉。”

看永璂这么上道,自己也有面子,五阿哥心里好受了点,缓和了脸色,摆起哥哥的架势教训道,“你既拿我当兄弟,福尔康是紫薇的额驸,也是我的兄弟,也应该拿福尔康当兄弟,恭敬有礼的对待他,如今你纵容你的侍卫对哥哥不敬,是何道理?”

永璂眨眼睛,茫然,“福尔康是五哥的兄弟就是永璂的兄弟,那善保哥哥是永璂的哥哥,是不是也是五哥的哥哥?”

随后小孩低下头去,小声的嘟囔,“善保哥哥明明比五哥年轻。”

啊喂,你这是说五阿哥太老了吗?唯一听见此句话的福康安满身汗哒哒,万分庆幸小孩没说把自己当弟弟,抬头看五阿哥永琪,脸色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斑斓!福康安在心里叫绝,见那五阿哥像吞了只苍蝇般,福康安拍拍小孩的肩膀,把小孩推到前面。

“你真是不可理喻,善保不过是个奴才,尔康不一样,尔康是紫薇的额驸,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二者怎么能混为一谈?”

永璂糊涂,抓着福康安的手问,“瑶琳,你不是说紫薇姐姐的额驸没有抬旗,是个奴才吗?”

那还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福尔康连个奴才都不是!福康安凝重的点点头,“善保是正黄旗的旗人,至于额驸……”

小孩得到了确认又扭过头去,“五哥,福尔康也不能当你兄弟。”

福康安确信五阿哥已经内伤了,他偷偷的朝小孩竖起大拇指,小孩余光瞥见了,无辜的看他,满眼写的都是,福康安,你好莫名其妙。

“十二阿哥,微臣只是出于皇上的安全和舒适考虑,想让人到前面去打探安排,微臣多次伴驾出行,例行如此,十二阿哥,您是不是按照奴才说的去做比较好?”

福尔康盖去眼里仇恨,转为恭敬,只是字里行间全都是我是皇上的宠臣,我跟着皇上出行多次,你们都是第一次,我比你们懂的意思,福康安正要回嘴,永璂已经说话了,“可是皇阿玛已经派人去啦,皇阿玛说以前出来的时候都好危险,这叫‘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

小孩的话音未落,刚刚才调整好了表情的福尔康瞬间又扭曲了。福康安笑,也不想想,皇上哪一次跟这几位出去没出过事情,刺客啊什么的像长了眼睛般的跟过来,各种事故不断,这哪里是出去游玩啊,这根本就是在玩命啊!

“永……十二,你们在吵什么?到朕这里来!”前面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乾隆从马车上下来,永璂眼睛亮了,“啊,已经到了。”

在他们的马车前面是高大的城门,大大的阜城两个字,来来往往的人群,看门的两个中年男人,乾隆笑着颔首,“到了,永璂过来。”

安乐伸手把小孩从马车上抱下来,善保吃惊,师傅原来在的,不知道刚才的争论他看到多少,师傅最不喜欢的便是过于出风头,只是……他目光转向福康安,福康安正和永璂说话,眉目飞扬,他笑笑,有他在的地方,只怕以后是低调不了了。

阜城算不上什么的大城,只因为和京城靠的近,人也是熙熙攘攘的,乾隆担心永璂糊里糊涂的走丢,要抱着他走,谁知道小孩死活不愿意,“祖宗规矩,抱孙不抱子,永璂不要抱。”

不要抱你丢了怎么办?乾隆看着永璂那严肃的小脸,伸手拧他脸颊,“那行,可要跟紧皇阿玛,不要随便乱跑。”

小孩这回倒是乖乖的把手伸出来给乾隆,眼睛弯弯,乾隆握住手中的温热,心中那种奇异的燥热感又出现了,从指间到心头的,缓缓流过身体的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愫,他不急于求答案,他还有时间。

永璂和乾隆牵着手是有他的考量的,皇阿玛每次出行都会遇到刺客,他要保护皇阿玛,要和皇阿玛在一起才行,免得皇阿玛又受伤。

“杀人啦,杀人啦,快开人,疯婆子发飙了,还有没有王法啊,光天化日的杀人啦。”

“杀的就是你,你个挨千刀的……”

忽然传来的吵嚷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乾隆远远的看去,是一男一女。

作者有话要说:梅子我没有加更,我对不起你,光速遁走……

谢谢云湄烟、7183681的地雷啦,包子来了,你们随便啊